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帅心里一动,轻声问:“爷爷,那对鸳鸯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老匠人眼里泛起泪光,伸手比划着:“翅膀上刻着我们的名字,还有一句‘岁岁年年,风雪相伴’。那时候条件有限,雕得不算精致,但却是我最用心的作品。”郭城宇悄悄拿出手机,拍下老匠人的样子,对姜小帅说:“明天咱们去冰雕馆,帮爷爷找找那对鸳鸯,也算圆他一个心愿。”姜小帅点点头,看着老匠人孤单的身影,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原来有些爱意,即便跨越岁月,也依然滚烫。
第二天一早,四人就来到了冰雕馆。馆内寒气逼人,却处处是巧夺天工的冰雕,熊猫憨态可掬,城堡精致华丽,十二生肖栩栩如生,灯光照在冰雕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吴所畏拉着池骋在冰雕间穿梭,时不时伸手摸一摸冰凉的冰面,嘴里发出惊叹:“这手艺也太厉害了吧!完全看不出是冰做的。”池骋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相机,把他兴奋的模样一一记录下来,镜头里的少年,眼里满是纯粹的欢喜。
逛了半个多小时,郭城宇突然指着一处偏僻的角落:“你们看!那是不是?”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角落里立着一对冰雕鸳鸯,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结了薄霜,但翅膀上的字迹虽有些模糊,却依稀能辨认出“建国”“秀莲”两个名字,还有那句“岁岁年年,风雪相伴”。老匠人说过,他叫王建国,爱人叫李秀莲。
郭城宇立刻给老匠人打了电话,没过多久,老匠人就匆匆赶来。看到冰雕的那一刻,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雕的翅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雪地上,瞬间凝成了小冰晶:“几十年了,没想到还在。当年冰雕馆翻新,我还以为它早就被销毁了。”他转头对四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帮我找到了念想。”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四枚小巧的木雕钥匙扣,都是迷你版的鸳鸯造型:“这是我昨晚连夜雕的,送给你们,愿你们都能得偿所愿,相伴一生。”
离开冰雕馆,四人直奔老道外民俗街。这里保留着最原汁原味的东北民俗,路边的店铺挂着红灯笼,门口摆着红灯笼、剪纸作品,还有穿着东北大花袄的店员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吴所畏一眼就看中了一家剪窗花的小店,拉着池骋走了进去:“咱们剪一对窗花吧!贴在酒店窗户上,多有年味。”店里的老奶奶笑着递给他们红纸和剪刀:“年轻人,我教你们剪‘喜结连理’,保准好看。”
老奶奶手把手地教着,吴所畏学得认真,手指却有些笨拙,剪出来的鸳鸯歪歪扭扭。池骋看着他懊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握住他的手,一起转动剪刀:“别急,慢慢来。”两人头挨着头,呼吸交织在一起,红纸在指尖慢慢变成了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郭城宇则陪着姜小帅体验糊窗户纸,浆糊是店家特制的,带着淡淡的米香,姜小帅拿着刷子,小心翼翼地把窗户纸糊在木框上,郭城宇在一旁帮忙扶着,时不时提醒他:“左边再对齐一点,别歪了。”
体验完民俗,已是中午。四人找了家东北菜馆,点了地三鲜、溜肉段、拔丝地瓜,还有东北特色的粘豆包。吴所畏咬了一口拔丝地瓜,甜丝丝的糖浆拉得老长,不小心粘在了牙齿上,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郭城宇则把粘豆包分成小块,递到姜小帅嘴边:“这个甜糯不腻,你尝尝。”姜小帅张嘴接住,眼里满是满足——这样的烟火气,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下午,四人决定去松花江畔体验狗拉雪橇。江面上结了厚厚的冰,不少游客在上面游玩,狗拉雪橇、冰车、冰滑梯,处处都是欢声笑语。吴所畏看到狗拉雪橇,兴奋地跳了起来:“咱们玩这个!看起来超刺激!”池骋担心他着凉,给他裹紧了围巾,又戴上了帽子:“坐上去抓紧缰绳,别松手。”
雪橇犬是纯种的哈士奇,毛发蓬松,眼神灵动。老板一声令下,雪橇犬就拉着雪橇往前跑,冷风迎面吹来,吴所畏忍不住尖叫起来,却笑得格外开心。池骋坐在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他摔下去。
郭城宇和姜小帅的雪橇跟在后面,姜小帅刚开始还有些紧张,紧紧抓着郭城宇的胳膊,后来渐渐放松下来,看着身边飞驰而过的雪景,忍不住笑出了声:“太有意思了!”郭城宇看着他的笑脸,心里暖暖的——只要能让他开心,再冷的天也值得。
玩累了,四人坐在江边的长椅上休息。郭城宇掏出保温杯,给姜小帅倒了杯热奶茶:“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姜小帅接过奶茶,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心里暖暖的。吴所畏靠在池骋怀里,吃着刚买的烤红薯,甜香软糯,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全身。远处的江面波光粼粼,近处的雪地里有孩子在堆雪人,笑声清脆,构成了一幅温馨的冬日画卷。
前往雪乡的路上,车子行驶在林海雪原间。窗外的树木银装素裹,像是披上了洁白的婚纱,阳光照在上面,泛着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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