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站在沈宅雕花铁门前时,晨雾还未散尽。
她穿着月白色针织衫,外面套着同色开衫,发尾用珍珠发圈随意束着,看起来比昨日拍卖会上更显柔弱。
王阿姨攥着她的胳膊,指尖微微发颤:“小姐,要不咱们改日再来?昨儿老夫人房里的管家说,林小姐一大早就把您原先的房间锁了。”
“无妨。”沈清棠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林婉儿半小时前刚发的动态还挂在热搜上,九宫格照片里是她十六岁生日宴的旧照,配文:“有些人连自己的东西都拿不稳,还要劳烦傅先生当搬运工呢~”
她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眼尾却浮起笑意。
傅司寒今早特意让赵秘书送来的保温桶还在车里,玫瑰小米粥的甜香透过塑料袋钻出来,熨贴着她因原主旧疾发闷的胸口。
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沈宅的桂树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只是从前她常坐的石凳上落满枯叶,廊下的锦鲤池结着薄冰,连鱼影都瞧不见了。
“沈小姐。”管家弓着背站在台阶下,目光在她脸上扫过,“林小姐说您的房间......”
“我自己看。”沈清棠打断他,脚步却在跨进门槛的瞬间顿住。
一阵钝痛从心口蔓延开,像有人攥着她的肺叶轻轻绞动。
她扶着雕花门框,喉间泛起腥甜——原主从小到大在这里受的冷待、林婉儿故意打翻的药碗、沈父摔在她脚边的退学通知书,那些被压在记忆深处的负面情绪,竟随着这方熟悉的空气涌了上来。
“小姐?”王阿姨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
沈清棠眼前泛起黑雾,恍惚看见石凳旁那株老梅树的影子,像极了前世师父临终前倒在她怀里时,身后那片血色梅海。
她栽倒的瞬间,听见王阿姨的尖叫,听见管家慌乱的脚步声,却感觉有股温热的力量托住了她的腰——不,不对,傅司寒此刻应该在傅氏开会,赵秘书跟着去了......
意识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再睁眼时,沈清棠站在一片薄雾里。
脚下是松软的黑土,前方一汪灵泉泛着幽蓝,泉边散落着几颗灰扑扑的种子。
她指尖发颤地蹲下身,捡起其中一颗——种子表面的纹路,和前世师父用命护住的那本《古药经》里,记载的“千年紫灵芝”种子分毫不差!
“师父说过,这东西可续命疗伤,稳固根基......”她喉咙发紧,前世为了寻这颗种子,他们师徒在雪山里躲了三个月,最后师父被追兵射中,血染红了半片雪地。
沈清棠迅速挖开土坑,将种子轻轻埋入。
灵泉水沾到指尖时,她清晰地听见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外界的一秒,在这里是三秒。
种子破土的声音像春蚕食叶。
她盯着那抹嫩白的芽尖,看着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展叶,最后在她掌心托住一朵泛着金光的紫芝,菌盖边缘还凝着露珠。
“成了。”她低笑出声,指尖抚过紫芝表面的褶皱,前世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原主的身体本就被林婉儿长期调换的补药拖垮,方才在老宅触发旧疾,反倒是激活了空间的契机。
泉边还剩几颗种子,她认出是“青玉草”和“九叶参”,都是古医门用来调理内息的圣药。
沈清棠摘了片青玉草,浸入灵泉,看着草叶在泉水中舒展成翡翠色。
喝下去的瞬间,她感觉有团暖意在胃里炸开,顺着血脉流遍全身。
原主遗留的虚弱感像被风吹散的雾,连方才心口的钝痛都消了大半。
“阿棠!阿棠你醒醒!”
王阿姨带着哭腔的呼唤穿透空间。
沈清棠深吸口气,缓缓睁开眼——她正躺在老宅客房的红木床上,王阿姨攥着她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她手背。
“王姨......”她声音发哑,伸手摸了摸额头,“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王阿姨抹着眼泪,“我刚给张医生打了电话,他说马上来!”
话音未落,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张医生提着医药箱冲进来,指尖搭在她腕上时,眉头渐渐皱起:“奇怪......脉象比昨天更平稳了,怎么会突然晕倒?”
沈清棠倚在枕头上,眼尾泛红:“可能是低血糖......早上急着出门,没吃早饭。”
张医生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检查了瞳孔,最后叹口气:“既然查不出问题,就多休息。要是再犯,得去大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他收拾医药箱时,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是傅司寒让人送来的粥,还温着。
等张医生离开,王阿姨把门窗关好,压低声音:“小姐,我刚才去您原先的房间看了,门锁被林小姐换了新的。不过我在老夫人房里找到了檀木匣,就藏在佛龛后面的暗格里。”
她从怀里掏出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布包,打开来是个雕着缠枝莲的檀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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