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则身子一软晕倒在地,这可热闹了,家仆丫头媳妇们急忙把姚夫人抬回他的牡丹苑。
在众人眼里,打得这般狠毒,要想活命,分明就是异想天开。虽说高岸为谷,深谷为陵,而此时的李延昊恢复了往日的沉着稳重,不形于色,没众人那般惊慌,摆手让兴氏堂的这些叛乱分子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离开了。
驸马爷见戏已收场,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在与李延昊告辞时,李延昊谦让道:“今日真乃白日见鬼,让这娃儿搅得事乱不清,有怠慢不周之处,还望驸马爷多多海涵。”
驸马笑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尚书乃朝廷重臣,胸襟宽广,深明大义,无须与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儿较劲也。”
李延昊谦卑道:“驸马爷说的是,是延昊一气之下忘了本分,实乃大不该也。”
驸马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嘴脸,打道回府了。
公主见驸马神采飞扬,精神振奋,便知李延昊出事了,问道:“何事令驸马如此乐呵?”
驸马道:“同一话矣,以尖新出之,岂能不令人眉舒目展,呵呵呵呵,今儿李延昊纳妾,场面颇富创意,令人耳目一新,吾三十多了都闻所未闻,好是爽矣,爽矣。”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公主无形之中冒出一股酸酸的味,道:“看尔说的,那玉环是美,岂不照常有那梅妃之势。”
驸马阴阳怪气道:“锋发韵流,铸成祸也。”
公主听他三纸无驴,娇滴滴嗔怨道:“尽说些空洞无物的东西,说这半天,他到底别出心裁弄出什么新鲜玩意来了?”
见公主不悦,驸马这才绘声绘色地把李府别开生面的景象一一说与公主,公主听后眉梢往上一挑,道:“此女乃人物也,夏氏兄弟为了他竟然犯浑,犯上作乱,无视他等的主子,此女将来岂非又是一个红颜祸水乎。”
驸马笑道:“尤物,红颜祸水是定了,吾见李延昊鞭子舞动的惊天动地,呼呼的震天响,其实不然,全是在装腔作势,手上连一分的力也未使上,而那娃娃开始声音洪亮,大声疾呼,不大一会就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他这手法,比起废物,就更等而下之了。”
公主问道:“死也?”
驸马摇摇头,道:“看似死也。”
公主叹息道: “道尽途殚。”就没再作声,陷入了沉思。
驸马见公主发愣,便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公主道:“驸马之意,他早晚要栽在此女身上?”
驸马不置可否。
公主又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李梦含与他虽是同父异母,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会眼睁睁看着此女祸害娘家?”
驸马轻呵一声,向公主走近一步,附耳低声道:“齐州那人在牢里告知我,张氏是被内里人所灭。而今李延昊又与张敬公联姻,看似平常可其中的玄机大也。”
驸马当日去牢里探望是想寻找点李延昊的破绽好对付李延昊,没想里面真有猫腻,他正要细问,却被大理寺卿肖琼进来打岔了,待第二日去,那人已在牢中自尽。
公主迟疑道:“哦,是他家族内出事了,牵扯了旁人受过。”
驸马嗤笑,答非所问,“今日先是废物羞辱与他,然后是他一反常态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甩了张兴一个嘴巴子,此事到亦说得过去,可玩弄技巧做出要打死废物之事,就令人大惑不解了,况且手法逼真,不但蒙蔽了众人之眼,就连他兴氏的人亦未能察觉,不然岂会这般大动干戈。可这是他内里之事,旁人真不好插足。吾看势头不好,便亦在旁敲了敲边鼓,想帮帮他,可惜,无用。而他那八面玲珑的姐姐全场则未出来说一句公道之言。”他仰头哈哈大笑,“手足情深,不过是一句白话而已。”
闻言,公主亦不解,外面相传李延昊姐弟感情甚好,李梦含把这弟弟看的颇重……可抬眼看驸马神清气爽,得意洋洋,心里不禁叹息,肤浅。虽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何乐也。
驸马想了一霎,又道:“兽穷则啮,鸟穷则啄,人穷则诈。公主不觉有趣?从古及今,穷其下能不危者,未之有也。”
公主淡笑道:“何趣也?不过主子教训几个不听话的奴才而已。”
驸马见他无所顾忌的替李延昊说话,酸味又涌上了心头,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他眉梢轻挑,勾唇冷笑道:“江湖上对他那些传言想必公主并不陌生。”
公主心头犯嘀咕,嘴上则不然,“传言岂能信之,不过是李氏敌方的一个阴谋。”过了一霎,又来一句,“天下本无事,慵人自扰之。”
驸马嗤之以鼻,“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是真是假,我明日进宫禀明圣上再议吧。”
公主摇头道:“驸马三思,非知之难,行之惟艰,蜚蓬之问,圣上岂会听也。”随后起身进了内室。
驸马望着他的背影,不禁感慨,想我驸马出身显贵,楚楚不凡,力能扛鼎,才气过人,是何等威风,可恨李延昊这无耻之尤,丧心病狂,违背天理,欺人太甚。一声长叹,“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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