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玲把白灵的话重复了一遍,柳东魁眉头紧皱,仿佛不解,这十数年来除了藏宝图之事女儿尚未向娘家求助过,今日到底生了何事让女儿焦心劳思地向自己求援?在借腹生子这事上父女俩都颇为小心谨慎,从医生到稳婆都未差人而是自己亲力亲为了结他等,依他看来,白灵、秋世云都不可留,可女儿不忍,说白灵对他忠心不二,秋世云亦不会咎由自取。
香玲已看出他心里的疑惑,便把昨日傍晚李延昊听信黄婆的话,把秋世云关押起来的事仔细说了一遍,这让柳大人更是一头雾水,可儿指使秋世云给废物下毒,怎么可能?藏宝图尚未到手,可儿这会杀了活口?就算藏宝图已落入女婿之手,现杀废物亦有些过早,聪明的女儿岂会做这等蠢事。
就在他左右不定的情形下,富贵来了,进门便说:“老爷,不好了,废物诽谤小姐,说二公子不是姑爷所出,姑爷叫来了稳婆及废物在菊园对质。”
闻言,本是武将出身的柳东魁肺都气炸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奋袂而起,“岂有此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儿现况如何?”
富贵恭敬地回道:“老爷,小姐暂时无妨,小的恐那废物手里握着什么东西,不然他岂敢目无尊卑上下,犯上作乱,与小姐针锋相对。”
柳东魁咬着牙微微点头,吩咐道:“你俩先回去,让可儿安心,老夫随后就到。”
香玲,富贵两人恭敬应道:“是,老爷。”便回李府了。
话是这么说了,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李延昊这东西若真撒起浑来,香玲、富贵即便是长了十双手恐怕亦难保可儿不受伤害。因此,待二人走后,他迅速召集人马,手握兵器,带着两个儿子及一百多号壮丁直奔李府。
走到半道,他竟然拉住缰绳停了下来,让跟随来的庶子及那一百余人返回,只令大郎跟随。他这改弦易辙的举止令傲睨一切的大郎黯然失色,颇为沮丧,他难以理解做事刚劲有力、大刀阔斧的父亲为何改变了策略,因此问道:“爹爹这是为何?难不成爹爹想咽了这口恶气,任这小人胡作非为?累次教训都是如此,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李延昊这浑球欺哄我柳氏不是一次两次了,何须与他客气。”
柳东魁用少有的慈祥目光看着儿子,缓缓地说道:“听闻可儿受辱,为父心如刀绞,一时昏拙,细细想来,还是两全为好,在诸多事情上不用兵戎相见,亦能令对方俯首称臣,唉。”一声叹息,“悔不该当初鬼迷心窍,忍痛把你妹妹嫁给了他,而这些年的忍辱还不都是为了心里的那丝贪婪,现在总算有点眉目了,不可功亏一篑。”
柳大郎依旧不解,李延昊忘了柳氏对他的恩,公然挑衅羞辱柳氏,为何父亲还要把妹妹搁在李府,若妹妹真有个好歹,母亲岂能承受,“爹爹三思,李延昊可是个异类,不可以常人之心来看待。”
柳东魁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嗯,莫要担心,为父心中有数。”
柳大郎仰望着父亲,在阳光照射下,父亲凛然的眼目里显出一丝哀伤,大郎不禁有些鼻酸,嗔怒叫骂:“奶奶的,有朝一日我非杀……”看看父亲沧桑的面孔,便把没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令其费解的是秋世云,杀废物意在何处?为何此事是废物引起的?但此时不容他过多思考,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打消李延昊的疑团,咬死不认是个法子,可他李延昊能信?女儿失去爱的凄凉他不敢去想,想起女儿的不易,心里便会有刀剜斧砍般的剧痛从腹腔里涌出。
当父子两人来到李府门外,在门口的荆杰见二人骑马过来,便迎上去与二人见礼,道:“我家大人现正忙着,柳大人、柳公子请先进屋,荆杰这便去给两位大人通报。”
柳东魁哼了一声,过来两个小厮接过二人手上的缰绳,荆杰把二人让到前厅便令人去向李延昊禀告了。
李延昊听小厮来报柳家父子已在前厅等候了,夫妻二人匆忙去迎接。废物若有所思,紧接着便迅速地离开了菊园。
夫妻二人把柳氏父子迎来菊园,吩咐人又是上茶又是看座,不失待客之道,没有一丝不敬之意。待四人就坐后,柳东魁眯着眼往下一瞧,蔑视地问:“这是做甚?”
在前厅父女三人就交换了眼神,柳东魁知李延昊对女儿借腹生子一事尚未拿到真凭实据。
柳夫人听父亲问起便配合道:“爹爹,这能有何事?还不就是那扫把星弄些没边的事儿羞辱我李府,谤伤涛儿非亲生。”两句话说的简单明了。
柳东魁从鼻孔发出两声哼哼,利剑般的眼神向李延昊射去,似乎要把他扎透一般。
李延昊恍若未闻,眉目凛然,言简意赅地讲述了事情的来由。
早就憋着一肚子气的柳大郎骂道:“呸,庸人自扰,烦耳也,这扫把星是何方人士?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无中生有诽谤吾妹,实乃可恶,吾岂能容他,唤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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