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才和卢象升说了一会话,就听到脚步声传来。
哎,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总有不合时宜的人来打断。
这个不合时宜的人就是朱由检。
朱由检脸色在雪地的照耀下似乎显得有点发黑。
他手中拿了一张弓,递给卢象升,“卢卿,听说你天生神力,擅长射术,朕很好奇,你且为朕演示一下,就射……”
“就射那株梅花树。”
在墙角处,盛开一株梅花。
这株梅花因为被延升出来的屋檐遮掩,并没有被飞雪覆盖。
只是那朵朵梅花,如同雪花一样绽放,很是讨喜。
卢象升接过弓,“皇上,宫中用兵器,恐怕有违宫规。”
崇祯手一挥,“朕在这里就是宫规,你且放心去射,射中了有赏。”
“要是射不中……”
崇祯的话没有说完,卢象升眼眸微眯,抽箭、搭弓、射箭,一气呵成。
“咄!”
弓箭稳稳地射中了梅花。
不,不是射中了,而是射穿了。
弓箭射穿梅花枝干后,钉进了墙壁里。
“好!”
崇祯拍手称快,“不愧是文武双全的卢象升,好力气,好箭术。”
“卢象升,听旨!”
卢象升跪倒在地,“吾皇万岁!”
崇祯大声说道,“今有大名知府卢象升,忠义勇猛,能文能武,升右副都御史、湖广巡抚,总理江北、河南、山东各处军务。”
【老板英明!】
【吾皇万岁!】
……
接二连三的旨意如同插上翅膀,迅速飞出紫禁城,飞向陕西的黄土高坡,飞向江北的练兵营寨,也飞向了暗流涌动的朝堂各部。
最初的震动,来自于对魏忠贤的处置。
“陛下竟未杀魏阉?!”
都察院里,一位御史手中的茶盏险些跌落,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只是罢免其他职务?依旧保留东厂厂督?还要他梳理钱粮关防?这……这是何意?”
“魏忠贤罪大恶极,罄竹难书,我们深受其害。近日来各地联手发力,纷纷上奏,要铲除魏忠贤,皇上竟然视而不见。反而重新用起魏忠贤了,这时倒行逆施啊!”
“圣心难测啊……”
另一位老成持重的官员捻着胡须,眉头紧锁,“莫非,陛下另有深意?或是……受了什么蒙蔽?”
东林党人内部,惊疑、失望、愤怒的情绪交织。
他们本以为铲除阉党已是板上钉钉,只待最后一步,便可彻底清算,瓜分权力。
如今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他们措手不及,如同蓄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魏忠贤那老贼,下手够狠够毒。
主动清理自己的党羽,连自己的徒子徒孙都杀得干干净净。
他已经了无牵挂了,对东林党人动手,他毫无顾忌。
东林党人捉摸不透崇祯的心思,依旧在不断地动作,不断地试探崇祯的底线。
只是这些动作,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而一些原本依附或暗中与阉党有牵连的官员,则在惊惧之余,隐隐看到了一丝喘息之机,开始暗中活动,打探消息。
与此同时,孙传庭起复、卢象升被委以重任的消息,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孙传庭性情刚直,得罪过不少人;
卢象升虽以忠勇闻名,但资历尚浅。
皇帝越过许多资历更老、人脉更广的官员,直接提拔此二人,让不少人心生不满与嫉妒。
至于那道关于“以工代赈”的密旨和内帑银两的调动,则暂时只在极小范围内流传,却已让接到命令的几名科道官员感到压力如山,又隐隐有些激动——这是皇上的信任,也是一次难得的、能够做实事的机遇。
朝堂之上的暗流,暂时还未完全波及到深宫。
但乾清宫内的气氛,已然不同。
崇祯依旧忙碌,批阅奏章,接见臣工。
但他不再像过去那样,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
他学会了倾听,学会了在臣子们慷慨陈词时,观察他们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再结合那偶尔响起的、只有他能听见的“心声”进行判断。
安欣依旧每日在御前伺候,添茶倒水,屏息静立。
那天遇到卢象升,从最开始的心意动乱,到后面的逐渐平静。
安欣心里很清楚,卢象升只是那天边的一道彩虹,很好看。
看看就行了。
彩虹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任何一个人。
像卢象升这样优秀的人,注定不会记得一个乾清宫里的小宫女。
也不会记得曾经有过一场偶遇。
因为卢象升注定是个大人物,注定要在历史的舞台上展现耀眼的光芒。
哪怕没有安欣的一言半语,也丝毫不会影响卢象升的行动,不会影响他的历史地位。
仿佛这一切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安欣将其埋在心底,永远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而随着魏忠贤的杀戮,孙传庭、卢象升的升迁,不断有前方的消息传递回来。
这些消息,有好的,也有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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