溇都在一场悄然而至的细雪中,正式步入了银装素裹的冬季。重阳开业的谜团依旧没有解开,那位失踪的神秘人也音讯全无。
雪花如同揉碎的云絮,纷纷扬扬洒落,覆盖了亭台楼阁,染白了青石街道。
文泉馆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着窗外渗入的寒意,却也驱不散讲堂内的紧张气氛。
今日是文泉馆的结业考试。
江克己先生依旧是一身素净的外袍,面容肃穆地立于讲堂之上。目光扫过底下正襟危坐的学子们,沉稳地宣布了考题内容:“今岁冬日,初雪已至。尔等便以这‘雪’为题,作诗一首。”
“雪?”程瑶听到题目的瞬间,眼睛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旁边座位的秦潇,用嘴型说着:“你这家伙神了!这都能押对考题?”
她心中不由地吐槽起这古代的考试制度。这......这也太随意了,不像以前经历的中考和高考,考题由学科老师们共同商议,出完题后还各种保密、押运,严防死守。这里倒好,江先生当场随口一出,就是这学期的考题了。
还好潇哥事先有准备,秦潇凭借着对江克己偏好的分析,提前押了几个可能出现的题目,并备好了两首诗。
一首给他自己,一首给她。
对于程瑶来说,光是背诵潇哥给她准备的诗,就已经够呛了。
她收敛心神,铺开稿纸,磨墨润笔,开始认真默写起脑中早已背熟的诗句。而秦潇更加从容,略一沉吟,便挥笔而就。
大约一炷香后,诗稿被收走。江先生当场批阅,速度很快,当场便宣布了此次文考的前三甲。毫无疑问,秦潇与程瑶的诗作进入前三,秦潇的那首,意境和气魄上,明显更胜程瑶一筹。
当然,这是他俩商量好的,毕竟瑶姐是学渣,如果写得太好,难免露馅,本想随便写一首及格就行,没想到开学的那首诗让瑶姐站在了不属于她的高度,无奈为了保持才女人设,这次只能再作一首水平相当的诗。
秦潇的诗被江先生单独拎出来细细品评了一番。
“琼苞碎玉缀寒枝吗,万里同云蔽日时。莫道天公无镂笔,雕栏画栋尽瑶琦。”
文试结束后,休息了仅一刻钟,学子们便被引至早已清扫出来的演武场,进行箭术考核。天气寒冷,呵气成霜。
程瑶由于躺平,箭术并未课后像秦潇那般加训,但上课时也没偷懒,所以结果还算可以,勉强及格。
轮到秦潇时,他面色平静,眼神专注。这几个月他除了在文泉馆学习,回到朝露院更是风雨无阻地练习剑术基本功和父亲所教的剑招。持续的锻炼,使得他的力量以及对身体的控制力有了显着的提升。
所以这小小的射箭考核,他还是胸有成竹的。
开弓、搭箭、瞄准,动作沉稳有力,透着一股与数月前截然不同的自信。
前几箭,他皆稳稳命中靶心,引得一片赞叹。直到最后一箭,秦潇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调整呼吸,集中全部精力。
演武场上风雪的声音、他人的议论声仿佛都在这一刻远去。当他再次睁眼时,眸中一片清明,已做好将这最后一箭射得更加完美的准备。
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目光如炬,紧紧锁定数十步外箭靶那小小的红心。
全身的筋肉协调运作,力量由足底升起,贯注于腰背,传递至臂膀指尖。
就在他松开箭矢的刹那,变异突生。
只见他周身似乎泛起了一层极其淡薄难以察觉的微光,那箭矢离弦而去,竟然发出了不同于以往的破空锐响。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气流,去势如电,速度快得惊人,并非抛物线,而是近乎笔直地穿透了空气。
“嗖——噗——”
一声沉闷的异响传来,那箭矢直直地穿透了木质箭靶的红色靶心,留下一个前后透亮的孔。
“哇塞!!潇哥厉害啊!!”程瑶在一旁看得激动不已,忍不住跳起来拍手叫好,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格外清脆。
秦潇自己却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他握着弓,感受着掌心残留的震动和体内一种奇异的感觉。刚才那一箭,他感觉明显不同,力量再大,也不可能轻易射穿这练习用的实木靶心。
就在箭离弦的瞬间,他感觉丹田位置似乎有一团温热的气流猛地窜动了一下,随即又平息下去,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一旁传来百里醉带着不悦的冷哼声,他抱着臂,眼神复杂地看着秦潇,语气带着确认:“他这是入境了。”
“入境了?”程瑶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看向秦潇,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秦潇这几个月除了学馆的箭术课,绝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跟楼容璟学剑上,没想到累积之下,竟在这看似不相干的射箭考核中,意外地入境了。
她好奇地看向百里醉,知道秦潇有一万个疑问,若是他问百里醉,百里醉是定不会鸟他的:“那......这入境,跟普通人习武拳脚那些,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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