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见他不知忏悔,做好做恶,恨不得一刀宰了他,然孤军作战难乎其难,牛饩退敌更无指望,与恶人相处如坐于涂炭,于是他不去听了,拔腿便跑。
他这新仇旧恨,翻新换异,横见侧出,使一心想就棍打腿探虚实,要拉拢他的李梦含算盘落空,见他要跑,怒气横生,大喝一声:“站住!”
他这如雷贯耳的喝止,令废物跑的愈发之快了,可力不从心,李梦含没费吹灰之力就逮着了他,凶相毕露,揪着他的耳朵要拖他回房。
废物毫不示弱,又扑又打,叫嚷道:“蠢妇,还不撒手,痛。话已至此,尔还要纠缠,实属不明大势,昏聩糊涂。”
废物施泼耍横未令李梦含有所顾虑,他终归官宦出身,有的是官家手段,待要对这小泼儿毒手尊拳,打他一个下马威,叫他不把窝头当干粮。
在暗处窃视的郑清见李梦含要对废物下手,风潇雨晦,千钧一发,只能采取断然措施,大喝一声:“住手!”声落人到,一把抓开了李梦含揪着废物耳朵的手,挡在废物与李梦含的中间。
李梦含恼羞成怒,朝郑清狠狠踢了一脚,郑清稳如泰山,一丝不动,二人僵持片刻,李梦含哈哈笑道:“郑清,你这是作何?吾与师妹切磋武艺,还不快些退下。”
见他有所缓和,郑清亦不是不知变通之人,双手抱拳道:“郑清得罪之处,敬请大小姐见谅,郑清有令在身,岂敢怠慢。”
郑清突然跳出来与他作对,令其怒从心头起,要打他个哭天抹泪,转眼一想不妥,既然这畜生敢无视于他,便是得了李延昊的死命,小不忍则乱大谋,东扯西拽,岂能如愿?做事须举纲持领,事无不定。这一想,才呵呵一笑,打了个让手。
就在这时,李延昊过来了,家无常礼,亦就不须繁礼多仪,直奔主题道:“姐姐如此雅兴,今日怎么想起来老宅了。”
李梦含无一丝狼狈周章之态,处之泰然,欠身应道:“弟弟取笑姐姐矣,姐姐昨日整理旧物,睹物伤情,想起了爹爹身前对姐姐疼爱的情景,今虽年久,尚记忆犹新,每每整理他老人家留给姐姐的遗物,都不禁睹物思人,涕泪交会。今日去庙里进香,恰好顺路就过来看看,再说悦心来此已两年有余,姐姐还未探望过他,既然来了,亦就一便过来望望。”
李延昊听姐姐口若悬河,辩才无碍,倒顺了心思,于是故拙不辨菽粟,确信不疑道:“那我陪姐姐去爹爹屋里观望观望。”
李梦含微微点头,李延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姐弟俩离开后,郑清亦走了。
郑清与李延昊虽然解了眉睫之祸,但此地不可再留,李梦含是杀家,李延昊能脱干系?虽然不可鲁莽,却已不可坐以待毙,可这京城除了三个哥哥以及杨爷,再无可信之人,一声叹息,铤而走险,急何能择?
他匆匆来到大门口,对门房小厮道:“大人唤你等去书房问话。”
闻之,两个小厮愣了一下,废物却不容他俩有思考的机会,催促道:“还不快去?”二人一见他催得急,打消了疑团。
他二人一走,他就窜了出去,可还没跑上几步就被郑清挡了回来。
有郑清看着,废物插翅难飞,无奈,只得回屋,细细思索父亲标新立异的临终嘱咐只言结果不谈过程的良苦用心。
李延昊姐弟俩来到父亲李严的身前居所,旋风般观望了一圈,说了些缅怀之言,风木之悲,二人这才来到堂屋。鬼道、季卫东起身与李延昊见礼后,垂手待立。
姐弟二人坐下后,李延昊令人上了好茶,姐弟俩唠了几句闲话后,李梦含便进入正题道:“自张赫一家在齐州遭人杀害后,兴氏堂就传出一些风言风语,现如今弟弟又把悦心从张兴家接来此处,他们甚是疯话连篇,我是恐对弟弟不利。”
李延昊笑道:“什么谣言令姐姐这般恐慌?”
李梦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哎,你说张赫当年是怎么想的,要撇开大伙,去那历县,众人是横拦竖挡可他就是不听劝,好啊?遭了横殃飞祸,他脚一蹬,眼一闭,一了百了,可让活着的人脱不了手了。”
李延昊含笑:“看姐姐这话说的,此言也就我姐弟私下说说,若让外人听了岂不招人非议。”
李梦含听后让鬼道、季卫东退下,对李延昊道:“莫给姐姐打马虎眼,是不是兴氏堂有张藏宝图丢失了,众人怀疑是张赫所为。”
闻言,李延昊脸沉了下,过了一会,道:“一派胡言,我乃兴氏堂一堂之主,从没见过什么藏宝图,它咋就没了呢?”
此言一出,李梦含抚掌大笑道:“看弟弟逗不?事情出在二百多年前你如何得见了?”
延昊故作失望,呼曰:“说了半天,原来是旧物青毡,姐姐乃嫡亲大小姐,又是爹爹与母亲的掌上明珠,理该知晓,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妾所出的孽子而已,岂能有资格知道或参与这般重大事物的商谈,难怪不知,笑哉,笑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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