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我们到古代了!”陈桂兰停下车,推开车门就跑了下来,张开双臂转了一圈,脸上笑开了花。陈桂砚也走过来,看着正在张望的丰和部曲们。
三辆汽车刚在山林边停稳,陈桂兰就迫不及待推开车门跳了下来,脚下的马丁靴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发出“噗”的一声轻响。她抬手摘掉冲锋衣的帽子,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四周,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桂砚你快看,这房子真的是用泥巴和茅草盖的!跟博物馆里的模型一模一样。”
陈桂砚刚把急救箱从车上拎下来,就被姐姐拉着往村里走。她穿着藏蓝色工装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白皙的手腕,与周围灰褐色的土坯墙形成鲜明对比:“你慢着点,别踩脏了鞋。”嘴上说着,自己的目光却也被路边的景象勾住——几个村民正用陶罐打水,木轱辘的水井吱呀作响,远处还有孩童牵着牛犊走过,牛蹄子踏在土路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你看那窗户,连块玻璃都没有,用木头板子盖着!”陈桂兰走到一间茅草屋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了碰土坯墙,指尖沾了点湿润的黄土,“这墙摸起来软软的,下雨不会塌吗?”陈桂砚掏出手机悄悄拍了张照,笑着说:“古代人有办法,你看墙根下都垫了石头,排水好着呢。不过这房子是真矮,我这一米六八的个子,差点要碰头。”
姐妹俩的对话和衣着,早被不远处的丰和部曲看在眼里。丰身着素色长衫,手里还攥着记录物资的竹简,悄悄拉过身边的部曲头领:“你看神君带来的这两位女眷,衣着奇特——那深色的短褂(指陈桂砚的工装服)布料紧实,不像麻布也不是丝绸;还有那位穿卡其色长褂的,腰间束着宽皮带,脚上的鞋子更是硬邦邦的,倒像军中的战靴。”
部曲头领挠了挠头,眼神里满是敬畏:“肯定是神域来的贵人!你看她们皮肤白净,连一点晒痕都没有,说话的调子虽然和咱们有点不一样,但声音清亮,说不定是神君的亲眷,来帮咱们建设新家园的。”丰点点头,认同道:“不管身份如何,都是神君带来的人,咱们得好生招待,别失了礼数。”
两人的议论声刚落,村里的村民就渐渐围了过来。这些村民大多穿着打满补丁的粗麻衣,脸上沾着泥土和汗渍,孩子们更是瘦小,怯生生地躲在大人身后,只敢露出一双双乌溜溜的眼睛。当看到陈桂兰和陈桂砚时,人群里响起了细碎的私语声。
“天呐,这两位女贵人怎么这么白?比咱们村最干净的井水还透亮。”
“你看她们的衣服,颜色多鲜亮,料子也厚实,肯定是神域的宝物。”
“我娘说过,神女都是这样的,皮肤白净,衣着华贵,能给咱们带来福气。”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拉着身边的小女孩,声音都在发颤:“快别说话,小心冲撞了贵人。”就在这时,一个中年村民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高声喊道:“拜见神女大人!求神女大人保佑咱们柳溪村风调雨顺!”
这一跪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涟漪。周围的村民纷纷反应过来,接二连三地跪了下去,黑压压的一片,嘴里还不停喊着“拜见神女”。陈桂兰吓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陈桂砚的身上。
陆景恒刚把装备箱从车上搬下来,见状连忙丢下箱子快步上前,抬手虚扶的同时提高了声调:“这两位是火神大人派来的左右使,往后称呼‘神姑’便是!”
这话一出,跪着的村民们齐齐“哦”了一声,眼神里的敬畏更浓了。
陆景恒忙招呼众人起身,又让丰去请瓜子军师和留守的老村长,转头对陈桂兰姐妹笑道:“咱们借村民的晒谷场开个短会,您二位就当旁听,有不懂的回头我跟您说。”陈桂兰和陈桂砚点点头,跟着走到场边的老槐树下,学着众人的样子席地而坐,藏蓝色工装服和卡其色冲锋衣在一群粗麻衣中间格外显眼。
晒谷场的石碾子上刚铺好一块粗麻布,丰、瓜子军师和老村长就相继赶到。丰刚坐稳,就神色凝重地开口:“神君,昨日傍晚韩王的使者进了村,说有要事求见‘神使’。我旁敲侧击问出些眉目——韩国边境的斥候探到赵国在调集兵马,恐怕用不了多久,两国就要开战了。”
“开战?”陆景恒刚端起陶罐喝了口水,闻言“噗”地差点喷出来,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将陶罐重重放在地上,“这破地方是没别的事干了吗?打打打,天天打!前些天和秦国刚打完,这又轮到赵国了,就不能安生过日子?”
他这通抱怨让在场的古人都愣住了。丰连忙往前凑了凑,拱手解释:“神君您久在‘神域’,怕是不知凡间的难处。韩国地处中原腹地,西边是虎视眈眈的秦国,北边挨着赵国,东边是齐国,南边又与楚国接壤,就像被夹在石缝里的草,从来就没断过战事。”
瓜子军师也补充:“韩国都城那城墙修得比咱们柳溪村的土坯墙还破,街上的乞丐比商铺还多。去年冬天我路过韩赵边境,亲眼见流民啃树皮度日,都是打出来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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