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港口的喧嚣掠过甲板,纯美骑士团正在前行中,团长的脚步却骤然停住。
他乳白铠甲的肩甲微微绷紧,原本恭敬平和的气息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凝练如实质的纯美命途之力,如同正午的日光般炽烈却不灼人。
那是唯有伊德莉拉亲封的力量才具备的威压。
【纯美】的令使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锐利如鹰隼,直直锁定在人群中刻意压低了身形的镜流身上。
方才还带着几分谦和的嗓音此刻冷硬如铁,没有丝毫掩饰:“罗浮剑首,一路尾随,未免有失仙舟待客之道。”
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纯美之力凝滞。
行人下意识地退开数步,云骑军们更是瞬间警觉,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
镜流周身的隐匿气息被强行驱散,她索性不再躲藏,缓步从人群中走出。
银白制服在天光下泛着冷光,手依旧按在佩剑剑柄上,目光死死黏在亚当背影上。
骑士团长向前踏出一步,乳白铠甲上的纯美纹路流转生辉,无形的屏障在他与镜流之间铺开。
“阁下身为仙舟剑首,应知【纯美】的名号,不可轻辱。”
“若再纠缠,休怪我以【纯美】女神伊德莉拉之名,讨个说法。”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亚当缓缓转过身。
玄色衣袍下摆扫过地面,鎏金彼岸花在光影中明暗不定。
他抬手按住了正要上前的骑士团长,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安抚力:“稍安勿躁。”
他看向镜流,眼罩上的猩红彼岸花在风里微微晃动,语气里竟难得带了一丝极淡的温度:“她不是恶意,只是我的老熟人。”
骑士团长一愣,周身的纯美令使威压稍稍收敛,眼中满是惊疑。
“我追寻的存在意义,或许就藏在她身上。”
亚当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襟前的骰子吊坠,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某种确认,“让她跟着,或是我随她走,都好。”
骑士团长脸上的警惕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恭敬与一丝歉意。
他对着镜流深深躬身,纯美铠甲的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剑首大人,是在下唐突了。”
“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起身时,他看向亚当的目光满是尊崇,侧身让开道路。
“既然阁下已有决断,那在下便遵行女神之意,将您托付给剑首大人。”
“愿纯美之光,始终护佑阁下。”
说完,他对着亚当再次行礼,随后转身示意纯美骑士团成员原地等候。
自己则守在飞船旁,目光肃然地望着两人的方向。
亚当抬步走向镜流,玄色衣袍上的绝望气息与纯美命途之力交织流转,形成独特的气场。
他在镜流面前站定,声音轻轻落下:“走吧。你想知道的,我或许能给你答案。”
镜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的力道终于松开些许,她深深地看了亚当一眼。
转身朝着仙舟深处走去,背影依旧冷硬,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眼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亚当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港口的人流中,只留下空气中残存的、绝望与纯美交织的复杂气息。
仙舟的长街铺着青灰色云纹石板,两侧的飞檐挂着晶亮的风铃。
风一吹便叮当作响,却压不住两人之间的沉寂。
镜流走在前方,银白发丝被风拂到颊边,她刻意放慢了脚步。
声音带着未散的颤音,先打破了沉默:“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亚当跟在她身后,玄色衣袍的下摆扫过石板,没有声响。
他指尖依旧摩挲着骰子吊坠,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却始终未发一言。
镜流的脚步顿了顿,侧脸的轮廓在天光下显得有些脆弱:“苍城……怎么样了?”
提到苍城,亚当眼罩下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一瞬,却又很快被绝望覆盖。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指尖摩挲骰子的动作慢了半拍,那沉默本身,便已是最沉重的答案。
镜流的肩膀猛地一颤,指尖再次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她转过身,眼眶泛红,望着亚当脸上的眼罩,望着他周身挥之不去的虚无气息,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当年那个……与我相识的少年,怎么会成了‘自灭者’?”
亚当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却依旧保持着沉默。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唯有周身萦绕的绝望气息,在无声诉说着化不开的悲凉。
镜流看着他华贵却诡异的衣袍,看着那枚散发着虚无气息的骰子。
看着眼罩上刺眼的猩红彼岸花,突然红了眼眶,声音里满是自责:“抱歉……我回来的太迟了。”
“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苍城,如果我能早点找到你,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轻,带着深深的懊悔。当年她为了追寻更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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