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杯，笑得像只狐狸：“恭喜路少，经过组织研究决定，你，暂时合格了！”
叶庭秋看着路知言用这种简单粗暴又有效的方式“收买”了她的闺蜜团，哭笑不得。
趁着大家笑闹的间隙，路知言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忽然低声说：“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早知道……”
叶庭秋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早知道什么？”
“如果早知道，未来我会这么爱你，那么在纽约那个派对上，就算你名花有主，我也该走上前，至少问一下你的名字。而不是等到几年后，用那种糟糕的方式和你相遇。”
“如果一帆风顺，可能就不是我们了。”
路知言怔了一下，随即低笑：“你说得对。所有的阴差阳错，都是为了让我最终能名正言顺地坐在你身边。”
康宁看着对面那对又开始旁若无人地眼神交流，忍不住敲了敲桌子：
“喂喂喂！注意点影响！要我说你俩这心路历程，够写一本《论冤家如何变情人》了吧？”
她故意拉长语调，学着他们当初的语气：“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可能’、‘根本不是一路人’来着？嗯？”
叶庭秋羞恼地瞪了康宁一眼。
路知言转头看向叶庭秋，眼神宠溺：“打脸这种事，打得心甘情愿。”
“啧啧啧，”康宁摇头晃脑，“我这红娘算是功德圆满了！”
酒至半酣，叶庭秋忽然想起什么，目光转向一直很安静的李泽铭，带着点好奇：
“对了，李律师，说起来……好像从来没见你身边有过什么女孩子？是不是因为老跟知言混在一起，他名声太差，连累你也找不到女朋友了？”
路知言立刻反驳：“喂！这锅我可不背！他自己眼光高好不好！以前也不是没人给他介绍，什么大家闺秀、投行精英，他愣是一个都没看上。”
路知言喝了口酒，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说道：
“他就是心里还惦记着他那个前女友，叫申什么来着？哦，申悦，分了两年了还念念不忘，听说人家姑娘都结婚了，也不知道这次死心了没。”
李泽铭目光扫向路知言，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警告：“路知言，你话太多了。”
康宁正在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脸上甚至还挂上了和苏苏、嘉文同款八卦笑容，加入调侃：
“没想到李律师还是个痴情种啊？长情男现在可不多见了！快说说，是什么样的天仙，让李大律师这么多年都忘不了？”
李泽铭看了康宁一眼，随即垂下眼帘，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他举起酒杯，转向路知言和叶庭秋，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恭喜。祝你们幸福。”
路知言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多了，连忙举杯附和：“谢了兄弟！之前多亏你了！”
包厢里重新恢复了热闹，只是康宁的笑容底下，藏了一丝莫名的酸涩。
而李泽铭，则在那之后，话变得更少了，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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