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源邻县分厂的月利润稳定在五千元,总厂的营收也节节攀升,凌薇的 “搞钱版图” 越扩越广,可她心里总有一块柔软的角落,被陆星砚不动声色的守护填满。从创业初期的钢材运输,到对抗赵富贵的挺身而出,再到分厂扩张时的日夜操劳,陆星砚永远是那个最靠谱的后盾,只是两人都忙于事业,从未点破那份默契。
这天,凌薇带着小杰去邻县考察新的废旧钢材回收点,返程时遭遇暴雨,山路泥泞湿滑,卡车在半山腰抛锚。天色渐暗,暴雨倾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凌薇看着窗外漆黑的山林,心里难免有些发慌。“凌薇,你待在车里别动,我下去看看。” 陆星砚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抓起工具箱就冒雨下车。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浸透了工装,他趴在车底检查了半个多小时,浑身沾满泥浆,才钻出来说:“传动轴断了,得找根粗点的钢管临时替换,不然开不回去。” 小杰急道:“这荒山野岭的,哪儿找钢管啊?” 陆星砚指着不远处的废弃采石场:“我记得那里有废弃的脚手架钢管,我去看看能不能拆一根。”
凌薇想跟着一起去,却被陆星砚按住:“山里黑,还有碎石坡,你和小杰在车里等着,我快去快回。” 他拿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进雨幕,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凌薇坐在车里,看着手电筒的光点在山林间晃动,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既担心又温暖。
一个小时后,陆星砚扛着一根沉重的钢管回来,肩膀被压得通红,膝盖上还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混着雨水往下流。“你受伤了!” 凌薇赶紧拿出急救包,不顾他的推辞,小心翼翼地给他消毒、包扎。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凌薇的脸颊莫名发烫,陆星砚也有些局促,目光不自觉地避开她的眼睛,耳边只有雨声和彼此的心跳声。
就在两人气氛微妙时,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车灯刺破雨幕。“是孙老四的车!” 小杰认出了车牌,脸色一变。孙老四是孙老三的弟弟,和哥哥一样是个地痞,之前孙老三被抓,他一直怀恨在心,总想找机会报复恒源。
孙老四带着四个打手,拿着棍棒围了过来,敲着车门嚣张地喊:“凌厂长,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哥在牢里受苦,你也别想好过!今天这荒山野岭的,看谁能救你!”
凌薇心里一沉,知道硬拼不行。陆星砚挡在她身前,沉声道:“孙老四,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哥哥是咎由自取,别来惹事!”“无冤无仇?” 孙老四冷笑,“恒源抢了我哥的生意,还把他送进牢里,这笔账今天就得算!” 说着,挥手让打手们动手。
陆星砚早有准备,从车里拿出之前准备的扳手和钢管,让凌薇和小杰躲在车里,自己独自对抗五个打手。他身手矫健,之前在部队学过格斗,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被逼到了车边,后背挨了一棍,疼得他龇牙咧嘴。
“住手!” 凌薇再也忍不住,推开车门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扳手,“孙老四,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公社和公安局不会饶了你!我们恒源是公社扶持的集体企业,你动我们,就是和公社作对!”
孙老四被她的气势震慑了一下,随即又嚣张起来:“公社?公安局?这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他们知道,你们早就被我扔到山沟里了!” 就在这时,小杰突然大喊:“快看!山下有手电光!还有人喊咱们的名字!”
孙老四回头一看,果然看到山下有一串手电光朝着这边移动,还隐约传来分厂工人的呼喊声 —— 原来陆星砚出发前,就担心山路不安全,跟分厂的工人们约定,要是天黑前没返回,就沿着山路来找他们。
打手们见状,吓得纷纷后退。孙老四气急败坏,想冲上去打凌薇,却被陆星砚一把抓住手腕,狠狠拧在身后。“啊!疼死我了!” 孙老四惨叫着求饶。陆星砚冷哼一声:“今天饶了你,再敢找恒源的麻烦,我让你和你哥哥作伴去!”
很快,分厂的十多个工人赶到,手里拿着铁锹、木棍,将孙老四和打手们团团围住。工人们都是跟着凌薇和陆星砚一起奋斗的老伙计,得知两人被困,二话不说就组队上山寻找。孙老四和打手们见状,再也不敢嚣张,被工人们押着下了山,直接送到了邻县派出所。
经审讯,孙老四承认了蓄意报复、寻衅滋事的罪行,被判处行政拘留十五日。一场危机化解,凌薇看着陆星砚后背的伤痕,眼眶泛红:“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陆星砚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跟我客气什么,保护你和恒源,是我应该做的。” 月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棱角分明,眼神温柔,凌薇的心猛地一跳,赶紧移开目光,却没发现陆星砚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
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两人之间的情愫愈发明显。陆星砚会特意给凌薇带她爱吃的红糖糕,会在她熬夜加班时默默送上一杯热水,会在她遇到难题时第一时间给出解决方案。凌薇也会在陆星砚出差时,反复叮嘱他注意安全,会在他生病时,亲自给他熬粥、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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