永信大师揣着那装着猪刚鬣、还在微微震动的紫金钵盂,心里正美滋滋地盘算着这趟“肥差”的收益。
“高太公那边许诺的五千两香油钱,外加周边七个村镇联合供奉的‘除妖功德金’,啧啧,足够把大林寺的藏经阁再翻新一遍。
哦,对了,还得给佛祖他老人家重塑个法身,这次一定要气派!
纯金嘛……嗯,耗资甚巨,恐惹非议,还是镀金更为稳妥,对,镀金,而且要镀得厚实,阳光一照,金光万丈,那才叫宝相庄严,香客们看了,岂不更加心生敬畏,布施起来也愈发慷慨?
善哉善哉,我佛……嗯,终究是慈悲为怀,体谅弟子筹措香火不易的。”
他正盘算到是给金身镀三层金还是五层金比较有性价比时,前方云路却被三道身影拦了个结实。
永信大师眼皮一抬,打量过去。
左边一位,膀大腰圆,筋肉虬结,穿着一身紧绷的黑色劲装,胸口绣着北斗七星图案,双拳戴着泛着金属寒光的拳套,往那一站,活像一尊铁塔。
正是以拳法刚猛、引动五行之力闻名的——北斗五行拳。
右边一位,造型就有点……别致了。身材干瘦,面容枯槁,偏偏一条右腿异常小,还不如婴儿的脚,整个人显得头轻脚重,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得倒立起来。
正是凭一只“天残脚”横行驱魔界的——天残脚。
而居中那位,更是画风清奇。面白无须,容貌倒算俊秀,但一脸病态的苍白,眼窝深陷,时不时还掩口轻咳两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咳出血来。
他坐在一张由四个面无表情、穿着统一服侍的丑老太太抬着的华丽步辇上,身前还摆着一张矮几,上面放着一壶酒……
啊不,看样子是药酒。步辇旁还立着一位同样面无表情的老太太,手里捧着一个古朴的剑匣。
这位,自然就是飞剑之术名动天下,但身体貌似被掏空的——空虚公子。
永信大师一看这阵容,心里跟明镜似的:“哟呵,找茬的来了。”
但他面上依旧是那副和煦如春风的笑容,单手立掌: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拦住贫僧去路,不知有何指教?若是想布施香油,贫僧倒是带了POS机……呃,带了功德簿。”
北斗五行拳声若洪钟,抱拳道:
“永信大师!久仰了!如今江湖传言,‘北永信,南一眉’,乃我驱魔人中泰山北斗!今日得见大师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永信大师一听,笑容不变,眼神却微妙地嫌弃了一下:
“哦?北永信,南一眉?诸位能认识贫僧,贫僧很开心。但是……”
他拖长了语调,掏了掏耳朵。
“为啥非要把我和那个整天板着脸、一身穷酸气、就知道舞桃木剑的臭牛鼻子并列?拉低档次了不是?
他那道观香火钱能有我大林寺零头多吗?”
天残脚用他那独特的、仿佛嗓子眼卡了痰的声音说道:
“大师何必自谦?一眉道长行踪飘忽,难觅仙踪。而大师您贵为大林寺方丈,宝刹生辉,信众如云,乃我等楷模。
方才大师出手降服那猪妖猪刚鬣,我等远远观望,佛法无边,令人叹服!”
空虚公子适时地咳嗽了两声,才气息微弱地开口:
“虚名……皆是虚名,如同浮云……咳咳……大师方才收服那猪刚鬣,手段利落,想必耗费了不少……元气吧?”
他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永信冷喝:“搁这儿跟贫僧演聊斋呢?”
他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
“行了行了,三位,咱们都是在修行路上摸爬滚打的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就别那些虚头巴脑的场面词儿了。
绕这么大圈子,不就是看见贫僧顺手收了这猪妖,一个个眼热了,心里头酸溜溜的不平衡了,想联手掂量掂量贫僧这‘北永信’的斤两到底有几钱,顺便看看能不能把这‘当世第一驱魔人’的虚名抢过去,给自己脸上贴贴金,好多骗点……
哦不,是多吸引些善信供奉嘛?
直说呗,贫僧时间宝贵,分分钟几十万香油钱的进项呢,耽误了时辰,佛祖怪罪下来,你们谁担待得起?”
这番毫不掩饰、直戳肺管子的大实话,如同冷水,劈头盖脸地浇在三位自视甚高的驱魔人头上。
他们平日里受人敬仰惯了,何曾听过如此尖酸刻薄、却又一针见血的挤兑?
顿时,三张脸像是开了染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精彩纷呈。
北斗五行拳脾气最为火爆,当场就按捺不住,怒喝道:“大师既然快人快语,是条……是个爽快人!
我们也不藏着掖着,做那惺惺之态!不错!那猪刚鬣妖力滔天,堪称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妖王!
大师你能单枪匹马收服他,这份本事,我们佩服!但是——”
他话锋一转,声如雷霆,“我们三个不服!特来领教高招,看看大师的神通,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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