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夜漠尘眼中戾气暴涨,下意识地挥剑朝着慕卿九砍来,剑风凌厉,带着致命的杀意。
慕卿九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剑锋,同时手腕一翻,将“控魂散”朝着夜漠尘的面门撒去。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夜漠尘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吸入了不少毒粉。
“你……”夜漠尘浑身一僵,眼神中的疯狂瞬间被一股奇异的迷茫取代,握着长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周身的戾气也如同被泼了冷水般,瞬间收敛了不少。
“安定亲王,听我的指令!”慕卿九的声音带着玄门秘术的韵律,清晰地传入夜漠尘耳中,“运转内力,逼出胸口的毒素,集中精神,杀了那个领头的黑衣人!”
夜漠尘眼神一滞,竟不由自主地按照她的话去做。他盘膝而坐,运转残存的内力,逼出胸口的部分毒素,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脸色虽更加苍白,眼神却清明了许多。他猛地站起身,握紧长剑,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领头的黑衣人冲去。
“不好!他怎么突然恢复了?”领头的黑衣人脸色大变,连忙挥刀抵挡。
但此刻的夜漠尘,在“控魂散”的控制下,不仅神智清明,而且招式更加凌厉精准,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长剑刺破空气,精准地刺入了领头黑衣人的心脏。
“不!”领头的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剩下的黑衣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恋战,纷纷转身想要逃跑。
“一个都别想跑!”慕卿九冷喝一声,再次撒出一把毒粉,同时对夜漠尘下令,“追上去,杀无赦!”
夜漠尘如同鬼魅般追了上去,长剑翻飞,一个个黑衣人倒在了他的剑下。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充满了杀伐之气,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顺从,完全听从慕卿九的指挥。
慕卿九站在原地,一边观察着战局,一边从空间里取出几粒解毒丹服下。刚才为了靠近夜漠尘,她也吸入了少许“控魂散”,虽然剂量不大,却也有些头晕。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中,空地上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浓烈的血腥味。
慕卿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收回了对夜漠尘的控制。“控魂散”的药效刚好耗尽,夜漠尘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在古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恢复了清明,但看向慕卿九的目光中,却充满了震惊、愤怒和警惕。
“你对我做了什么?”夜漠尘的声音沙哑冰冷,带着一股被冒犯的怒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刚才有一段时间,自己的神智完全不受控制,如同提线木偶般,听从了这个陌生女子的指令。这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慕卿九并不慌张,她收起梅花铜簪,平静地看着他:“我救了你。”
“救我?”夜漠尘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用控制我神智的方式救我?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我是谁,你早晚会知道。”慕卿九淡淡说道,“至于目的,很简单,我需要你活着。你死了,我也活不成。而且,你体内的‘蚀骨寒毒’并未彻底清除,刚才的激战已经让毒素加速蔓延,若是没有我的救治,不出三个时辰,你就会毒发身亡,尸骨无存。”
夜漠尘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毒素确实在疯狂蔓延,浑身的骨头都开始隐隐作痛,那是“蚀骨寒毒”发作的征兆。这种毒是他多年前征战时被敌人所下,潜伏多年,每次发作都痛苦不堪,连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这个女子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体内的毒,还说能救治他?
“你真的能彻底清除我体内的毒素?”夜漠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当然。”慕卿九自信地说道,“我不仅能清除你的毒素,还能帮你压制体内的戾气,让你不再被其反噬。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夜漠尘警惕地问道。他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神秘女子的条件,定然不简单。
“我要你与我合作。”慕卿九说道,“我帮你解毒疗伤,助你应对太子的追杀和朝堂的危机;你则要为我提供庇护,帮我查清害我的幕后之人,助我报仇雪恨。在合作期间,我们相互扶持,互不背叛。”
夜漠尘沉默了。他现在的处境确实极为艰难,朝中太子视他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江湖上还有不少仇家虎视眈眈;体内的毒素和戾气更是随时可能取他性命。这个女子的医毒之术如此高明,若是能与她合作,确实能解决不少麻烦。
但他也清楚,这个女子绝不简单,她的身上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与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夜漠尘问道,“我大可以现在就杀了你,以绝后患。”
“你可以试试。”慕卿九丝毫不惧,眼神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你现在体内毒素发作,内力耗损严重,若是动手,你未必是我的对手。而且,我既然能炼制出‘控魂散’控制你,就能炼制出更厉害的毒,让你生不如死。你杀了我,就再也没有人能救你,不出三个时辰,你就会毒发身亡,到时候,只会让太子萧策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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