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粥熬好了,你快喝点吧。” 陈香荷把碗递到于甜杏嘴边,小心地吹了吹,生怕烫到她。于甜杏张了张嘴,喝了一口粥,粟米的香气在嘴里散开,可粥太稀了,几乎没什么味道。她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又喝了几口,强挤出一个笑容:“真香,香荷熬的粥最好喝了。”
陈香荷听了,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又喂了于甜杏几口,才停下来说:“阿母,你慢慢喝,我去看看弟弟妹妹醒了没。” 于甜杏点点头,看着女儿转身走出房间,心里又酸又软 —— 她知道女儿熬粥时肯定舍不得放粟米,才把粥熬得这么稀,可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假装喝得很开心。
屋子里很快就剩下于甜杏一人。她靠在干草堆上,后背的灼痛感还在隐隐作祟,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她看着窗外,陈长田和陈大湖已经跟陈李氏道别,背着布包往坞堡的大门方向走;赵小草也带着陈长地和香兰出发了,陈长地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篮,蹦蹦跳跳地跟在赵小草身后,还不知道家里的困境;陈香荷则在院子里收拾,她拿起一根麻线,学着大人的样子捻线,时不时抬头看看于甜杏的房间,生怕她再出事。
于甜杏的思绪又回到了昨晚昏迷时的情景 —— 那道清亮的女声,还有 “小区保洁”“每月工资二百五”“明天系统会接你” 这些陌生的词语,像种子一样在她心里生根。她反复琢磨着这些词,“小区保洁” 到底是什么活计?“工资二百五” 能换多少粟米?“系统” 又是什么?是像坞堡里的马车一样能载人吗?她越想越糊涂,既期待又不安 —— 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全家就有救了;可要是幻觉,那他们就真的没活路了。
就在这时,那道清亮的女声再次在她脑海中响起,比上次更清晰,更真切:“保洁员于甜杏请注意,你将于五分钟后到达工作场地,请做好准备。”
于甜杏猛地坐直身子,差点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陈香荷听见房间里的动静,赶紧跑进来,手里的麻线掉在地上,急忙问道:“阿母,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要不要我去叫阿婆?”
于甜杏却没听见女儿的话,她的注意力全在脑海中的声音上 —— 不是幻觉!真的不是幻觉!昨晚的对话是真的!她终于反应过来,昨晚那道声音说的 “明天”,就是今天!她强压下心里的激动和慌乱,伸手摸了摸陈香荷的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阿母没事,就是突然想起点事。香荷,你先去院子里帮阿婆晒草药,昨天挖的草药还没晒呢,阿母想再歇会儿。”
陈香荷虽然有些疑惑,可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麻线,转身走出了房间。她走到院子里,看见陈李氏正坐在石榴树下,手里拿着一把草药,正在慢慢整理。“阿婆,我帮你晒草药吧。” 她说着,接过陈李氏手里的草药,走到院子里的石板上,把草药摊开,一片一片摆好。
屋子里只剩下于甜杏一人。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跳还是越来越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紧紧攥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睛紧紧盯着门口,生怕错过什么。她开始想象 “工作场地” 的样子 —— 是像坞堡里五太爷家的大宅一样宽敞吗?还是像镇上的货栈一样热闹?“保洁” 的活计重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打满补丁的粗麻短褐,衣服的袖口和领口都磨破了,又摸了摸后背的伤口,那里还缠着厚厚的破布,隐隐作痛。她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 要是这活计需要干重活,她现在的身子能撑住吗?要是 “工资二百五” 不够养活全家,又该怎么办?可转念一想,家里已经没了粮食,陈大湖和陈长田去镇上找活计也未必能成,这是全家唯一的希望,她必须抓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影子慢慢移动,于甜杏的心跳越来越快。忽然,她觉得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刺得她赶紧闭上眼,紧接着,一股轻微的失重感传来,像坐在坞堡外的小船上,被水流轻轻推着走,又像小时候在山上被风吹得站不稳,晕乎乎的。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只能紧紧闭上眼睛,等着这股奇怪的感觉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失重感渐渐消失,白光也弱了下去。于甜杏慢慢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愣住了 —— 不再是熟悉的茅草屋顶和土墙,而是一片宽敞明亮的地方。地面是光滑的,像镜子一样,反射着头顶的光,不像坞堡里的泥地,踩上去满是尘土;旁边有一排整齐的房子,好高好高,比坞堡里的望楼还要高,门窗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式,透亮得能看见里面的东西,远处还有几棵绿油油的树,叶子鲜亮得像刚洗过一样,一点灰尘都没有,树下摆着几张奇怪的椅子,椅子的样子很别致,没有人坐,却擦得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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