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骨瓷杯壁温热的触感传递给他,指尖却在他接过杯子时,状似无意地轻轻擦过他宽厚有力的手背。
就是这一刹那。
傅司寒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僵,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一股尖锐如刀割般的剧痛,毫无预兆地从他左臂那道陈年旧伤疤处炸开,沿着神经一路烧灼至心脏,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臂,那里隔着一层柔软的居家服,看不出任何异样。
沈清棠将他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关切地问:“怎么了?烫到了吗?”
“没事。”傅司寒摇摇头,压下那瞬间的悸动,深邃的眼眸重新落回她脸上,那股钻心的疼痛已经被她安然无恙的身影所抚平。
然而,沈清棠的心中却是一片了然。
在她的左眼视野里,傅司寒那根代表命数的金色丝线上,属于近期的年轮正泛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这是昨夜那场噩梦的余波,梦魇藤花粉的效力远比她想象的更霸道,它不仅碾碎了他的执念,更在他最深层的潜意识里,成功激活了“背叛即痛”的神经回路。
任何与“抛弃她”、“离开她”相关的念头,都会触发这道痛觉惩罚。
但现在,还不够。
这只是一个被动的、不稳定的应激反应。
她要的,是将其固化成一个终生的、主动寻求的烙印。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冰冷算计。
早在昨夜种下梦魇藤之前,她便已在意识空间内,炼制好了一味专门用于此道的“蚀忆针”。
此针以空间特产的黑金莲坚韧的茎秆为芯,外层裹了三层由灵泉水凝结而成的透明凝露。
刺入穴位后,凝露会瞬间融化,针芯则化作无形的气劲,不会在体表留下任何伤痕,却能在神经末梢留下一种持续的、细密的灼烧感。
这种灼烧感平时潜伏不发,可一旦宿主产生任何“潜在的逃离倾向”,它便会立刻爆发,带来远超寻常的痛苦。
这是古医门中,用来惩戒叛徒、确保绝对忠诚的阴毒手段。
傍晚时分,门铃响起,是傅司寒定的快递到了。
他起身去玄关取件,不过是离开了她视线短短十几秒。
待他抱着一个不大的纸箱走回客厅时,却见沈清棠正单手扶着墙壁,身体微微摇晃,脸色比午后更加苍白了几分。
“清棠!”
傅司寒心脏猛地一缩,几乎是瞬间便将手中的纸箱丢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张地托住她的手臂。
他滚烫的手掌贴上她微凉的肌肤,眉头紧紧皱起:“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又不舒服了?”
沈清棠顺势靠在他怀里,虚弱地摇了摇头,唇边却努力挤出一丝安抚的笑意:“没事,就是站久了有点累。”
她的这副病弱模样,总能轻易牵动他全部的心神。
“你先坐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傅司寒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沙发上,转身快步走向厨房。
就是现在!
在他转身的刹那,沈清棠眼底的柔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冷静。
她心念一动,一枚细如牛毛的蚀忆针已从袖口滑入指尖。
趁着傅司寒背对自己倒水的间隙,她快步上前,仿佛是想从身后抱住他。
然而,就在两人身体接触的前一秒,她藏于袖中的手腕轻轻一翻,那枚淬着寒芒的蚀忆针,以一个刁钻无比的角度,悄无声息地划过他垂在身侧的手腕内侧。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正在倒水的傅司寒身形猛地一顿,整条右臂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了一下,手中的玻璃杯“哐当”一声掉进水槽。
一股仿佛被高压电流贯穿的麻痹与剧痛从手腕炸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额角,豆大的冷汗霎时渗出。
“阿寒?”沈清棠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
傅司寒强忍着那股突如其来的不适,缓缓回头,脸色已是一片煞白。
他看着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右手,声音有些发紧:“刚才……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沈清棠快步走到他身边,主动握住他那只冰凉的手,仰起脸,水润的眼眸里满是纯粹的担忧:“是不是旧伤复发了?我看看。要不要……我们去医院?”
“不用。”他几乎是立刻拒绝了去医院的提议,反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仿佛那能驱散疼痛一般。
沈清棠便借着为他“检查”的名义,指尖看似温柔地在他手腕上按压,实则暗中运起一缕微弱的灵力,探入他的经脉。
她清晰地感知到,那枚蚀忆针已经顺利嵌入了手腕内侧,专门影响人决断与行动的“离心络”穴位之中,并且开始与他的神经末梢缓缓同化。
很好。
她随即启动命数眼,右眼瞳孔中,未来的时间线如画卷般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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