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振邦被阮清禾一句话顶得脸色铁青,猛地拍了下茶几,玻璃杯里的果汁都溅了出来:“反了你了!刚回舒家就敢跟我顶嘴,我看你是在乡下野惯了,没规矩!”
舒曼柔立刻上前,亲昵地挽住舒振邦的胳膊,半边身子靠在他肩头,声音甜得发腻:“爸,您别生气呀。姐姐刚从焦家出来,心里肯定有委屈,说话冲点也正常。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她说着,还转头给阮清禾使了个眼色,眼底的挑衅藏都藏不住。那模样,分明是在说“你看,爸最疼的还是我”。
霍廷州站在一旁,皱着眉打量阮清禾,语气带着几分不耐:“阮清禾,曼柔好心劝和,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舒伯父是你亲爹,顶撞长辈像什么样子。”
阮清禾抬眼看向霍廷州,这个她曾经掏心掏肺对待的初恋,如今满眼都是舒曼柔的“善良”,连问都不问她在焦家受了多少苦。她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多说无益,只会显得自己像个卖惨的疯子。
“行了,都散了!”舒振邦余怒未消,指着张妈,“把她带去佣人房,好好教她规矩!要是再敢顶撞我,就给我滚出舒家!”
张妈连忙应着,给阮清禾使了个“别再犟了”的眼神,引着她往楼梯走。经过舒曼柔身边时,舒曼柔故意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舒家不是焦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识相点,安分当你的佣人,不然有你好受的。”
阮清禾脚步没停,只淡淡瞥了她一眼。舒曼柔被那眼神看得心里一慌,随即又恼羞成怒,一个乡下丫头,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阁楼的佣人房比她想象中更破旧,墙皮都卷了边,角落里堆着几个落灰的旧箱子。最让她心口发堵的是,她那个洗得发白的布包被扔在地上,里面的几件旧衣服散落出来,最珍贵的那本高中课本还被踩了个脚印。
“这……”张妈也愣了,连忙蹲下去捡,“肯定是哪个佣人不长眼,我去给你拿干净的布擦一擦。”
阮清禾弯腰,捡起那本课本,指尖抚过那个乌黑的脚印。她认得,那是舒曼柔今天穿的限量版皮鞋鞋底的纹路。除了舒曼柔,没人敢在舒家这么明目张胆地动她的东西。
“不用了。”阮清禾把课本塞进布包,声音平静,“我自己收拾就好。张妈,你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张妈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叹了口气,转身下楼了。房门关上的瞬间,阮清禾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紧紧攥着布包,指节泛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哭没用,在焦家哭了十八年,也没换来半分怜悯,在舒家更没必要。
她把布包放在破旧的衣柜里,又找了块抹布,把房间里的灰尘擦了一遍。刚收拾完,楼下就传来张妈的声音:“阮小姐,下来吃饭了。”
阮清禾拍了拍手上的灰,走下楼。餐厅里,水晶吊灯亮得晃眼,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菜,舒振邦、柳玉容和舒曼柔已经坐好了,霍廷州也没走,坐在舒曼柔身边。
“站着干什么?过来坐。”柳玉容看到她,连忙往旁边挪了挪,给她空出个位置。
阮清禾刚要走过去,舒曼柔就“哎呀”一声,假装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汤碗。温热的排骨汤顺着桌布流下来,正好溅在阮清禾的裤腿上,烫得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对不起对不起!”舒曼柔立刻站起来,拿着纸巾想去擦阮清禾的裤子,脸上满是“愧疚”,“姐姐,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手滑,你没事吧?”
阮清禾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汤渍在她洗得发白的裤子上晕开一大片,狼狈不堪。她低头看了眼,又抬眼看向舒曼柔,后者眼底藏着一丝得意,连伪装的愧疚都快绷不住了。
“曼柔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舒振邦皱了皱眉,不是心疼阮清禾,而是嫌她这副狼狈样子扫了兴致,“还愣着干什么?去楼上换身衣服,佣人房里不是有干净的佣人服吗?”
“爸,都怪我。”舒曼柔咬着下唇,泫然欲泣,“是我太不小心了,让姐姐受委屈了。要不……我把我的新裤子拿给姐姐穿吧?”
“不用了。”阮清禾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你的裤子,我穿不惯。我的衣服虽然旧,但干净,比某些人的心思干净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舒振邦拍了下筷子,脸色又沉了下来,“曼柔好心给你找衣服,你还阴阳怪气的?我看你就是不知好歹!”
柳玉容拉了拉阮清禾的袖子,小声劝:“清禾,别说了,快上楼换衣服吧。”
阮清禾没动,目光落在舒曼柔身上:“我只是想说,汤碗放在离你那么近的地方,你手滑能准确溅到我身上,这功夫挺厉害的。”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舒曼柔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转身扑到霍廷州怀里,“廷州,你看姐姐,她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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