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灯的冷光穿透实验室外的观察窗,在梅比乌斯苍白的侧脸切割出锐利的阴影。
梅比乌斯指尖捻着一枚装着淡紫色流质的试管,管壁上还沾着舍沙细胞残留的磷光,那是逐火之蛾用半支精英小队换来的审判级崩坏兽残骸提取物——第三次崩坏中伴生雷之律者诞生的怪物,因战力远超以往所有帝王级,才被冠以“审判级”的新阶位。
“克莱因,梅。”梅比乌斯忽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澜,只有尾音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接下来的手术,就交给你们了。”
克莱因握着手术器械的手猛地一颤,金属镊子撞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女孩的瞳孔骤然收缩,镜片后的目光里满是惊慌:“博士?难道你要……亲自作为实验体?”
梅比乌斯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将试管递向梅。梅比乌斯的指尖已经开始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那是舍沙因子提前与体内细胞产生共鸣的征兆。
当梅接过试管时,指尖触到她的皮肤,只觉一片冰凉,仿佛在触碰即将冻结的蛇鳞。
“按预定方案进行,”梅比乌斯最后看了一眼观察窗里的手术台,随即闭上眼,麻醉剂的效力迅速漫过神经,“别让我失望。”
当梅比乌斯再次失去意识时,手术台周围的仪器已经开始运转。
淡紫色的舍沙因子被缓缓注入梅比乌斯的动脉,每一次推进都伴随着仪器尖锐的警报——审判级崩坏兽的细胞在疯狂吞噬她的人体组织,又在梅的基因编辑调控下被迫与自身细胞融合。
克莱因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她看着监控屏上梅比乌斯的生命体征曲线一次次跌至谷底,又在超变因子的作用下勉强回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时间在仪器的嗡鸣中流逝,窗外的天色从深蓝变成灰白,又渐渐染上晨雾的淡金。
当梅终于拔掉最后一根输液管时,手术台上的梅比乌斯已经没了呼吸——心电监护仪拉成一条平直的线,皮肤下的血管里,最后一丝舍沙因子的磷光也彻底熄灭。
“失败了吗?”克莱因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伸手想去探梅比乌斯的鼻息,却被梅拦住。
就在这时,手术台上的躯体忽然动了。
梅比乌斯的手指微微蜷缩,原本苍白的嘴唇缓缓张开,吐出一口带着淡紫色雾气的气息。
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蜷缩的四肢伸展时,皮肤表面掠过一层类似蛇鳞的纹路,随即又迅速隐去。当她睁开眼时,原本深色的瞳孔里,映着一点与舍沙因子同源的磷光。
“看来……成功了。”梅比乌斯撑着手术台坐起身,声音里带着刚苏醒的沙哑,却难掩兴奋,“这种重构身体的感觉……虽然消耗的崩坏能多了点,但很有趣,不是吗?”
克莱因看着梅比乌斯明明刚经历过一次“死亡”,却依旧神采奕奕的模样,终于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道:“博士,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梅比乌斯笑了笑,指尖划过自己的手腕,那里刚才还残留着死亡的冰凉,此刻却已经恢复了温度:“审判级的因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驯服?不过……死亡,本就是新生的一部分,不是吗?”
“看样子我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梅比乌斯抬了抬自己比以往小了一圈的手掌,指尖划过手背时,触到一片微凉的、带着细密纹路的凸起——那是几枚淡绿色的蛇鳞,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泛着微光。她眉梢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的无奈,“这后遗症,倒是比预期的更‘生动’些,有点不可控啊。”
梅比乌斯忽然想起什么,指尖顿在半空,随即慢悠悠摸向自己的腰间。民间总说“蛇打七寸”,那审判级舍杀的“要害”,会不会也跟着因子嵌进了她的身体里?
指尖刚触到腰侧某一处,霎那间一阵酥麻感顺着神经窜遍全身,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撑着手术台的手臂脱力般晃了晃,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一丝异样的轻颤:“……啧,还真有这么个‘弱点’?”
克莱因原本悬着的心刚放下,见状又紧张起来,连忙上前一步:“博士!你没事吧?”
梅比乌斯却忽然弯起眼睛笑了,那点酥麻感还残留在腰侧,却让她眼底的兴奋更盛:“没事——反而有趣极了。审判级的因子连‘七寸’的习性都一并带了过来,这具身体,果然是件完美的‘作品’。”她指尖再次轻触那处,酥麻感又一次漫开,她却毫不在意地站起身,蛇鳞在衣料下若隐若现。”
“不过……这个‘弱点’,可不能被别人知道啊。”梅比乌斯指尖抵着腰侧,忽然皱起眉——脑海里莫名蹦出那个粉色长发的身影,爱莉希雅总爱晃着蓬松的发梢凑到自己实验室门口,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调侃她“亲爱的梅比乌斯又在捣鼓什么危险东西啦”。
要是让那家伙知道自己腰侧有这么个一碰就酥麻的“死穴”,指不定会被她缠上多久,指不定要被怎么变着法地调戏。梅比乌斯想到爱莉希雅弯着眼睛凑过来、指尖故意蹭过她腰侧的画面,眉梢瞬间拧成了结,连带着声音都冷了几分:“那个整天没个正形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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