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餐厅,暖黄的灯光如碎金般铺洒,轻柔的音乐像潺潺小溪在空气中流淌。
她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城市的夜景如璀璨宝石般耀眼。伊甸点了几道特色美食,爱莉希雅像只好奇的小猫咪,东张西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感,时不时发出“哇”的惊叹。
用餐时,伊甸兴高采烈地分享着自己音乐创作的趣事:“有一次我为了找一个音符的感觉,在海边坐了整整一夜,直到日出时,那旋律就突然跳进脑子里了!”爱莉希雅听得津津有味,眼睛亮晶晶地追问:“那姐姐有没有把海边的风声也写进歌里呀?”
林梦则安安静静地听着,手指却不自觉地在桌下轻轻敲击着节拍,心里对音乐的渴望像藤蔓般疯长。她凝视着伊甸那闪烁着光芒的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杯沿,深吸一口气——那些深埋在心底,为音乐而疯狂的日日夜夜,在此刻有了出口。
“伊甸……姐姐……我,我想跟您学音乐,可以吗?”林梦的声音带着紧张的微颤,话一出口,爱莉希雅惊讶地扭过头看着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小梦你要学音乐?!”伊甸也停止了讲述,目光落在林梦那紧张又期待的小脸上,眸色渐深。
“你看窗外的灯火。”伊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窗外。
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宛如破碎的星星坠落凡间。她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声音温柔却有力量:“音乐可不是被关在琴房里的秘密,而是要让光洒在心里,然后长出属于自己的翅膀。”
“你真的确定要追着光,在这条路上狂奔吗?”
林梦用力点头,耳朵尖都红了,眼神却无比坚定:“以前总觉得音乐是遥不可及的光,可今天……您说精彩要藏在风里、眼里,我想抓住这束光,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想把心里的声音,变成能照进别人眼睛里的光——变成能让姐姐永远笑下去的光。”
爱莉希雅一把抓住林梦的手,晃着她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好呀好呀!林梦要是学音乐,肯定能写出超——厉害的曲子!到时候我要当第一个听众!”她那亮晶晶的眼神,和伊甸打量林梦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伊甸突然笑了,金芒礼裙在暖光里闪烁着点点光芒:“当然可以,从明天起,先教你认谱。不过——”她凑近林梦,语调轻快,“要是哪天觉得‘谢幕’不可怕了,可得告诉我哦,这光要是被你攥得太紧,也会闷坏的。”
林梦的眼眶有些发热,她用力回握爱莉希雅的手,又朝着伊甸认真地点了点头。伊甸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林梦:“明早去找我,可别迟到了哦。”
爱莉希雅赶紧凑过去看,念出上面的地址,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牙:“哇,是伊甸专属的音乐名片!”
用餐快结束的时候,伊甸喝了几杯酒,脸颊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更轻柔了。她靠在椅背上,金芒礼裙被暖光烘得更加柔软,仿佛要把夜风里的故事都包裹进来。酒意越来越浓,餐厅外传来一阵引擎的轻响,几位穿着统一制服的人快步走了进来,恭敬地说:“伊甸女士,该返程了。”
伊甸醉醺醺地摆了摆手,却被爱莉希雅扶住了胳膊:“姐姐喝醉啦,要乖乖跟助理走哟!”助理们无奈地笑了笑,最向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伊甸。
临上车前,伊甸还回过头来朝着林梦晃了晃手指:“明早……别让我等太久哟!小追光者……”
看着车辆载着伊甸远去,林梦紧紧捏着名片,和爱莉希雅相视一笑。那名片仿佛是开启音乐新世界的神秘钥匙,夜色中的期待,正随着心跳轻轻地发烫。
时光飞逝,转眼间五年已过。
在一座实验室里,绿色头发、身材婀娜的女人正漫不经心翻着手中的实验资料,金属质感的实验台在冷光下泛着幽色,各类试剂瓶静静伫立,将她的身影衬得愈发慵懒。
就在此时,一个黑色长发的少女走近,将一沓资料放在桌上,开口道:“梅比乌斯博士,这些是关于崩坏能研究的资料。”
梅比乌斯嗯了一声,漫不经心扫过资料,她那深邃绿眸定在少女身上,似要看穿其心思。“明明你对崩坏能没有丝毫适应性,却对崩坏能理解得如此透彻,以你这天赋进医疗部,真可惜了,要不再考虑一下,来我实验室工作?”她指尖轻敲实验台,绿眸里闪过丝兴味。
林梦垂眸沉默,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梅比乌斯没催,慢悠悠翻着资料等回应,实验室的冷光漫过她绿发,将记忆里五年前的片段勾出——那时自己与爱莉希雅、伊甸的相遇,不也满是奇妙缘分?
梅比乌斯指尖在资料上敲了敲,绿眸里漫不经心的探究更深几分:“还是那句话,以你这天赋,医疗部可困不住你。”
林梦垂眸,声音轻却坚定:“谢谢您的邀请,博士。我进医疗部,只是为了能一直陪着姐姐。”这话落进实验室冷光里,梅比乌斯忽的笑了,笑声里带着些晦涩的意味:“陪着……爱莉希雅?”她慢悠悠重复,试剂瓶折射的光掠过她眼底,“她倒是总爱把这些黏糊的羁绊看得比什么都重。不过你该知道,你在医疗部可护不住她一辈子,崩坏的浪潮里,只有对力量的剖析,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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