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恩怨落幕未久,“李寻欢让妻”的旧事竟在综武江湖掀起新波澜。各大门派的茶寮酒肆里,武林人三五成群,话题都绕着这桩陈年往事打转,连移花宫的邀月宫主,也在大殿之上当众表了态,言辞之烈,让整个江湖为之侧目。
最先热议起来的是江南的酒楼。丐帮分舵主喝着酒,拍着桌子叹道:“李寻欢这兄弟情,咱佩服!为了龙啸云,连心上人都能让,这份义气,放眼江湖没几个能做到!”话刚落,邻桌的峨眉女弟子就皱了眉:“舵主这话不对!林诗音又不是物件,凭什么他说让就让?他问过林姑娘愿不愿意了吗?这不是义气,是不尊重!”两人一吵,周围人也跟着议论,有人赞李寻欢“重义”,有人骂他“糊涂”,吵得不可开交。
消息传到武当山,几位道长在紫霄宫议事时也提了这事。掌门道长捻着胡须,语气平和:“寻欢兄重诺守信,本是武林楷模,可‘让妻’一事,确实欠妥。情爱之事,当以双方心意为准,擅自决定他人命运,纵是出于好意,也终究伤了人。”旁边的年轻道长点头附和:“是啊,若林姑娘只想跟他,他这一让,反倒把三人都推入了苦海,算不得真成全。”
而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移花宫的态度。那日邀月宫主召集宫众,谈及江湖热议,话锋一转就提到了李寻欢。她坐在主位上,白衣胜雪,眼神却冷得像冰,手指轻轻敲击着玉案,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李寻欢?不过是个躲在‘义气’壳子里的懦夫!”
宫众皆惊,没人敢接话。邀月站起身,步下台阶,语气里满是嘲讽:“自己的心爱之人,不敢护着,反倒推给别人,还美其名曰‘为她好’——他怕自己给不了安稳,就觉得别人能给?他怎知林诗音要的不是他李寻欢,而是所谓的‘安稳’?”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中众人,语气更烈:“爱情里哪有‘让’的道理?要么牢牢抓在手里,要么干脆放手,唯独‘让’最是可笑!他一把飞刀耍得再厉害,面对感情却连直面的勇气都没有,算什么英雄?连正视自己心意的胆量都没有,也配被人称道?”
这话很快就传遍了江湖。有人觉得邀月说得太刻薄,也有人觉得她戳中了要害。连少林寺的玄慈(已卸任方丈,潜心忏悔)听闻后,都忍不住叹道:“邀月宫主虽性情刚烈,这话却有几分道理——情爱非物品,强行相让,终究是对感情的轻慢。”
而此时的李寻欢,正漂泊在江南的小镇上,听闻江湖上的议论,只是默默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酒液辛辣,却压不住心里的涩——他当年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江湖的风还在吹,关于“让妻”的争论也没停。有人赞义气,有人骂糊涂,可没人能真正替李寻欢、林诗音和龙啸云,解开那场因“让”而起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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