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集:血祭麒麟玉,灵泉洞天开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慢慢笼罩了石潭村。没有电灯,只有一盏煤油灯,放在歪歪扭扭的木头桌子上,昏黄的灯光摇曳着,勉强照亮了小半间屋子。
陆清荷把那几个螺蛳洗干净,放进破铁锅里,又加了点水,在灶台下点了火。柴火不多了,只有几根干树枝,火苗很小,锅里的水半天都没烧开。她坐在灶台边,一边添柴火,一边时不时看一眼炕上的弟弟妹妹,眼神里满是担忧。
陆寒舟靠在炕头上,看着二姐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几个螺蛳,根本不够六个人吃,连塞牙缝都不够。他能听到身边陆晓兰的肚子“咕咕”叫,也能看到陆向阳盯着铁锅的眼神,带着渴望,却又不敢说话。
陆明远已经去隔壁邻居家借粮食了——说是借,其实就是去求。可现在谁家都不宽裕,邻居家也只有一点野菜糊糊,勉强够自己家人吃,哪里还有多余的借给别人?陆明远去了半天,空着手回来,头垂得更低了,一句话都没说,就蹲在墙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锅里的水终于烧开了,螺蛳在水里翻滚着,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味。陆清荷把火熄了,用一个破碗把螺蛳盛出来,一共只有五个,最大的也不过拇指大小。她把碗端到炕边,看着弟弟妹妹,轻声说:“你们吃吧,我不饿。”
“二姐,你也吃一个。” 陆寒舟说。
“我不吃,” 陆清荷摇了摇头,“我刚才在河边吃了点草根,不饿。你们快吃,补充点力气。”
她嘴上这么说,陆寒舟却能看到她微微发颤的手——她哪里是不饿,是想把这点吃的都留给弟弟妹妹。陆晓兰和陆晓梅看着螺蛳,咽了咽口水,却没敢伸手。陆向阳也低着头,没说话。
“分着吃,” 陆寒舟拿起一个螺蛳,递给陆明远,“大哥,你吃一个,你明天还要去干活。”
陆明远摇了摇头:“三弟,你吃,你刚醒,需要补补。”
“大哥,你吃吧,我没事。” 陆寒舟把螺蛳塞到陆明远手里,又拿起一个,递给陆清荷,“二姐,你也吃一个,不然明天没力气。”
陆清荷还想推辞,陆寒舟已经把螺蛳放在她手里了。剩下的三个,陆寒舟分给了陆晓兰、陆晓梅和陆向阳,自己一个都没留。
弟弟妹妹们拿着螺蛳,小口小口地吃着,连壳里的一点肉渣都没放过。陆寒舟看着他们,心里更坚定了——一定要找到办法,让他们再也不用饿肚子。
吃完螺蛳,陆清荷又烧了点热水,给每个人倒了一点。天已经很晚了,弟弟妹妹们都很困,却因为饥饿,翻来覆去睡不着。陆寒舟让他们先睡,自己靠在炕头上,假装闭目养神,其实一直在留意着胸口的玉佩。
那股暖意还在,只是比白天更微弱了些,像是需要什么东西激活。陆寒舟悄悄把玉佩掏出来,放在手心,借着煤油灯的光仔细看着。玉佩还是那样,暗沉沉的,纹路模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尝试着用意念去感受玉佩,心里想着“激活”“秘密”之类的词,可玉佩没什么反应。他又尝试着用力攥紧玉佩,手心都出汗了,还是没反应。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刚才的暖意,只是错觉?
陆寒舟有点失望,却又不甘心。他看了看身边已经睡着的陆晓兰,她的小脸上还带着疲惫,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噩梦。陆寒舟轻轻帮她掖了掖被角,心里叹了口气——不管玉佩有没有秘密,他都不能放弃。
他决定出去试试。屋里人多,不方便,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或许能有不一样的发现。
“二姐,我出去方便一下。” 陆寒舟轻轻推了推身边的陆清荷。
陆清荷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担忧地说:“你身子还虚,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 陆寒舟笑了笑,“就在门口,不远。”
陆清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你小心点,外面黑。”
陆寒舟慢慢下了炕,穿上鞋——那是一双旧布鞋,鞋底都快磨透了,脚趾头都能感觉到地面的寒气。他拉开门帘,走了出去。
外面很黑,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微弱的光根本照不亮路。冷风呼呼地吹着,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陆寒舟缩了缩脖子,往屋后走——屋后有个柴房,平时没人去,比较安静。
他走到柴房门口,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柴房里堆满了干草和枯枝,弥漫着一股干草的味道。他找了个角落,蹲下来,把玉佩从衣服里掏出来,放在手心。
“玉佩,如果你真的有秘密,就帮帮我吧,” 陆寒舟在心里默念着,“我家里还有五个弟弟妹妹,我不能让他们饿死,求你了。”
他一边默念,一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玉佩上的纹路。就在这时,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玉佩上的一个小缺口——那是以前不小心摔的,一直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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