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地震塌了她墓室的一角,一群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就闯了进来。
叮叮当当地搬空了她心爱的嵌螺钿梳妆台、鎏金铜镜,还有她攒了满满一匣子的上等胭脂水粉、画眉的螺子黛!
她不过是想给这些强盗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们做几天噩梦知难而退,居然就被那个可怕的女人二话不说关进了这个破笼子!
好难过!
好委屈!!
还打不过!!!
床上的晨芜睡得正香,鼾声此起彼伏,角落里的小一、小二静静伫立,仿佛也入定了。
茶几上,那枚禁锢着千年女鬼如愿的金色小笼子微微发着光。
如愿抱着自己简直是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委屈。
“放我出去!”
如愿终于忍无可忍,尖锐的嚎叫划破寂静
“关着我算什么本事!”
“我安安分分睡了千年,招谁惹谁了?一觉醒来家没了!”
“你们这些人闯进我家,搬空我的东西,现在还把我关起来!”
“我告诉你!我可是活了一千年了!要不是这一千多年我心思单纯只顾睡觉,你能这么轻易抓到我?!”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欺负一个刚睡醒、状态不好的弱女子,你胜之不武!”
“有本事抓我!就有本事把我放出去啊!我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躲在笼子外面算什么……”
她的控诉又急又快,带着哭腔
梦中,晨芜正举着个油光锃亮的大鸡腿往嘴边送,香得舌头都要化了
“嗷!”
鸡腿“啪嗒”飞了。
晨芜猛地坐起身,双眼骤然睁开,朦胧睡意里裹着寒意,直直射向囚笼。
如愿被这一盯,盯得哀嚎戛然而止。
她眼睁睁看着晨芜眼底那未散的困意瞬间被暴怒淹没,吓得魂体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那只完好的手,死死按在自己的嘴唇上,拼命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晨芜的目光在她脸上钉了两秒,冰冷的怒意稍稍敛了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闭、嘴!”
说完,她重重倒回床上,一把扯过旁边散发着皂角味的老旧棉严严实实蒙住脑袋,连带着把最后一点月光也挡在了外面。
笼子里,如愿维持着那滑稽又惊恐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直到被子底下传来沉闷却规律的鼾声,她才慢慢放下手,虚脱般软倒在笼底,心里只剩一个念头
好吓人,好吓人啊!
额,不对!
好吓鬼啊!
呜呜……
寂静持续了约莫一炷香。
被关押的憋屈、焦黑手上传来的细微刺痛,还有晨芜最后那警告的眼神,像无数小虫子在啃噬神经。
她不敢再大声嚷嚷,可怨气总得找个出口,开始小声碎碎念
“没天理啊……太欺负鬼了……”
“我的命好苦啊……死了都不安生……”
“修炼千年有什么用……到头来被个后辈关在笼子里……”
“我的螺子黛……我最喜欢的那盒可是当时最时新的颜色……肯定被他们摔坏了……”
“棺椁也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以后睡哪里啊……”
“呜呜……我想回家……”
声音虽轻,却像根细针,绵绵不绝地往人耳朵里钻。
被子底下传来晨芜闷闷的、带着极度压抑怒火的威胁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再吱声就……把你……扔去……填茅坑……”
如愿的絮叨戛然而止,魂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不可言说的味道。
填、填茅坑?!
这比魂飞魄散还让她难以接受!
她尽量把自己缩成最小的一团,紧紧贴着笼壁离床最远的那一侧,周身的阴气安静得如同凝固了一般。
不敢了不敢了……
勉强安静了一小会儿,晨芜的鼾声又慢慢响起。
如愿那点不甘心和对家园的思念,又像野草一样顽强地冒出头。
这次她躺在笼子里,眼泪哗哗的顺着往下流,绝望的、反复的念叨
我的家……我的床……我的梳妆台……
还我家园……还我棺椁……
我想回去……让我回去……
放我出去……我想回家……
家里虽然冷……但是舒服……
这里好陌生……我好害怕……
这念叨声不高,但反反复复,执拗地重复着那几个词,带着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魔力。
一次。
两次。
三次。
当这悲切的哀怨声第三次试图钻进晨芜脑子时
床上的人终于彻底爆发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晨芜猛地一把掀开薄毯,从床上弹坐起来!
动作迅猛得带起一阵风!
她脸色黑沉如锅底,那双总是带着慵懒睡意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被屡次打扰的熊熊怒火,头发都有些凌乱炸起。
薄毯滑落到了地上。
一把抓过那个金色囚笼,开始疯狂地上下左右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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