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把菜单推到霍廷州面前,柳玉容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个红色信封,放在桌上推过来。信封边角绣着细小的白兰花,是她花店最常卖的品种。
“这是……”阮清禾捏起信封,触感厚实。
柳玉容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耳尖发红:“我跟陈教授商量好了,下周末办婚礼,就两家人一起吃顿饭,你们要是忙……”
“忙也得去!”阮天宇抢着开口,手里的果汁杯差点晃洒,“奶奶,陈爷爷对您好,我早就想喊他爷爷了!”
霍廷州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抬眼看向柳玉容:“陈教授那边的亲戚都通知了?需要我安排场地吗?”
“不用不用,”柳玉容连忙摆手,“陈教授说简单点好,就在他小区附近的家常菜馆,包厢都订好了。就是……”她顿了顿,眼神有些犹豫,“他女儿那边,还没松口。”
阮清禾捏着信封的手指一顿。陈教授名叫陈敬山,是柳玉容开花店时认识的老主顾,退休前是大学中文系教授,老伴走了五年。两人处了大半年,阮清禾见过几次,老人温文尔雅,每次来都帮柳玉容整理账目,还会给阮天宇带绝版的儿童读物。
唯一的问题是陈教授的女儿陈曼莉,在银行做高管,第一次见柳玉容就没给好脸色,说她“一把年纪还想攀高枝”,逼陈敬山跟柳玉容断了联系。
“她不同意也没用。”阮清禾把信封放进包里,语气平静,“婚姻是两个人的事,陈教授自己愿意就行。”
话虽这么说,阮清禾还是留了心。周三下午,她正在公司看城西地块的设计图,林薇急匆匆跑进来:“阮总,楼下有人找柳阿姨,说是陈教授的女儿,闹得厉害,还把花店的玻璃门砸了!”
阮清禾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跑。花店开在舒氏集团写字楼的一层底商,是她特意给柳玉容盘下来的,此刻门口围了不少人,陈曼莉正叉着腰站在门口,地上碎了一地玻璃,柳玉容蹲在地上捡花盆碎片,手指被划出血也没察觉。
“柳玉容,你还要点脸吗?”陈曼莉看到阮清禾,声音更尖了,“我爸每个月退休金几万块,你开个破花店能赚多少?不是图他的钱是什么?赶紧跟他分了,不然我下次就不是砸玻璃这么简单了!”
阮清禾快步走过去,把柳玉容拉起来,从包里掏出纸巾按住她流血的手指,眼神冷得像冰:“陈经理,砸坏的玻璃和花盆,我会让法务部算清楚价格,连同误工费一起发给你银行的领导。至于你说我妈图钱,”
她抬手示意林薇拿东西,林薇立刻递过来一个文件夹。阮清禾翻开,把里面的文件甩在陈曼莉面前:“这是陈教授的资产证明,他的房子和存款都做了婚前公证,跟我妈半毛钱关系没有。这是我妈花店的营收报表,上个月纯利润五万八,比你工资还高,需要我给你看看银行流水吗?”
陈曼莉脸色一变,捡起文件翻了翻,又嘴硬:“谁知道这报表是不是假的?说不定是你给她的钱,故意装样子!”
“我妈开花店的钱是她自己的积蓄。”柳玉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年轻的时候跟你外公学过插花,以前没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现在好不容易能圆梦,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
阮清禾有些惊讶,转头看向柳玉容,她眼眶发红,却挺直了腰板。陈曼莉被噎了一下,又想撒泼,霍廷州带着保安赶了过来,冷冷地说:“陈经理,这里是舒氏集团的地盘,你寻衅滋事、故意损坏财物,再闹下去我只能报警了。”
陈曼莉看到霍廷州,气焰矮了半截,霍氏集团是银行的大客户,她不敢得罪。但还是放下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让我爸跳进火坑的!”说完狠狠瞪了柳玉容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的人散去后,柳玉容才松了口气,抓着阮清禾的手低声说:“清禾,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要不我跟陈教授……”
“妈,你要是喜欢陈教授,就不用管别人怎么说。”阮清禾打断她,让林薇叫人来修玻璃,“她要是再敢来闹,我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当天晚上,陈敬山特意来家里道歉,说陈曼莉被他宠坏了,让柳玉容受委屈了。柳玉容连忙说没事,阮清禾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悄悄拉着霍廷州回了书房。
“陈曼莉不会善罢甘休的。”阮清禾靠在书桌边,“她那个人好面子,今天丢了脸,肯定会找别的办法阻挠。”
霍廷州点头:“我已经让法务部查了她的底细,她在银行有一笔违规贷款,还帮她丈夫的公司走账,要是曝光出来,她的工作就没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用用这么狠的手段。”
阮清禾嗯了一声,拿出手机给阮天宇发消息,让他明天去花店陪柳玉容。果然,第二天下午,陈曼莉没再上门,而是找了几个记者,在花店对面蹲守,还故意拍了几张柳玉容和陈敬山一起整理花材的照片,配文“退休教授被中年妇女迷惑,抛女弃家只为再婚”,发在了本地的八卦公众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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