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黔东南,暑气未消,青禾村的“鎏金·教育健康综合体”里却透着阵阵清凉。
联盟核心成员会议刚开到一半,鎏金公益的李总监就拿着两份厚厚的申请材料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难掩的笑意:
“苏老师,陆导,还有各位村代表,有好消息!咱们联盟的名气越来越大了,现在有两个村主动申请加入。
黔西南的藤编村和黔南的蜡染村,这是她们的申请材料,里面详细写了村里的非遗传承情况和合作意愿。”
苏晚星放下手里的联盟年度报表,接过申请材料。
封面印着“藤编村非遗传承与联盟合作申请”“蜡染村加入乡村技能联盟申请书”,字迹工整,还附着几张非遗作品的照片:
藤编村的藤编桌椅、收纳筐,纹理细密,造型质朴;蜡染村的蜡染布、连衣裙,蓝白相间,图案灵动。
“太好了!”她翻看着材料,眼里满是惊喜,“藤编和蜡染都是贵州的特色非遗,跟咱们现有的银饰、彝绣、竹编能形成互补,加入联盟后,咱们的非遗品类更全了。”
陆承宇也凑过来翻看照片,摄像机还在一旁记录着会议场景:
“你看这藤编的工艺,跟侗歌村的竹编有异曲同工之妙;蜡染的染料是纯天然的,跟阿依村的蓝草染能互相交流经验。
不过,加入联盟不是小事,咱们得先去两个村实地考察一下,看看她们的非遗传承情况、匠人数量、基础设施,还有村民的合作意愿,再做决定。”
银匠村的王阿公点点头,手里摩挲着拐杖:“陆导说得对,联盟是咱们五个村一起打拼出来的,得把好关。
咱们要找的是真心想传承手艺、愿意跟大家一起干的伙伴,不是随便找个村就加进来。”
阿依也附和道:“我觉得还要看看她们有没有年轻匠人,要是只有老匠人,没人接班,传承不下去,加入联盟也没用。
咱们阿依村能有今天,就是因为有年轻人愿意学彝绣。”
会议很快达成共识:由苏晚星、陆承宇牵头,带领联盟核心成员(王阿公、阿峰、阿依、侗生、李阿婆、张师傅)组成考察团,先去藤编村,再去蜡染村,进行为期三天的实地考察。
一周后,考察团一行十余人,坐着阿杰驾驶的联盟专用货车,出发前往黔西南藤编村。
货车里装满了联盟的非遗产品和慰问物资,阿杰一边开车,一边跟大家介绍路况:“去藤编村的路有点窄,都是盘山公路,大家坐稳了,快到的时候还要走一段土路。”
四个小时后,货车终于抵达藤编村。
村口的老榕树下,几位村民早已等候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灰色的土布衫,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藤编小筐。
他是藤编村的老匠人陈阿公,也是村里藤编合作社的负责人。
“欢迎欢迎!苏老师,陆导,还有各位老师,一路辛苦了!”陈阿公热情地迎上来,把大家往村里引。
藤编村坐落在山坳里,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堆着藤条,有的村民正坐在院子里编织,手指翻飞间,一根根藤条就变成了初具雏形的收纳筐。
“我们村种藤条有几百年历史了,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编藤编,以前主要靠赶圩的时候卖,或者卖给县里的供销社,价格低,也卖不远。”
陈阿公一边走,一边介绍,“去年看了你们联盟的非遗联展,又听说你们把竹编、银饰卖到了纽约,我们村里的人都很羡慕,也想加入联盟,跟着大家一起干,让藤编也能走出大山。”
考察团先来到藤编合作社,一间破旧的砖瓦房里,摆着十几张竹编工作台,几位老匠人正在编织藤编桌椅,旁边还有几个年轻人在打下手。
“这是村里的年轻匠人,一共五个,都是我去年招的徒弟。”陈阿公指着年轻人,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又有几分无奈,“年轻人愿意学的还是少,大部分都出去打工了,这五个还是我挨家挨户劝回来的。”
苏晚星走到一位年轻匠人身边,看着他编织藤编收纳筐:“小伙子,学藤编多久了?觉得难不难?”
年轻人名叫陈阳,今年22岁,之前在广东的家具厂打工,去年被陈阿公劝回村学藤编。
“学了一年了,刚开始觉得难,编不好就想放弃,后来陈阿公耐心教我,慢慢就喜欢上了。”
他手里的藤条在指尖灵活地穿梭,“就是现在编的藤编卖不上价,一个收纳筐才卖50块,我一个月辛辛苦苦也赚不了多少钱,有时候还是会想出去打工。”
陈阿公叹了口气:“苏老师,这就是我们最大的难题。
藤编手艺不难学,但赚钱慢,年轻人留不住;而且我们的藤编都是传统款式,没人设计新花样,年轻人不喜欢,也卖不动。
原料运输也麻烦,藤条砍下来要运到村里,山路不好走,成本也高。”
考察团的成员们一边看一边讨论。
侗生走到院子里,拿起一根藤条,用手指捏了捏:“这藤条质量不错,韧性好,跟我们侗歌村的楠竹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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