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管事听了转身跑去找杨凡。
柳夫人哭哭啼啼道:“刚才秋管事已找他了,人家心高气傲,不来,给了几贴药膏,刚与涛儿用上。”
李延昊揽着他腰宽慰道:“可儿莫急,儿子会好起来的。”
柳夫人偎在他身上痛心疾首地哭涕道:“昊郎得为妾身做主,妾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若要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亦就不活了。这姚氏今回可算如愿以偿,拔去了眼中钉肉中刺。”
李延昊心里怨姚夫人太过霸道,平地风波,嘴里依旧安慰道:“夫人莫心焦,涛儿福大命大,有那菩萨保佑,岂会丢下我夫妻一人去……”他话还未说完,屋里另一角的乳娘、白灵惊喜道:“老爷,夫人,二公子睁眼了,身上亦不烫了。”
夫妻二人闻言眸子亮了,双双走过去一看,儿子确实退了烧,夫妻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秋世云把杨凡亦叫来了,杨凡进屋恭敬道:“杨凡见过大人、二夫人。”
李延昊沉着脸让杨凡给儿子看看还有没有大碍。
杨凡尊令,走近二公子,翻起他的眼皮瞧了瞧,又瞧瞧舌苔,便道:“二公子已无大碍,二公子年幼,不便喂汤药,用药膏便可,不过三两日就可痊愈,大人不用担心。”
闻之,李延昊让秋管事在账房给杨凡拿二百两赏银。杨凡与李延昊道了谢,跟秋管事下去了。杨凡全过程不卑不亢,既没有特意讨好亦没抗拒。
事后,两位夫人相互都把对方深恶痛绝,相互揉搓,枉口拔舌,闹得是乌烟瘴气,骂得来破米糟糠,哪曾有簪缨门第、钟鼎之家的风范,犹如打街骂巷的泼妇一般。李延昊则充耳不闻,打马虎眼。
一日,李延昊在驸马府与公主、驸马一同饮酒,说起闲来,公主问道:“据本宫所闻,你那两位夫人心中各浸了一缸醋在内,分庭抗礼,闹得不可开交,是这事耳?”
李延昊应道:“妇人们聚在一起打牙犯嘴,乃平常之事,哪有传言那般不堪也。”
驸马啧啧冷笑不已,公主惊讶而讯之, “此中有令人发笑的出言吐气?”
驸马笑道:“延昊虽身为兵部尚书,秀出班行,却连一个家都治理的不堪入目,以紫为朱,而两位夫人犹如村妇草莽,就算生为穷巷陋室,浅闻小见,但凡为了夫人,出言举止,当有隽雅雍容之度。公主不觉李延昊出言令人发笑也?”
公主笑道:“家务纠纷,虽不像驸马说的这般夸大其词,但若不趁早打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要置之不理,恐大干物议,若是因姚柳两家族之间的瓜葛,你有不便之处,本宫就为两位夫人调和调和,遣愁索笑也。”
李延昊回道:“公主所说,真乃药石之言,延昊谨领也。”
驸马看公主对他这样尽力,心里又犯酸水,讥讽道:“一个家派与鼎足而三,而一家之主,承深渊却不甚明白,不仅沾沾自喜,还乱想汤圆吃,岂不哀哉?君子之为,恒求善事,利益一切,莫为争分寸之末,竟维刀之利,忘了纲常名教。即谓幸运之事不可期望再来。”
李延昊闻他龌龊之言,心里不快,想要回敬他两句,又恐公主难为,只得诺诺而已。
驸马爷对他那应声虫般卑躬屈膝之像尤为怨恶,心里冷笑,卑鄙龌龊之徒,别在这里与吾装腔作势,两面三刀,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尔不死,吾岂能甘心。
思之后,道:“去年看那废物虽说年岁不大,可人灵乖巧,我到处想寻这么一个丫头来伺候小儿,就是没寻到一个让吾入眼的,延昊可愿割爱否?”
李延昊气得暗骂,咬人狗儿不露齿,我何不来个釜底抽薪,陪你玩两招,于是含笑道:“惠子知我,有何不行也,明日就让他过来。”
公主虽没见过这废物,耳里可听了不少他的事,这看驸马故意使坏,拿捏延昊,便故作惊慌之态摆手道:“莫莫莫,废物听名就不吉,别说人了,吾与驸马还是避之若浼为好。”
又看了一眼驸马道:“太后那有个名唤乐乐的人儿,聪明伶俐,年岁也不大,改日本宫向太后讨来陪晟儿玩耍岂不美哉。”
公主这番阻止不言而喻是袒护李延昊,驸马心中气闷,又不便显露,只是一个劲地往自己嘴里倒酒,不语。
李延昊却出其不意地向公主解释,“废物这名,是在逃难途中那帮乞丐给取的雅号,乳名,悦心。
公主见给他台阶不知下,怏怏不悦道:“行了!本宫无趣去讨这麻烦,既然此女白璧无瑕,你就自个留着,别让他来教坏本宫的儿。”
驸马见李延昊极力推荐废物过来,对外面的言传产生了疑问,犹豫不定,阴阳怪气道:“原是想拔犀擢象,然而却是跋扈自恣的一只野猫,此事以后再论。”
李延昊看破了他的心思,说了几句好话,便告辞了。
而回到家中,见两个夫人又在大张旗鼓地互相唾骂,一奋神威,李延昊脸生六月之霜,怒形于色,大喝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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