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女人真是矛盾又可笑。一边摆出副对他不屑一顾的冷傲模样，一边又暗搓搓搞这种小动作。
这P表情包四处传播的行为，幼稚得像小学生划三八线，恨不得让全班都知道“我跟他有仇”。
这种可笑的报复手段，由她做出来，配上她那张美艳凌厉的脸和“海后”的初判人设，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反差，让他竟然觉得有点新鲜。
他路知言长这么大，身边围着的不是阿谀奉承就是战战兢兢，想引起他注意的方式千篇一律，还是头一次有人，用这种“自损一千也要损敌八百”的方式在他这儿“挂了个号”。
李泽铭的电话紧跟着追了过来：“怎么样？看到自己的新形象了没？听说传播度挺广啊，好几个群都在‘欣赏’你的风采。”
路知言语气平淡：“看到了，技术不错，抓拍得挺传神。”
李泽铭在电话那头夸张地“哇”了一声：“不是吧？你这反应也太淡定了！我还以为你得炸毛呢！”
“一张图而已，值得我炸毛？”
“行，你心态好你牛逼。不过做表情包这位胆子是真肥啊，你准备怎么回击？”
“怎么，你很好奇？”
“当然好奇啊！这可是太岁头上动土！”
“嗯，是挺有创意的。”路知言意味不明地评价了一句。
挂了李泽铭的电话，他按下内线：“张助理，进来一下。”
很快，穿着职业西装、表情一丝不苟的张助理走了进来：“路总。”
“去查一下，一个叫‘秋日映像’的摄影工作室，老板叫叶庭秋。看看他们最近在接触什么客户，或者有没有特别想争取的合作。”
张助理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但还是恭敬应道：“好的，路总。”
能让路总特意去“关注”的，通常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尽快给我详细资料。”
“明白。”
张助理转身离开，轻轻带上门。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
路知言拿起手机，又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那张表情包，这次是放大了仔细端详那P上去的鸭嘴和文字，越看越觉得滑稽透顶。
“来而不往非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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