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犹豫：“我..我..”
何颜素：“..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只有把事情说清楚，我才知道该怎么帮你呀！”循序诱进，引诱对方把他所隐藏的事情说出来，说不准，这个消息还是很有用的呢！
小厮听到何颜素的话语，神情无措：“只要我说出来，大人就会帮我？”
何颜素点头：“你得说出实情，我才知道如何帮你！”
小厮不再犹豫，眼神坚定：“好，我说。”
他开始徐徐说出，“那是王妃亡故之后，我偷偷去见过在灵堂守着的碧青。
我跟她说要带她离开，离开王府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远离这些权贵是非。
当时，她的状态其实还算可以，不像之后见到之后疯癫。”
小厮描述当时情况：“我对她说，与管家打好招呼，找机会赎身，之后带她离开。
但她却拒绝了我的请求..她说..”
碧青哀求小厮：“我不能就这么离开，王妃是被人害死的。
我想找到害死王妃的人，王爷不会就这么放任王妃死不瞑目的，只要我找到害死王妃的人。
你会帮我的，对吧？”
小厮面露挣扎，拳头握紧：“我..我们远离这些是是非非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我带你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不好吗？”
碧青摇头：“王妃待我不薄，如果不是王妃，我早就死了，死在那年冬天，被父母卖给其他人当童养媳！
是小姐发现了逃跑蜷缩在雪地里的我，把我带回来，还给我吃饱穿暖。
我不能就这么辜负小姐对我的好。
我要找到真相。”
话语停顿，碧青下定决心：“你若想走，那便走吧，我不会就如此离去的。
我要坚守小姐的灵堂，找到杀害小姐的凶手。”
小厮说到这里，眼泪滑落脸颊：“最后一次见到碧青，碧青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的，像是得了什么疯病，说话也不太对劲，前言不搭后语。
小的把她安抚好就匆匆离开了，她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语，也是那次，小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带她离开，对她许下了承诺。”
小厮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现在再见到她，怎就变成了如此模样，冰凉的躺在地上，再没了生息..”
“呜..呜..呜”
“明明..明明说好的带她一起离开的，为什么不能等等我，就这么先走一步了呢？”
何颜素从小厮的话语里捕捉到一点信息：“你是说，王妃亡故之后你见她还好好的，她是在王妃亡故之后才变得疯癫？”
小厮肯定点头：“对。”
何颜素追问：“那你知道她平时与谁接触比较多吗？”
“还有，你有把你偷听到的事情，悄悄告诉她吗？”
小厮低头思考，摇了摇头：“我没有告诉她那些事，至于与谁接触的多，也只有王妃殿里的那些丫鬟小厮，其他，也不曾过多接触。”
何颜素顿时头大，‘到头来，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啊！’
害，也不算没收获吧！
至少知道了这个丫鬟的确是王妃的贴身侍女，想必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被人杀人灭口了！
小厮说完这些，再次跪趴在地恳求何颜素：“求大人还王妃，还碧青一个真相。
小的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何颜素看对方这神情，没再为难他：“你先起来吧！破解真相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得一点一点找线索啊！”
拍了拍对方肩膀道：“放心，一定会帮你查出真相的。”不查出来，她怎么离开啊！
何颜素靠近袹断身边拍了拍其手臂：“诶，你也听到了，你怎么看呢？”
“有没有什么猜测共享一下？”
袹断却摇了摇头：“没猜测。”
何颜素颓废了：“你不会真打算只让我动脑子吧？”
“我这脑子你觉得可能破解吗？”
袹断视线平静看向何颜素：“现在还不好说，回去再说。”
何颜素挑眉：“好，得，听你的。”
她明白对方这是担心隔墙有耳！亭子里面这么多人，也许就有听力不错的，尤其是刚刚小厮说的那个故事，也许有人也听到了，虽然内容没什么问题，架不住有人会多想，强行拷问，说不准会问出什么呢！
到时候他的命还有没有就不一定了！
何颜素想清楚这点，也没再多说，转移话题道：“诶，我们要不要找个人护着点他啊？”
何颜素的视线看向小厮：“他现在可是关键证人呢！说不准有人会盯上他，到时候到手的线索就这么没了岂不凉凉？”
袹断闻言点头：“嗯，之后让他跟着我一起。”
何颜素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那就交给你了！”
“加油。”
不用她操心还是蛮省事儿的。
她伸了个懒腰，走到凉亭最边缘的栏杆旁，坐下靠着柱子休息。
跑了这么一下午，加上高强度动脑，也是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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