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转换装置全速运转起来,屏幕上的能量曲线稳步回升,很快就恢复到了七成。中枢星的防护罩重新亮起,笼罩住整个星球,附属星球也传来了能量稳定的消息。
“总算稳住了。”夜宸长舒一口气,递来一份星核能量报告,“报告显示,最近各域的能量波动都很异常,像是有股外力在干扰源初之网的能量流动。”
谢临渊看着报告上的数据,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自然的失衡,更像是人为的……有人在故意消耗各域的本源之力。”
西洲的绿洲干涸得比想象中更严重。
曾经碧波荡漾的月牙泉,如今只剩下干裂的河床,泉底的泥沙结着一层灰白色的硬壳。阿吉祭司带着族人在泉边祈祷,骨杖敲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没能唤来一滴雨水。
“定界珠的金光越来越弱了。”阿吉指着瀚海神殿的方向,“昨天有牧民说,看到沙漠深处有辆黑色的车,车轮碾过的地方,草都枯死了。”
谢临渊三人跟着阿吉来到沙漠深处。果然在一处沙丘后看到了一辆黑色的马车,马车由四匹长着骨角的黑马牵引,车身覆盖着灰黑色的鳞片,散发着浓郁的枯源之息。
“是‘枯源车’!”苏珩的星盘剧烈震动,“秘录里的插画!说是上古时期用来收集枯源之息的法器,能加速消耗所过之处的生机!”
马车的门突然打开,走下来一个身披黑袍的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扭曲的枯藤纹路。他看着谢临渊三人,发出沙哑的笑声:“源初守护者?终于等到你们了。”
“是你在故意消耗各域的本源之力?”谢临渊握紧断水剑,青光在剑峰流转。
黑袍人摊开手,掌心悬浮着一颗灰黑色的珠子,珠子里缠绕着浓郁的枯源之息:“我只是在‘回收’多余的生机。这天地的本源之力是有限的,你们强行连接各域,只会加速消耗,不如让我来保管,慢慢‘分配’。”
“你所谓的分配,就是掠夺!”沈砚之剑峰直指黑袍人,“玄沧界的枯灵症,中枢星的能量流失,西洲的绿洲干涸,都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黑袍人将灰珠抛向空中,珠子爆发出一团灰雾,枯源车的黑马发出嘶鸣,四蹄踏起黄沙,“源初之网本就不该存在,界域就该各自为战,优胜劣汰,这才是自然的法则!”
灰雾中涌出无数条枯藤,像毒蛇般缠向三人。谢临渊挥剑斩出青光,沈砚之的银剑卷起黄沙,两人合力劈开一条通道,直逼黑袍人。苏珩则祭出星盘,布下防御阵,防止枯源之息扩散。
黑袍人操控着枯藤抵挡,面具下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源初之力……你们竟然与源初晶石相融了?难怪能净化枯源之息。”
他突然吹动一声口哨,枯源车的车厢打开,里面飞出无数只灰黑色的甲虫,那些甲虫落在枯藤上,瞬间让枯藤变得更加粗壮,灰气也更浓郁了。
“是‘枯源虫’,能强化枯源之息!”苏珩的星盘发出警告,“它们的壳能吸收灵力,普通攻击对它们没用!”
谢临渊与沈砚之对视一眼,同时将源初之力注入武器。断水剑的青光与长剑的银光交织,形成一道双色光刃,光刃斩过之处,枯源虫纷纷化作飞灰,连带着枯藤也开始枯萎。
黑袍人见状,转身跳上枯源车:“你们赢不了我的,枯源之息会随着源初之网蔓延,等所有界域的本源之力耗尽,你们的源初之网也就成了摆设!”
黑马嘶鸣着拉动马车,卷起一阵黄沙,朝着沙漠深处疾驰而去。谢临渊想追,却被沈砚之拉住:“别追了,他在拖延时间,西洲的定界珠快撑不住了。”
远处的瀚海神殿方向,定界珠的金光已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源初之网连接西洲的光丝正在快速黯淡。
“先救定界珠。”谢临渊当机立断,“黑袍人跑不远,总有机会再找他算账。”
三人赶回瀚海神殿,将源初之力注入定界珠。金光在源初之力的滋养下渐渐恢复,干涸的月牙泉也开始渗出泉水,沙漠深处的枯源之息像潮水般退去。
阿吉祭司跪在泉边,掬起一捧泉水,激动得老泪纵横:“活了!泉水活了!”
谢临渊望着黑袍人消失的方向,掌心的青金印记传来阵阵刺痛。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黑袍人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而那个阴谋,很可能与源初之网的起源,甚至与源初晶石本身有关。
夜幕降临时,界域传讯帛上的消息渐渐稳定,各域的能量流失都得到了控制。但谢临渊、沈砚之、苏珩三人坐在瀚海神殿的露台上,看着西洲的星空,谁都没有说话。
星空下,源初之网的光丝依旧在缓缓流动,只是其中几缕,已经蒙上了淡淡的灰色。那灰色像一道阴影,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我们得查清楚黑袍人的来历。”沈砚之打破沉默,声音带着凝重,“他知道源初之网的弱点,还能操控枯源之息,绝不是普通的邪祟。”
苏珩翻开《源初大典》的最后一页,那里记载着一段残缺的预言:“枯源现,黑袍临,源初泣,万域倾……后面的字迹被虫蛀了,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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