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皮卡刚碾过柳溪村的土路,陆景恒就跳下车,直奔晒谷场——陈桂兰和陈桂砚正为几个村民清理伤口,测量体温,刚治好病的老村长老婆在一旁帮忙,场面热闹又安稳。
“妈,小姨,情况紧急,你们先回现代。”陆景恒快步上前,语速极快地交代,“回去后把这般这般,把事情一一交代,需要抓紧时间时间很紧,你们两个务必在2天内学会,明白了吗。”他怕母亲担心,又补了句,“就是去帮韩国守个城,安全得很。”
陈桂兰刚要追问,陆景恒已拉着她往光门方向走。他掏出玉佩对准阳光,淡蓝色的光门瞬间展开,“您二位开那两辆大货车先回,按照我说的尽快准备,最多3天时间要准备完毕我去现代接你们。”看着母亲和小姨的车消失在光幕中,他转身对等候多时的丰下令:“召集30名部曲、30名民夫,带好武器装备,牵上马匹在村口集合!”
瓜子军师和老村长很快赶了过来。陆景恒将村落事务托付给二人:“迁徙的物资再清点一遍,粮食和药品单独存放,我不在时,村里大小事都由你们商议着办。”又拍了拍丰和部曲伍长的肩膀,“队伍就交给你们,严格遵守纪律,不许惊扰村民。”
安排妥当后,陆景恒开着皮卡穿过光门,返程现代将福田箱货装满补给——除了压缩饼干和药品,宿营帐篷和几套维修工具,还有水壶。回到古代,他把方向盘交给丰:“你开箱货先走,这条路是平原,好走,注意保持车速。”自己则牵过黑狮子,翻身而上,黑色的航空钢马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出发!”随着陆景恒一声令下,62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启程。丰驾驶的箱货在前开路,车轮碾过平原的土路扬起阵阵烟尘;陆景恒骑着黑狮子走在马队中间,部曲们挎着复合弓,民夫们背着行囊,队伍绵延半里地。沿途偶有山匪在坡上窥探,见是装备齐整的骑兵,都缩在林子里不敢露头。
平原的风带着干草的气息,黑狮子走得平稳,陆景恒望着远处连绵的天际线,心里盘算着防守策略。虽说是两天路程,但丰开的箱货受路况影响,速度并不快,马队紧紧跟在后面,傍晚时分才在一处山坳扎营——帐篷、行军锅都在箱货里,民夫们很快支起灶台,炊烟在暮色中袅袅升起。
第二天中午,蔡县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这是一座孤零零的中型城池,坐落在平原中央,灰褐色的夯土包石砖城墙高达五丈,顶部宽约两丈,像一头巨兽匍匐在大地上。城墙外侧砌着方形的垛口,每隔三丈就有一个突出的敌台,显然是座纯粹的防御性堡垒,专门扼守高平到韩都的要道。
刚到城门,守城士兵就迎了上来。得知是“火神神使”,连忙引着陆景恒往城里走。街道两旁全是军营建筑——都是夯土筑成的营房,屋顶铺着茅草,每间营房前都竖着木杆,挂着韩国的旗帜。营房之间的空地上,士兵们正在操练,有的举着青铜戈劈刺,有的拉着弓练习瞄准,喊杀声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麻。
蔡县的官署设在城中心,守城大将李将军早已等候在此。他约莫四十岁,脸上带着战场留下的疤痕,见到陆景恒,连忙拱手行礼:“神使大人可算来了!赵国的军队随时可能抵达。”说着便拉着陆景恒登上城墙。
城墙上的防御物资堆得像小山:滚木足有水桶粗,雷石被凿成圆形,边角锋利;几个木箱里装着火瓶,正是平阳关一战剩余的物资。每个城垛旁都立着一根长杆,顶端是青铜打造的V字头,少数是铁质的,李将军介绍道:“这是推梯杆,专用来对付敌军的云梯。”
弓箭和弩箭被整齐地摆放在箭楼里。陆景恒拿起一张弓细看,弓身是坚硬的楠木制成,弓弦用牛筋拧成——春秋战国时期没有复合材料,弓箭多以竹子、楠木为原料,弹力有限。一旁的大弩更简单,就是一根粗壮的桑木绑在方木架上,没有绞盘,需四五个士兵合力才能拉开,发射的弩箭比寻常箭矢长三倍,箭头是青铜铸就的三棱形。
“神使大人,赵国此次来了800乘兵力。”李将军脸色凝重,“一乘约50到80人,算下来足有4万到6万人。我方各地封君的援军到齐后,约有500乘、3万多人,防守刚好够用,进攻却万万不能。”他叹了口气,“赵国骑兵擅长骑射,我方能上马射箭的,加起来才1000多人,大多是战车兵和步兵。”
陆景恒目光扫过城墙的防御布局,转头直视李将军,语气沉稳如石:“给我五天时间调运‘神域利器’,这五天,蔡县城防,你能守得住吗?”
李将军胸膛一挺,手掌重重按在腰间佩剑上,声音铿锵有力:“神使大人放心!末将以项上人头担保,五天之内,蔡县城墙绝无半分闪失!”
陆景恒颔首认可,转头对丰吩咐道:“你先带兄弟们去营中安置,把车上的补给分类卸到箭楼,药品和压缩饼干单独收好,随时备用。”话音刚落,他已掏出贴身玉佩,对李将军略一拱手:“我即刻回神域调运‘神器’,日落之前必返,有劳将军暂且坐镇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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