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的盛夏,黏腻的暑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座城市包裹得严严实实。可当我踏入诚基中心18楼的楼道时,一股刺骨的寒意却顺着脊椎爬上来,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楼道里的声控灯像是得了哮喘,每隔几步就有一盏闪烁不定,昏黄的光线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
我叫苏晴,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为了节省房租,才租下了这处位于诚基中心1803室的单间。来之前就听中介含糊其辞地说过,这栋楼“有点历史”,住户复杂,但架不住租金便宜,离公司又近,我还是咬了咬牙签了合同。可真住进来才发现,这里的“复杂”远超我的想象——白天楼道里充斥着外卖员的敲门声、孩子的哭闹声和麻将牌的碰撞声,到了深夜,却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外机的嗡嗡声和偶尔传来的、不知从哪户传来的叹息。
搬进来的第一晚,我收拾到凌晨一点才躺下。刚闭上眼睛,就隐约听到一阵细微的哭声。那哭声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细细碎碎的,带着说不尽的委屈和哀怨。我以为是隔壁住户在看悲情剧,翻了个身没太在意。可那哭声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凄厉,仿佛就在我的门外,甚至贴着我的门缝往里钻。
我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月光。哭声还在继续,不是电视里的声音,而是活生生的、带着绝望的女人的啜泣。我吓得浑身僵硬,紧紧攥着被子,大气都不敢喘。那哭声时高时低,有时像是在喃喃自语,有时又突然拔高,变成撕心裂肺的哭喊,听得人心里发毛。
“谁啊?”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哭声戛然而止。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我不敢再睡,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敲隔壁1802室的门。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姑娘,你也听到了?”
我点点头,急切地问:“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晚那哭声……”
老奶奶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这栋楼,以前是乱葬岗啊。”
老奶奶告诉我,诚基中心所在的这片土地,几十年前是济南城外的乱葬岗,到处都是无主的坟墓。后来城市扩建,才把坟墓推平,盖起了高楼。可这地方的“阴气”重,住进来的人总说遇到怪事——晚上听到奇怪的声音,看到模糊的影子,甚至有人说,曾在楼道里看到过穿着白衣服的女人飘来飘去。
“尤其是18楼,最不太平。”老奶奶的声音带着恐惧,“几年前,这栋楼里发生过一起凶杀案。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被她的男朋友骗到这里,因为分手的事情起了争执,男朋友一时冲动,就把她杀了,还把尸体肢解了……”
我听得浑身发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那女孩就死在1804室,就在你隔壁。”老奶奶指了指斜对面的房门,“听说她死的时候才二十出头,长得可漂亮了。从那以后,每到半夜,18楼就会传来她的哭声。有人说,是她的怨气太重,被困在这里,找不到投胎的路;还有人说,她是在找杀害她的男朋友,想要报仇。”
我顺着老奶奶指的方向看去,1804室的房门紧闭着,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封条,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我终于明白,昨晚听到的哭声,根本不是什么电视声音,而是那个枉死女孩的鬼魂在哭泣。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我尽量在白天把所有事情都做完,晚上早早回到房间,锁好门窗,甚至用柜子顶住门,不敢关灯睡觉。可即便如此,那凄厉的哭声还是每晚准时响起,有时在门外,有时在窗户边,甚至有时会在我的房间里回荡。
有天晚上,我正蜷缩在床上看书,突然听到“咔哒”一声轻响,像是门锁被转动的声音。我吓得浑身一僵,抬头看向房门。只见房门明明被柜子顶着,却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一股阴冷的风从缝隙中灌进来,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台灯的光线开始忽明忽暗。
我屏住呼吸,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从门缝里飘了进来。那影子身形纤细,像是一个女孩的轮廓,长发披肩,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她飘到房间中央,缓缓地转过身,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我却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悲伤和愤怒,仿佛要将我吞噬。
“求求你,别伤害我……”我颤抖着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那白色影子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飘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朝着我飘来。我吓得闭上眼睛,双手抱头,等待着未知的恐惧。可过了很久,什么都没有发生。我鼓起勇气睁开眼睛,房间里空荡荡的,房门已经关上了,台灯的光线也恢复了正常,只有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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