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追踪而去。
实际上还在这宫殿里,只不过时间回到了三亿年前。
“袁野,”杜美莎悠悠地说,“你可能错了,其实不用愿力,我们都有可能回到过去。”
“不,”袁野说,“我没错,是你错了。”
杜美莎说:“如果我们在这里看到了某个星球一千年前的事,瞬间就到了那里,不正是回到过去了吗?”
袁野说:“你看到的时候,相当于光已经走了一千年了才到达这里。就算你能瞬间到达,那里已经过去一千年了啊。”
“那怎么解释我们现在的情况?”杜美莎心有不甘地问。
袁野说:“这是一个被折叠的四维时空,也是一种未来科技,我们可以运用它,但是从来就没有掌握它,而且我还不知道它是否依靠了愿力。我们是能回到三亿年前,但我们不能选定时间节点,每一次回来,都是上一次离开后的延续。”
“他们真的都走了?”杜美莎不再和他争论,说话间带着浓浓的不舍,毕竟她恢复了记忆,想起了那些部民,还有她的父母亲人。
此时,透过窗户看到的宫殿之外,还是原来那些如画的景色。但他们都知道,大寒潮来临,他们已被掩藏在万丈冰雪之下的地底。
“这里还有当初修建的气息。”杜美莎自言自语道,“我能感受到,这里本身也是一个空间重叠。可惜当初修筑的时候我懵懂无知,而当我被重塑记忆后,也涌入了很多新知识,但还是找不到当初究竟采用了什么原理。”
“不着急,慢慢来。”袁野安慰道,“可能我们都需要一个水到渠成的机会。”
“我觉得吧,愿力可能和‘炁’有关,”杜美莎并不理会袁野的劝慰,她说,“‘炁聚则生,炁散则亡’,它并不指定是什么,却又很重要,既像是生命,又像是灵性,倒不如说它是一种规则。‘万物负阴而抱阳,冲炁以为和’,像是在说一种宇宙和生命的规律,是道法自然的必然结果。我总觉得我触摸到了什么,但伸手出去,又发现它很遥远。”
听了杜美莎的话,袁野也陷入了沉思,他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
有没有一种可能,炁是老子和一些道家天才已经发现了端倪却并没能运用起来的东西,那时候他们不能科学地表达它,也无从在粒子中去发现它,但是已经感知到它的存在却又看不到它的实体,所以用了“气”的一些内涵和外延,但是又创造了“炁”来区分,最终让后人知道了他们独创的“炁”的存在,却又没人能体会到它是什么。
而炁,在道家体系中是超越物质与能量的先天存在,是宇宙生成之前的原始态信息能量。这种说法只是后人的猜测,也可能是附会。后来道家有人甚至认为那是风水、是气场,这些应该都偏离了本意,所以这让它更加神秘。
它和万事万物有关,但又超越了万事万物。
炁可能就是最初的愿力,但愿力绝不止于此。
袁野把这些想到的和杜美莎进行了交流。杜美莎听着听着,竟然像是睡了过去。袁野心疼地把她抱起,送到了床上。这段时间,为了追查那个凶手,杜美莎太辛苦了。他就这么在床边守着,心绪又回到关于炁的遐思中。
会不会这座宫殿之中,就有关于愿力最真实的内核?杜美莎会不会就是因为体内那一丝愿力的召唤,反反复复想着要来这里?不管那么多,先来一场关于宫殿那些神乎其技和愿力之间联系的遐想吧。
但是,他脑子里面出现了另一个挥之不去的形象——偷星者。闵同铮的描述中,偷星者像是一座巍巍大山,而那却不是他的真实形象,所以闵同铮记得的是他的人形,而那个化形没有任何意义。就如当下的闵同铮一样,他不过是郑通民的化形。
窃取恒星,重构宇宙?
不得不说,文字才是最强大的。八个字,似乎可以大到有不敢想象的容量,蕴含不可遏止的能力,还有超乎寻常的科技。
也许,如果作为一个生命体,宇宙确实出了问题。可能,偷星者和大厅都是在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像一个皇帝生病了,偷星者只是一个民间老医生,他提出动手术;而大厅的背后则是御医,他提出保守疗法。但是民间医生的做法太过大胆太过惊世骇俗,所以皇帝本身也抵触,因此才通缉早已逃掉的医生。而御医本身也没有办法治好皇帝,但又不接受动手术,所以一面打击那个胆大妄为的医生,一面也开始寻找新的有效疗法。
当然,偷星者毕竟和那个医生不同,虽然本质是一样的。偷星者每窃取一颗恒星,就会波及它所在的那个小天体,打破那里的平衡,造成空间坍塌甚至湮灭。而这颗恒星所在的区域是可能存在文明的,那就在客观上来说,是反人类的,那就是他的敌人。
按照闵同铮的讲述,偷星者将把这些恒星聚集到一定数量后,再构建一个以黑洞为中心的、若干中子星为外壳的相对稳定结构,从而把“平”的宇宙立起来,达成一个完美构架,而且恒久稳定。他能让一些恒星终止耗能,成为被储存的能量,而后再有序投放,从而形成一台永恒燃烧的锅炉,源源不断焕发能量,让这个宇宙生机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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