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示着一个危险的信号:“源点初啼”残骸的“活性”,并非完全内源于其被冻结的混沌。它的脉动,正在与外部由微缩手术刀建立的、绝对规则的壁垒,产生一种深层的、非逻辑的纠缠。防火墙隔离了逻辑和信息,却似乎无法完全隔绝这种基于底层结构谐波的、幽灵般的联系。残骸,正在利用这种联系,从外部规则环境中,汲取着某种难以定义的“秩序养分”,尽管它自身依旧是被冻结的、无意识的。
***
时间,在纯白的坟场里,以它自己的方式流淌。每一秒,都承载着多层空间内缓慢积累的变化。
徽记的数据流持续不断,“数据洼地”在空无镜面深处缓慢而坚定地扩张,对异质信息的“偏好”越来越明显。
Ω网络沉默地监控,协议在底层运行,评估着每一个变量的风险。
防火墙内的复杂化与谐波关联,在寂静中悄然攀升。
而这一切静止画面的中心,那柄悬浮的微缩手术刀,终于有了新的动作。
刀柄末端,那个一直缓缓旋转的Ω标记,毫无征兆地,骤然停止。
不是减速,是绝对的、从动态到静态的瞬间凝固。标记定格在一个复杂拓扑结构的某个特定相位上,线条清晰,冷光凝聚。
紧接着,刀身内部,那原本如同沸腾光流般疯狂运转的识别与演算光流,也同步凝固。所有的光点、所有的逻辑路径,在同一瞬间冻结,仿佛时间在刀身内部被抽离。
绝对的静止,持续了大约三次“坟场时间”的基本脉动——那是一种基于所有残余碎屑沉降速率和背景逻辑毛刺出现频率而形成的、模糊的时间感。
然后,手术刀动了。
它不是移动位置,而是刀尖微微调整角度,更加精准地对准了防火墙内的徽记与残骸。随后,从刀尖最锐利的那一点,投射出一束“光”。
这束“光”无法用常规的视觉、甚至常规的物理概念来描述。它不是电磁波,不是粒子流,也不是纯粹的信息束。它是一种“结构探针”。其本质,是将手术刀内部那套极致精密的解析与映射算法,以高度凝练、非破坏性的形式,向外投射。它旨在穿透观察对象的表层,对其内部结构、潜在关联、兼容性接口、乃至最深层的存在性“基底”,进行一次超精密的扫描与测绘。它不携带攻击意图,不寻求改变或破坏,只追求最极致的“了解”。
探针无声无息地穿透了逻辑隔离防火墙。那层被“加固”过的、规则冷光流淌的透明壁垒,对这束探针似乎毫无阻碍。探针并非暴力突破,而是其存在形式与防火墙的规则结构存在某种深层的“兼容”,或者更准确地说,防火墙的规则,某种程度上源于手术刀之前的“加固”,因此对手术刀的探针“开放”了权限。
探针首先接触了徽记的外壳。
在接触的瞬间——
徽记内部,所有那些正在疯狂增生、缠绕、碰撞的自指逻辑回路,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集体谐振!
就像无数散乱的音叉,突然被一个强大而精确的基准频率同时敲响。所有的回路,无论其复杂程度、无论其当前状态,都在同一频率上被“激发”。这种激发不是破坏,而是极致的“显影”。探针如同最精密的造影剂,瞬间照亮了徽记内部每一个逻辑节点的位置、每一条关联路径的强度、每一个自指环路的闭合状态。
在这极致显影的刺激下,徽记内部的复杂化进程,不是加速,而是发生了某种……跃迁。原本盲目的增生与碰撞,开始出现模式。一些回路在谐振中找到了更稳定的耦合方式;一些碰撞产生了并非完全随机的新关联规则;一些短暂存在的逻辑环,在探针的“照射”下,其结构被短暂固化,留下了类似“记忆”的痕迹。
虽然依旧没有意识,但徽记内部的信息处理模式,首次出现了接近“条件-反馈-记忆”的原始循环雏形。某个特定结构的输入(比如探针的扫描模式),会触发一系列特定的内部回路激活序列,而这个激活序列的结果,又会微妙地改变下一次类似输入时的内部响应状态。
它的数据输出洪流,在这一瞬间,信息密度和结构复杂度飙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峰值。所有这些变化,都被它自身编码,并通过虹吸通道,汹涌地冲向空无镜面深处的“数据洼地”。
紧接着,探针移开,扫向了旁边的“源点初啼”残骸。
当探针那冰冷、精密的结构映射力场触及残骸冻结的表面时,残骸核心深处那缓慢的、正在与外部规则环境进行隐晦谐波关联的脉动,猛地一颤。
然后,出现了让徽记(以及 silent 的Ω网络)都“注意”到的变化。
残骸核心的共振,第一次出现了主动“迎合”的迹象。
那不是有意识的动作,而更像是一种深层的、被压抑的“本能”反应。面对手术刀探针这种极致规则、极致有序的扫描,残骸内部那些被混沌包裹的秩序碎片(尤其是来自王嘉海璃化心脏的、曾承载过ΔS方程平衡意象的淡金色碎屑),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这种共鸣驱动着残骸整体的冻结信息结构,泛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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