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集:弟辱兄出头,初显护犊情
宋家住在村东头,是一栋砖瓦房,比陆家的土坯房好多了。陆寒舟带着家人走到宋家门口时,宋小宝正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个窝头,吃得津津有味。看到陆寒舟他们过来,他立刻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容:“怎么?你们还敢来我家告状?”
陆寒舟没理他,径直走到门口,对着屋里喊:“宋大叔,宋大婶,你们在家吗?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屋里传来脚步声,宋小宝的爹宋老栓走了出来。他看到陆寒舟他们,还有陆向阳脸上的伤,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他皱了皱眉,问:“寒舟娃子,有事吗?”
“宋大叔,你看看向阳脸上的伤,是你家小宝打的。”陆寒舟指着陆向阳的脸,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小宝不仅打了向阳,还骂我二姐是‘克夫的扫把星’,我希望你能让小宝给向阳道歉,给我二姐道歉。”
宋老栓看了看宋小宝,又看了看陆向阳的脸,脸色沉了下来:“小宝,是不是你打的?”
宋小宝把头一扭,嘴硬道:“是他先惹我的!我就是教训教训他!”
“你还敢狡辩!”宋老栓气得抬手就要打宋小宝,被宋小宝的娘张桂兰拦住了。张桂兰把宋小宝拉到身后,看着陆寒舟,语气不善:“陆寒舟,你别太过分!不就是小孩子打架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还有,我家小宝说的是实话,你姐本来就是克夫的扫把星,谁不知道?”
“你胡说!”陆清荷气得脸都白了,“我没有克死我未婚夫,那是意外,你不能这么造谣!”
“是不是造谣,全村人都知道!”张桂兰冷笑一声,“要不是你克死了人,你怎么会嫁不出去?我看你就该早点离开石潭村,省得连累别人!”
“你太过分了!”陆寒舟忍不住了,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张大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二姐的名声,不是你想诋毁就能诋毁的!今天你必须让小宝给向阳道歉,给我二姐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没完?你想怎么样?”张桂兰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撒泼的架势,“你们陆家就是穷鬼,还想跟我们宋家叫板?我告诉你们,没门!”
宋老栓看着张桂兰撒泼,皱了皱眉,却没阻止。他知道陆家家境不好,又没了爹娘,觉得就算欺负了也没事。
陆明远看着张桂兰不讲理的样子,气得脸通红,他往前迈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太欺负人了,必须道歉!”
“道歉?我就不道歉,你能把我怎么样?”张桂兰不屑地看着陆明远,“你个憨子,自己都顾不好,还想护着别人?我看你们陆家,迟早要饿死!”
陆寒舟看着张桂兰的嘴脸,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他知道跟张桂兰讲道理没用,只能换个方式。他看着宋老栓,说:“宋大叔,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小宝打了向阳,还诋毁我二姐,要是这事传出去,别人会说你们宋家仗势欺人,欺负我们这些没爹娘的孩子。到时候,赵村长知道了,公社的干部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看你们宋家。”
宋老栓心里一动——他最怕的就是公社的干部。上次陆家被举报,公社的人都来了,要是这次陆家再去公社告状,说他们家欺负人,公社的干部肯定会来找麻烦。他看了看张桂兰,又看了看陆寒舟,叹了口气:“小宝,给向阳道歉,给清荷姑娘道歉。”
“我不!”宋小宝还想反抗,却被宋老栓狠狠瞪了一眼。宋老栓的眼神很严厉,宋小宝不敢再顶嘴,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到陆向阳面前,小声说:“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然后他又走到陆清荷面前,更快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该说你。”说完,他就跑回屋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张桂兰还想说什么,被宋老栓拉了回去:“行了,别说了,进去吧。”张桂兰狠狠瞪了陆寒舟一眼,才不情愿地进了屋。
陆寒舟看着宋家的大门关上,心里松了口气。他看着陆向阳,问:“向阳,现在解气了吗?”
陆向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解气了,三哥。”
陆清荷也松了口气,她看着陆寒舟,眼里满是感激:“三弟,谢谢你。”
“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谢。”陆寒舟笑了笑,“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你们,就跟我说,我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他们正准备回家,却看到宋家的大门又开了一条缝,宋静云从里面探出头来,偷偷看着他们。宋静云是宋小宝的姐姐,比陆清荷小一岁,长得很清秀,平时很少出门。
陆寒舟本来没在意,可他看到宋静云的目光,却愣住了——宋静云的目光,不是在看他,也不是在看陆清荷,而是在看陆明远。她的眼神里,没有厌恶,也没有鄙夷,反而带着一丝羞涩和好奇,像是在偷偷打量自己喜欢的人。
陆明远也感觉到了宋静云的目光,他抬起头,正好对上宋静云的眼睛。宋静云的脸一下子红了,连忙缩回屋里,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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