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小动作废物早已收进眼里,这帮人真乃无赖,不中交也,先前是谁死皮赖脸非拉他参与,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唉,他默默地摇头。
就在此时,他接到夏逸昆稍安勿躁的眼色,夏逸昆是在担心他。废物虽然心里苦,面上岂会表露?回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心里则想,人在他乡该忍则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不做得太过份,他就置若罔闻。
未等事态发生,便听乔文说道:“走啊,仙鹤楼不醉不归。”
这些人的怒火被乔文掐死在萌芽之中,乔文再次站出来与其解围,众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几份不悦,有了新欢忘旧爱虽乃人之通病,可这亦伤兄弟们的心啊?可又无可奈何,在场面上混,凡事都得讲个义字,不然便会落人话柄,更何况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季大公子的脸,岂能不给。
此时,废物就当没事人一样,让黄婆把赢来的银子拿回屋。黄婆接过废物手里的银子没马上离开,废物知他是担心自己,于是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色,一切都在不言中,黄婆这才捧着银子去了沁园。
废物跟着众人出了如跃居,原本低落的情绪受众人的感染,一路上与众人有说有笑,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这些银两,废物岂能不乐,早把那李延昊的禁酒令抛到了脑后。
众人直奔仙鹤楼,遗憾的是在去酒楼的路上,被从外巡视回来的李延昊瞅见了,询问道:“尔等要前往何处?”乔文冲他说道:“舅舅,外甥的飞鹰第一次出战就旗开得胜,要去仙鹤楼庆贺庆贺。”
闻言,骑在马上的李延昊皱了下眉道:“嗯,你随意,早些回去,莫让你娘担心。”说罢,跳下马来抱起废物放在马背上,随即自己亦上了马,打道回府了。
这一干人对他这一举动惊得是目不转睛,无足轻重的一个小童,赫赫有名的尚书大人怎会施出这般高情厚爱?他等如坠云雾。
过了一会,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继续向仙鹤楼走去。
店家见来了一帮纨绔子弟,奴颜婢膝地亲自迎了过来,笑容满面,“众位公子来了,楼上请。”
乔文微微点一下头,店家卑微地满脸堆笑把他等让到上房,谄媚道:“众位公子,想用点啥?”
黄公子有些不耐烦了,烦气道:“唠唠叨叨有完没完?割不正不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此乃爷等的规矩,两日没来就给忘了。”
店家连连道:“是,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几位小爷稍等,马上就上。”又吩咐小二沏茶,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黄公子以高位者惯有的睥睨物表的口气对坐在下首的夏逸昆道:“唉,我说夏逸昆,你那表弟穷的连他娘的几两银子也拿不出来,你家主子却如此重视他,莫非此人乃什么怪杰?”
夏逸昆知他没安好心,不卑不亢道:“表弟是否怪杰,我可真是不知,吾的大表舅张赫是他的亲爹。”
小个子魏含感慨道:“难怪,难怪,听我爷爷说此人可是不凡,乃我朝一员猛将,早年间外敌犯我中原他可是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可谓是撒豆成兵、盖世无双,天下……”话到此这才觉着自己话多了,张赫与他素昧平生,说这些作甚?常言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于是闭嘴不言了。
众人听得正带劲,见打住不讲了,正要催他接着往下说,乔文则啧啧的咂舌,“魏含,听你说的神乎其神,可这些个变昼为夜,点石成金,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等法术岂是肉体凡胎所能为之,你说的那是神仙。听我娘说,此人确实精通兵法,聪明博识,还练就一身好本领,可话又说回来,张赫他再怎么不凡,不亦是我外祖父的属下。”
听他反正论述,狐朋狗友们虽不明其意,可都是世家弟子,虽没什么真才实学,可对承风希旨、随声附和颇为拿手,所已众人异口同声地奉承道:“此言不差,虎父无犬子,李夫人可是巾帼不让须眉,文武兼备,我等是佩服之至,望洋兴叹矣。张公子得到他爹的真传,武艺错不了,撇死有九成。”
酒菜上来了,这一干人停止了刚才的话题,吃喝起来,传杯换盏好不畅快。吃了一会,又觉无味,又让店家打发人唤来长安艺伎司青娘,为他等抚琴助兴。
可等司青娘来了,司青娘才弹唱了一曲,乔文就挥手叫他退下,惹的黄公子好生不乐,“乔文兄,这司青娘是你喜好的艺妓,今日为何刚来就打发他走啊?岂不败了兄弟等的兴致。”
乔文笑道:“听琴嘛,何时不能听也,前日听闻秦乐香从南面来了一个歌妓,含苞欲放,与春秋末期的美女西施好是相似,歌声绕梁引人醉,琴技更是妙不可言,可说是色艺双绝,如此美妙的绝代佳人岂可不会也。”
乔文故意来了个大喘气,引得众人心痒痒的,催他往下说,他露出一脸惋惜,长叹短息道:“可此女才来两日便被常太傅的外甥给包下了,听闻宋庆辉还要纳他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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