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指尖重重敲击键盘,将舒氏集团新季度的战略方案保存归档。“阮总,霍总又来了,就在楼下大堂,说有重要的合作文件要给您。”秘书小陈推门进来,语气带着几分为难。
阮清禾扯了扯嘴角,眼底没有半分波澜:“让他把文件留下,人走。”
这已经是霍廷州第47天来公司堵她。从最初的鲜花早餐,到后来帮她挡下商业对手的恶意并购,再到现在变着法送“工作相关”的东西,他的坚持像藤蔓,缠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小陈刚转身,办公室的玻璃门就被推开。霍廷州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左臂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却眼神执拗,手里攥着份文件:“清禾,这份和欧洲公司的合作协议,我帮你谈成了,对方同意让利五个点。”
阮清禾抬头,目光落在他的绷带上。昨天她听说霍廷州为了抢这个项目,和竞争对手的人在酒桌上起了冲突,被酒瓶砸伤了胳膊。
“霍总,”她刻意加重“霍总”两个字,语气疏离,“舒氏和霍氏只是合作关系,我的项目,就不劳您亲自跑一趟了。”
霍廷州上前一步,将文件放在她桌上,指腹摩挲着文件封皮:“我不是以霍氏总裁的身份来的。清禾,我只是想帮你,哪怕你不原谅我,我也不想看你累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他伸手想去碰她眼下的乌青,那是她为了整改舒氏内部问题,连续熬了三个通宵的痕迹。阮清禾猛地往后靠,避开他的触碰:“霍廷州,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把戏。当初你帮舒曼柔按住我,逼我给焦铁蛋捐肾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累?”
提起旧事,霍廷州的脸色更白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指节泛白:“我知道我以前混蛋,瞎了眼信了舒曼柔的鬼话。可自从订婚宴后,我每天都在后悔。我查了所有事,焦家对你的虐待,舒曼柔的算计,我都一清二楚。”
“知道又怎么样?”阮清禾冷笑,拿起桌上的保温桶扔到他脚边,“这些能抵消你给我带来的伤害?能让我忘了被初恋亲手推向手术台的滋味?”
保温桶摔在地上,盖子弹开,凉掉的燕窝粥洒了一地。霍廷州没去捡,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我不能抵消过去的伤害,但我能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舒氏的事,霍氏的资源随你用;那些敢对你动手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阮清禾懒得再跟他废话,起身拿起外套:“我要去花店看我妈,没空陪你演戏。”
霍廷州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我送你。你一个人不安全,上次你收拾舒敏芝的时候,她丈夫放话要报复你。”
阮清禾脚步一顿。她确实收到过匿名的威胁短信,但没放在心上。霍廷州会知道这件事,显然是暗中调查过,还替她挡了不少麻烦。
她没说话,算是默许。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到停车场,刚打开车门,就见两个戴口罩的男人举着铁棍冲过来,目标直指阮清禾的头。
“小心!”霍廷州反应极快,一把将阮清禾推到身后,自己硬生生受了一棍,重重砸在肩膀上。
“霍廷州!”阮清禾瞳孔骤缩,看清男人袖口的纹身,那是舒敏芝丈夫手下的人。
霍廷州忍着剧痛,抄起旁边的消防栓砸过去,吼道:“快跑!去叫保安!”他知道对方有备而来,自己带着伤,根本不是对手。
阮清禾没跑。她从包里摸出防狼喷雾,对着其中一个男人的眼睛喷过去,趁对方惨叫的间隙,抓起地上的砖头砸在另一个人的膝盖上。她在焦家长大,跟着焦大壮干过粗活,打架的狠劲比一般男人还足。
保安赶到时,两个男人已经被霍廷州和阮清禾制服。霍廷州靠在车旁,脸色惨白,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左肩的西装已经被血浸透。
“送他去医院!”阮清禾蹲下身,指尖碰到他的伤口,忍不住缩了一下。那伤口很深,铁棍的痕迹清晰可见,肉都翻了出来。
医院里,医生给霍廷州缝合伤口,他全程没哼一声,只是盯着阮清禾。她坐在病床边,手里攥着沾了血的纸巾,眼神复杂。
“以前在乡下,焦铁蛋被同学欺负,我也是这样帮他打架。”阮清禾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可他转头就跟赵春兰说,是我主动惹事,害得我被打了一顿。”
霍廷州动了动嘴唇:“我不是焦铁蛋。”
“你比他更让我恶心。”阮清禾抬眼,眼底翻涌着情绪,“焦铁蛋是坏在明面上,可你呢?你是我信任的初恋,你帮着舒曼柔把我往死路上推。手术台那次,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霍廷州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疼得喘不过气:“我知道。我调查过,舒曼柔早就买通了医院的人,只要你被推进手术室,就会‘意外’大出血。是我亲手把你送到鬼门关门口。”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钱包,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阮清禾扎着马尾,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笑得一脸灿烂。那是他偷偷从她高中课本里撕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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