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初守护篇》第一章:微光破晓唤守护者
青丘的第一缕晨光,总是先落在灵山禁地的镇灵碑上。
此刻,碑体上流转的四色光晕——青、紫、绿、金,正与顶端源初晶石的七彩流光交织,在晨雾中织成一张若隐若现的光网。这张网沿着虚空延伸,一头连着东域的灵脉之心,一头牵着中枢星的星核,甚至能隐约看到玄沧界的青山虚影、万墟之界的破碎星辰,像无数条发光的丝线,将原本隔绝的界域紧紧连在一起。
谢临渊站在碑前,指尖轻触源初晶石。晶石内的七彩气流随他的动作翻涌,其中一缕金色流光顺着他的指尖爬上手腕,与镇魂环上的图腾相融。刹那间,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有混沌初开时的第一缕光,有各族先民在蛮荒中点燃的篝火,有无数次界域危机里,那些挺身而出的身影……这些画面最终凝成一句话,在他心头回荡:“源初之力,因守护而生生不息。”
“又在跟源初晶石‘对话’?”沈砚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清晨的微哑。他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飘出热粥的香气,“苏珩在藏书阁翻到本《源初秘录》,说源初晶石每百年会选出新的‘守护者’,今年正好是百年之期。”
谢临渊转过身,晨光落在他眼底,映得那抹青色眸光格外清亮:“秘录里说守护者要做什么?”
“说是要巡视源初之网,修补松动的节点,还要……”沈砚之打开食盒,盛出两碗粥,“应对‘蚀源之力’的侵蚀。”
“蚀源之力?”
“就是能污染源初之网的邪祟力量。”苏珩抱着《源初秘录》匆匆跑来,书页被风掀起,露出里面一幅狰狞的插画——一团黑雾正在吞噬光网的丝线,黑雾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触须,“秘录说,这力量是源初晶石的对立面,诞生于界域失衡的裂隙,专以本源之力为食。”
话音未落,镇灵碑突然剧烈震颤。源初晶石的七彩流光瞬间黯淡,四色光晕像被什么东西啃噬般,出现了一道缺口。缺口处,一缕极细的黑雾正顺着光网的丝线,缓缓爬向碑体。
“是蚀源之力!”谢临渊瞳孔骤缩,镇魂环爆发出青光,将那缕黑雾挡在半空,“比秘录描述的更隐蔽,几乎和光网的气息融为一体。”
沈砚之祭出长剑,剑尖凝聚起灵力,却在触碰到黑雾的瞬间被弹回:“它能吸收灵力!”
苏珩迅速翻开《源初秘录》,指尖划过一行古篆:“需以守护者的‘本源印记’净化!印记藏在各域的源初节点里,要集齐三枚才能激活……”
他的话没说完,源初晶石突然射出三道流光,分别落在三人掌心。流光散去后,谢临渊掌心多了枚青色的叶片印记,沈砚之掌心是柄银色的剑形印记,苏珩掌心则是个金色的星盘印记。
“这是……”
“是源初晶石赋予的指引。”谢临渊握紧掌心的印记,印记传来一阵温热,“我的印记指向西洲的瀚海神殿,你们呢?”
沈砚之低头看了看掌心:“我的指向中枢星的星核塔。”
苏珩的星盘在这时突然转动,指针指向万墟之界:“看来我们得分头行动了。”
三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已默契。谢临渊将镇魂环解下,注入灵力后抛向空中。手环在空中化作三道流光,分别落在三人腕上:“这是分灵环,能让我们共享感知,遇到危险立刻传讯。”
沈砚之将食盒里的粥一饮而尽,抹了把嘴:“三个月后,在这里汇合。”
苏珩把《源初秘录》分成三册,每人一本:“秘录里有净化蚀源之力的法子,记得随时翻看。”
晨光穿透晨雾,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他们转身走向不同的方向,源初之网的光丝在他们身后轻轻颤动,像在为新的守护者指引前路。
谢临渊抵达西洲瀚海神殿时,正赶上神殿的“祭日大典”。
金色的神殿在烈日下闪耀,广场上的西洲人穿着绣满太阳图腾的长袍,围着篝火跳起古老的舞蹈。阿吉——当年护送他们寻找定界珠的西洲汉子,如今已是神殿的大祭司,正站在祭台中央,手持骨杖吟唱着祈福的歌谣。
看到谢临渊,阿吉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谢仙长!您怎么来了?”
“来寻找源初节点。”谢临渊亮出掌心的叶片印记,印记在阳光下泛着青光,“阿吉祭司,最近神殿是不是有怪事发生?”
阿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拉着他走到神殿角落:“您不说我还不敢讲。半个月前,殿顶的定界珠开始发烫,晚上还会发出黑色的雾气。有个小祭司好奇去碰,结果手被烧伤,伤口一直流脓,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谢临渊心中一紧:“带我去看看定界珠。”
神殿最深处的穹顶下,定界珠正悬浮在黄金铸就的托架上。往日温润的白光此刻变得浑浊,表面缠绕着一层肉眼难辨的黑雾,正是蚀源之力!更让谢临渊心惊的是,定界珠与源初之网相连的光丝,已经被腐蚀得只剩下细细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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