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那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冯志远打断她,“以后这种没凭没据的话,不许再乱说了,听到没?”
“知道啦知道啦!”郑舒连忙保证,脸上重新露出笑容,那点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危机解除,她又恢复了活泼的本性,凑到冯志远身边,叽叽喳喳地问:“志远哥,你腿还疼不疼啊,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要不我陪你看电影去,最近有新片子……”
她围着冯志远转,眼睛里闪着光,那点小心思几乎藏不住。
冯志远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少女的心思,只是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对待自家调皮的小妹妹一样:“行了行了,别吵我,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啥也不吃,你消停会儿就行。”
郑舒看着他这副全然不开窍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她撇撇嘴,依旧赖在他身边,不肯离开。
郑舒对冯志远的喜欢,是藏在岁月里的秘密。他们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他总是冲在最前面,也总是最后一个把她这个爱哭的“小尾巴”从泥坑里拉出来。随着年龄增长,那份依赖和崇拜,不知不觉间发酵成了少女朦胧而执着的爱恋。
她记得他所有喜欢和讨厌的东西,会因为他一句随口夸奖而偷偷开心好几天,会因为他受伤而心急如焚。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
可冯志远呢?他似乎永远把她当作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妹妹。他会揉乱她的头发,会毫无顾忌地跟她开玩笑,却从未用看一个成熟女人的目光看待过她。
两家的长辈倒是乐见其成。冯志远的母亲叶晶更是从小就把郑舒当亲女儿一样疼,时不时就暗示冯志远要多照顾郑舒,其心意不言而喻。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郑舒满腔赤诚的喜欢,撞上冯志远那根尚未开窍的神经,所有的暗示和明示都像是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这份青梅竹马的情谊,就在郑舒的暗自神伤与冯志远的浑然不觉中,停滞不前,看得旁人都替他们着急。
郑舒看着冯志远靠在沙发上,又开始翻看那本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军事杂志,心里叹了口气,但随即又握紧了小拳头。
没关系,志远哥,我可以等。总有一天,你会看见我的,不只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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