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贤柏见他一口否认,脸一沉,“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不打尔是不肯招了,来人啊。”立马外面有人响应,拿来拶子往地上一撂。
废物处之泰然,“悉听尊便,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尔今日就是打死吾,废物亦不知尔等要的那玩意现在何处。”心里则笑,这吃相实乃令人作呕,吾即便粉身碎骨,尔等亦休想得到此物。他把心一横,眼一闭,等待酷刑降临。
黄贤柏一声:“拶。”屋里站着的那两人上来,用膝盖顶住他腿弯,他岂能站得稳,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兵卒把他那尖尖的十指拶了起来。
左右正要收绳,李延昊进来了,喝退了他等,帮他取下拶子,解下了蓑衣跟包裹,淡淡地问道:“心儿为何又要逃了?”
废物无奈摇头,唉了一声没有下文了。李延昊的突然来临又令他已铁了心要抗拒到底的决心乱了头绪,不知所措,因没想好,岂敢乱说。
李延昊在屋里踱了两步,坐下后点了一下脚边,废物本就惧他,见他那十月寒霜的脸,岂敢不从?聊以自慰道,先顺一顺这厮的心,免得他发疯,那便不好玩了。他低首下心地走过去跪在他面前。
过了一会,李延昊见他还是不回话,阴沉道:“心儿若再不回话,爷就要扑作教刑,若好好回话,爷从宽发落。”
此言令废物直翻白眼,“大人明知故问,贪生怕死乃人之性也,有何说也?”
李延昊颔首抬眼望着他,“交出宝图,爷保尔不死。”
我吥,痴人说梦,想的美,光脚的岂会怕穿鞋的?他摇摇头,一副苦涩之象,道:“是废物说的不明白,还是大人没往心里去,小女子若有这玩意,何不拜托卢驸马送去皇宫献给皇上保个一生平安,衣食无忧。”
对废物的威胁他不怒反笑,“说尔蠢吧,又有那么点灵气劲;说尔精灵吧,出言吐气甚令人笑矣。”
废物延了半响,眼泪婆娑地来了一句,“废物不是不愿早嫁人,而是有苦衷。”
李延昊一副不以为然地淡淡道:“是相不中逸昆还是另有其言?”
闻言,废物思量一会,“这门亲废物不是不乐,只是父母冤仇尚且未报,废物岂可甘心嫁人?若夏叔家能为爹爹娘亲报仇,废物二话不说,嫁也。废物在此恳请大人为吾做主,待爹娘的血海深仇报了再谈婚论嫁。”
听了他这肺腑之言,李延昊感触颇深,若当年如此简单,何须欠柳氏之情娶那柳可可,没有柳可可又何来后面的姚瑶?将军这一箭双雕好是好,可就是苦了吾,当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铲除成氏一党不难,可要杀李梦含就另当别论了,张赫不能做的事他夏子中就敢利欲熏心,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初心?得到想要的答案,李延昊脸上乌云散去了,“起来吧。”
废物遵令起来,规矩地立在那里,没有作声。
李延昊道:“爷明白尔的心情,但不可鲁莽行事,要从长计议。”
闻言,废物蹙眉,呸,被害者不是你爹,站着说话不腰疼,靠尔与吾报仇,黄花菜都凉了,蛇鼠一窝。
李延昊见他不作声,以为他听进去了,便道:“心儿还有事么?”
听他这一问,废物思前想后,走近放包袱的桌前,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那张羊皮图呈与他,按那人教的话学了一遍,哪知他闻之后怫然变色,喝令,“传家法!”
闻之,废物心里五味杂陈,这厮又疯了,玩不起就明说,这般恃强凌弱,恼羞成怒,吓唬谁?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奉命去取家法的小厮手里捧着一把檀香木做的戒尺进来了。
李延昊接过小厮呈上来的戒尺,冲他喝令道:“跪下!”
还未完全从思想中回过神来的废物扑通跪下了,跪下后才反应过来,吾这是做何?你以为你是我爹?晕,待要起来,又一想,罢罢罢,即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想归想,心里依旧不甘,于是问道:“大人这是何意?刚刚还风调雨顺,一瞬便电闪雷鸣,为官之人重在诚信,岂可反复无常,岂不令人咋舌。”
李延昊阴冷道:“明知故犯,伸出手来。”
见他那端正的五官阴得能揪出水来,废物畏畏缩缩地伸出手来,可嘴上则没闲着,“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
李延昊举起的戒尺放下了,见此,废物没与他谦让,伸出来的手缩回去了。
李延昊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世上谁都可以背叛吾,心儿不可。”
废物心里冷笑,呸,可别这样说,会令人误会的,让不知者还以为尔与吾有多深的情义,其实不然,尔即便不是吾的杀父仇人亦是帮凶。
他低下了头喃喃道:“以目前大人与废物的关系,背叛二字颇重也。”
闻言,李延昊蹙眉,“哦,昨日来沁园之人乃何人也?”
摇头后,废物似乎又想起点什么,小心翼翼道:“大人是说那蒙面人?”
“嗯。”李延昊颔首。废物扶额,“此人脸上蒙着黑巾,废物未能见其真容。”装疯卖傻来套话,吾看起来就如此这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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