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过来,他就抓住李延昊的前襟声嘶力竭地叫嚷着要李延昊还他的儿子,李延昊把他揽在怀里百般哄骗道:“瑶儿莫担心,为夫不会让波儿有事的……波儿少一根头发为夫都不会饶了夏子中等……”
可是无论他怎么巧舌如簧,说的口燥唇干,起到的不过是膝痒搔背的功效,姚夫人要的是立马见到儿子,不听他这些口若悬河的许愿和安抚。
姚夫人的两个哥哥听闻外甥被他兴氏堂的人给绑了,顿时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带人来到了李府,问他有何打算,若是他只顾及兴氏堂的人对儿子的生死置之不顾,那不好意思,他姚家便不客气了,立马带人去夺回外甥,即便是踏平夏张杨三家亦在所不辞。
切,呲鼻子上脸,好的大口气,这哪是来为他讨回儿子,这分明是向兴氏堂示威来了,真乃门缝里看人,莫说三家,若要能踏平一家你姚氏便可威名远扬,在京城横起走了,可叹的是到时还不知谁踏平谁的家。
虽然姚氏兄弟大言不惭令李延昊好生不乐,亦没当场给他俩难堪,只是道:“此事乃我兴氏堂的私事,旁人不便出面,两位大舅哥请回吧,延昊再怎么糊涂亦不会置儿子的生死于不顾也,请两位放心,吾会把尔等的外甥安然无恙地带回来的。”
姚氏哥俩闻他之言,与他的心情一样,不爽,这不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李延昊是拿姚家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了,于是蔑视道:“妹夫虽是一身正气,视他等为同族,像待家人一样不分彼此,遗憾的是这干人早已跟你离心离德,而你还痴迷不悟,自我感觉良好,其实不过是一个被架空的傀儡,在兴氏堂的威望已不及一个娃娃,否则他夏子中等人纵然是长了三头六臂,法术无边,岂能不知个上下尊卑之别,岂敢拿你不当主子看?”
闻言,李延昊却不以为然,淡然处之,自家事自家知,何须道与外人。
见他这表情,姚家兄弟自感无趣,拂袖而去。
送走姚夫人的两个哥哥,回到屋里,姚夫人便催他,既然李延昊不愿他姚家插手,那他赶紧集合人马去张家把儿子抢回来。
李延昊却紧答应不动弹,叫姚夫人痛心入骨、呼天号地,故伤了胎气,腹中的胎儿小产了。
待到二更以后废物才从昏迷中醒来,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夏家兄弟直呼万幸也,这才放了李弘波。
张、杨、夏三人恐李延昊心焦,匆匆把李公子送回了李府。
见到儿子,姚夫人虽说一块石头落了地,可听闻李延昊只是轻描淡写地训斥几句便让他等回去了,怒气又生,依他之意,纵然不把夏氏兄弟杀了亦得打断两人的腿,张兴、夏子中等为富不仁、犯上作乱亦得重罚,以儆效尤,岂有连一句重话都没说就放人的道理?
李延昊安慰道:“夫人,好生养身体,此事岂可不了了之,但不忙在一这时,须多谋善虑,待夫筹度一番,再在旁的事上向他等讨回此账,所谓楚歌之计。”
听着他这么说,姚氏才勉强依了。
到了夜深人静,被闹得头昏脑胀的李延昊才抽出空来到新房,准备和他新纳的妾洞房花烛。
可当他推开新房的门,惊呆了,新纳的张家二小姐倒在床上,眼珠鼓出,口含血沫,已经没气了,陪嫁来的两个丫头胸口各插一把飞刀,躺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见此,他脸上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鄙夷不屑之态,暗叹:“登木求鱼知吾拙,循巢觅兔笑君疏。”随之而来的就是怒发冲冠,拿起桌上的花瓶砸在地。
这时,门房小厮来报,驸马府来人了。
得到禀报,他急忙去了前厅,接待奎喜,当得知公主已知张小姐是被杨凡所杀后,他的头似乎都要炸了,无论杨凡杀人是何动机,眼前务必先保住杨凡要紧,便道:“狂徒!岂能这般不知轻重,辜负于我,舍我复谁也?”
奎喜听他只顾骂人发泄,全然没有一句实落的真言,于是便把公主的意思道了出来,“大人府内或许有驸马的眼线,需谨慎行事,另外,公主让你丢卒保车,莫存侥幸,等量齐观,有必要时他会亲自为你打点。”
李延昊点头道:“承蒙公主厚爱,臣感激不尽,回去禀报公主,臣遵令办理,敬请公主放心。”
翌日一早,李延昊就差人报了官,刑部尚书刘大人立马签发捉捕公文,林捕快带着衙役拿着公文来到夏张扬三家,锁了夏子中,张兴,杨继昆来到刑部公堂,经过一番审讯,三人一口否认张盈不是他三人所杀。
刘大人审讯了一天,根据李延昊的诉状,单文孤证,刘大人亦只能拿出夏张扬三人有杀人嫌疑,却无真凭实据证明李延昊的小妾张盈是夏、张、杨三人所杀,只好暂时收监,择日再审。
就在驸马等待好事登场时,赵岩来报,李延昊把张、夏、杨三人告了官,这消息反令驸马纳闷,冷哼道:“这奸雄,一霎云,一霎雨,反复无常,杀人不见血,这回玩的又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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