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进一步了解到,这里的社会管理模式却还算完善,有皇室,有官府,有地主,有豪绅,甚至还有地租和税赋。土地是地主的,地主是有长工和短工的,他们的依附关系是很严格的,但所有收益都是地主的,能否吃饱,全凭地主的兴致和修养,吃不饱的多数也不会另想出路。这也难怪,在这个沉闷的世界里,活着也没什么希望,死了说不准还是一种解脱。所以,给袁野的感觉,就是这里的人都很佛系。他们冷漠疏离,即便随时随地处于饥饿边缘,也很少有杀人越货之心,甚至连偷盗的念头都很少。又如那个偏安一隅百来年的大汉王朝,大片的江山失去了也就失去了,至于收复失地嘛,他们就没那么想过。
这里也有商业,商铺里也有一些商品,用袁野的眼光来看,那些商铺全都是日杂门市部,拉拉杂杂什么都有,看上去像垃圾堆似的。笔墨纸砚,农具农资,棉布麻布,鞋子袜子,大点的商铺里也有锅碗瓢盆,也有粮食出售,但价格奇高,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盐。
袁野特意打听了下,这韩城有几十万人,可是读书人不多,在这里读书也不是什么出路,而是一种技术,官员也是世袭制。蔚兰亭算是读书人中的翘楚,他之前是平民,但他愣生生把自己奋斗成了一名地主,如果一直平静下去,地主就是他终其一生的职业,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行业流动性。武者也不多,恰好蔚兰亭也算排得上号,算得上是文武双全。所以,民众选择他带领大家抗击侵略者。
所谓的侵略者,不过就是韩城西南海对面的浮望国和挫倭国,以及南边的罗密国,他们见到大汉被远海远陆来的落日帝国等十来个国家瓜分,不由得也想前来分一杯羹,却不料王朝和官府不怎么管,却遭到韩城民众一次又一次的殊死抵抗。这算是一个特例,官府懦弱无能,民众抵御外敌,王朝却要杀掉抵御外敌的组织者。平南王陈无忌是个豪横之人,但他不想管这些破事,他的部队几万人横征暴敛的时候倒是凶神恶煞的,但是面对入侵者的时候总是要慢几拍,等到他组织好军队,老百姓都把侵略者赶跑了。摄政王陈无道也不来干涉抗击外敌,倒是那个身为傀儡的小皇帝陈天秀站了出来,但不是抗击入侵者,而是打击那些可能威胁到皇权的人。袁野分不清这其中的逻辑关系,只觉得这个世界透着种种怪异。
袁野也不太想管这些,他打算制作一个热气球,那样的话,他就有可能到达汉城监狱上空那独一无二的空间之门,然后回到大红崖去。无奈这里连那种轻质且耐磨耐热的布料都没有,燃料也成问题,这根本不现实。他也尝试过在大红崖穹顶的那种瞬移,但这里的穹顶不知道设置在何处,压根就无法施展那种技能。
蔚兰亭绝对算得上是这里的一个异类,文武双全,家境殷实,手下的长工短工也不少,虽然算不上是韩城首富,却也是站在顶尖上的那群人之一。他把袁野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写出来挂在堂上,并邀请袁野点评,袁野这才发现自己和这里的语言文字压根就不是一回事。这些书籍上的文字,他压根就不认识!但只要他定神去看,那些文字似乎活了,会变成他能懂的意思,汇入脑海。
他找到一本书,书上说,这里的文明,有文字记载约两万年了。夸父死后,就葬在汉城监狱所在的那座山上,当初之所以要挖掉那座山,除了经常发生离奇怪异之事,也有当时那总督的贪心,他想从夸父的墓葬中获得什么宝藏,可惜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倒是因为劳民伤财失了根基,被罢黜杀了头。那座被他端掉的山头上,修建了汉城监狱。
袁野在蔚兰亭家住下后,每天日出而出日落而归,后来就隔三差五才回来一趟。最近南边形势很紧张,罗密国的军队又绕过了镇南城在韩城东边骚扰,蔚兰亭张罗着抗击外敌的事,也没有时间精力去管他,只是每次见到袁野回来,都会不失礼数前去嘘寒问暖,热情招待。自从见到袁野帮他越狱的本领后,其实他也心思活泛了很久,很想让袁野把那些见所未见的东西为他所用,最终还是没有化为实际行动,这是佛系的人群性格决定的,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处了三个月。
这天袁野回来后,蔚兰亭又上前嘘寒问暖,袁野这次不像往常那样只说几句话就把他打发了,而是拿出来一摞纸,每张纸都被袁野涂鸦得不成样子了。他把这一摞纸递给蔚兰亭,让他先看看。蔚兰亭不解地接了过来,一张一张往下翻看着。
从军事角度来说,韩城不是个好地方,易攻难守,往西两百里就是绵延不断的魏公岭大山,山下有一条魏河,而那里人烟稀少,进可向北翻越赵人山而为扩张打下基础,向东跨魏河天堑进而占领大半个大汉国,南有渚水、樟河屏障。而这里只是一个小镇,名为天坪,是个三面有屏障的大开大合之地,来犯之敌绝不敢轻易深入,可为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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