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烛?”
音调上扬的两个字在祥云大师嘴里嚼了两下,冷得发沉。
“我不,是。”垂在一侧,薄而透的白纱随风而动,撩起的边缘展露出几条圈着脖子的精神丝,被放任在颈间挂在白纱垂着的角上荡秋千,自来熟得没有半点见到陌生人的不自在。
显然,秋念葵先精神力一步辨认出了这位“祥云大师”并非陈烛。
“这尾巴......”察觉到脚边传来异样的摩擦感,秋念葵垂头正对上条狗狗祟祟试图圈自己脚腕的白色尾巴:“这么不老实?”
喜欢打岔别人,但不喜欢自己被打岔的秋念葵挑挑眉,几条精神丝应声而动当场抓获试图猥琐揩油的白色蛇尾巴。
肥而短的尾巴被外力控制压在地上,被迫弯成“S”型的尾巴求饶般晃着尾巴尖,讨好地轻轻敲着大理石地面。
“疼。”余光瞟见被牢牢固定在地上的尾巴,祥云大师迟钝地出声:“好疼。”
“疼就对了。”秋念葵看都不看一眼祥云大师被疼到湿漉漉的眼,目不斜视地看着地上肥嘟嘟到格外眼熟的尾巴:“记得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贴在陌生人身上,不礼貌。”
“不,不是陌生,陌生人。”
个头远超一米九的祥云大师俯身,像条支起身子准备攻击的大蛇,口齿不清地又强调一遍:“不是,陌生人。”
高大的男人遮住大半明亮的风光,投下来的阴影轻而易举地将秋念葵整个人都罩进自己的地盘,看不出情绪的漠然视线落在秋念葵的头顶,滑到鼻尖,又顺着流向她的锁骨,双臂环胸跳动的指尖。
随着眼珠的转动,无形的视线仿佛带上了温度。它拂过秋念葵身上所有目之所及的地方,唯独钟爱她说话时不经意间露出的舌尖。
“我好像想起来了。”感知到祥云大师的坚定,秋念葵随手捏起被揪落一侧的白色薄纱,反复将它撩起来又摘下,仔细分辨几次后收回手,右手握拳捶向左手的掌心:“你不就是我cos的那个大管理者沉玉么!”
“你病好了?”
“......病?”沉玉顿了顿,青木色的瞳孔缓慢地右移落在被钉在地上的肥尾巴,愣愣地左右摇头:“没有,还,在。”
“你得的病......长尾巴?不对,这应该叫精神体畸变,被影响到了本人吧?”秋念葵自顾自的发问,没有给沉玉解释的机会又开口回答了自己的发问:“所以黑乌鸦说的病就是这个?”
“不就两千块钱的事儿?”秋念葵不解地和垂头的沉玉对视:“你个当领导的,不会两千块钱都掏不出来吧?”
沉玉:“......钱?”
男人缓缓摇头,想要摸秋念葵侧脸的手悄悄收回去,半拢手在胸前比量起两个柚子大小的弧度问:“乌鸦头?”
莫名的,秋念葵就是知道他在问的是什么。
“对,就是这个乌鸦头。”
神情不变的沉玉落寞地垂下手,无助地摇摇头:“没,没钱了。钱,全被他,拿去请,请向导了。”
“很,很贵。”
坏了,怎么聊着聊着到自己头上来了。
拿着哨塔的高额雇佣金·兼职白塔向导有固定工资·顺便自己开店的秋念葵:“怎么会有向导这么厚脸皮,哨塔都这么困难了还要那么多钱。真当哨塔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听了秋念葵义正言辞的话后,神情没有丝毫波动的沉玉上下动了动尾巴尖,安静地注视着秋念葵佯装正义使者的神态和动作,喉骨上下动了动,忍不住露出舌尖舔了舔唇角。
顺便汲取空气中的信息素因子。
好甜。
尝到空气中溢散的似有若无的甜味,沉玉深吸一口气,胸腔肋骨收缩又舒展全身心地沉迷在向导散发的气息中。秋念葵的话从左耳朵进入大脑没过三秒,又丝滑地从右耳朵冒了出来,全程没有听进过一个字儿。
秋念葵:“......你好歹敷衍我一下呢。大家毕竟也是复制粘贴的关系。”
没听懂秋念葵话中比喻的沉玉歪歪头,宽大的兜帽顺着下垂的方向滑落,隐匿其中的长发藏无可藏,银白色的头发越过肩头垂在胸前,逗猫棒似的左右晃了晃。
“好。粘,粘贴。”他弯腰俯身,学着宴会上关系亲密的男男女女,将脑袋凑过去用鼻尖抵着秋念葵的侧脸,压出一个小小的浅窝。
“不是这个贴。”习惯了哨兵脑回路的秋念葵伸出一根手指,熟练地推开莫名其妙贴上来的男人,余光瞥见他胸前深V的领口,她惊讶地张嘴:“不er,你穿的不是衣服啊?”
“衣服?”沉玉跟随秋念葵的目光下移,落在自己的胸前:“衣服,是,什么?”
喉咙里发出“嘶嘶”的轻微声响,沉玉仿佛蹒跚学步的幼龄儿童,懵懂地模仿着秋念葵的表情,低下头看向自己空荡荡的衣服里面。
“这个,是布。”他轻轻捏着秋念葵的衣服一角,然后又当着面掀起自己衣摆的一角,语气认真:“这个,也,也是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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