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里,镜流练剑的节奏慢了些。她挥剑时特意收了力道,剑风掠过亚当耳畔,轻柔得像低语。
他坐在廊下,指尖跟着风势轻动,突然开口:“今天的剑风,暖。”
镜流收剑回头,晨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细碎的亮:“你怎么知道?”
“没有往日的冷硬,”亚当抬手,循着她的声音方向,“像你递帕子时的温度。”
镜流的脸颊泛起热意,转身去拾飞剑,指尖却在剑鞘上多摩挲了两下。
此后练剑,她总把最柔和的剑风送向廊下,偶尔故意让飞剑擦着他身边掠过,听他准确报出“西南,风软”,便忍不住弯起嘴角。
阴雨天,两人挤在窗边整理草药。亚当的手指被草叶划破,渗出血珠,他没作声,只是悄悄往身后缩了缩。
镜流却立刻察觉,攥住他的手腕,指尖轻轻抚过伤口:“怎么不说话?”
她取来草药敷上,动作轻柔得怕弄疼他。
亚当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还有呼吸落在手背上的轻痒,声音低低的:“不疼。”
“下次要告诉我。”镜流系好布条,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按了按,“我在。”
夜里,外面的风声渐紧,还夹杂着远处孽物的嘶吼。
亚当没像往常那样绷紧肩膀,反而往镜流身边挪了挪。
她立刻察觉到,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没说话,只是掌心的温度一直传递过去。
亚当侧头,朝着她的方向,轻声说:“有你在,不怕。”
镜流的指尖微微收紧,喉咙里嗯了一声,声音软得像棉花。
她把剑往两人中间又挪了挪,剑身的凉意与掌心的温度交织,成了彼此最安心的屏障。
天放晴时,镜流牵着亚当去溪流旁。溪水潺潺,鸟鸣清脆。
她松开手,让他循着水声摸索,自己则站在不远处练剑,剑风避开他的方向,只在空气中划出柔和的弧线。
亚当摸到溪边的鹅卵石,捡了块光滑的递给她:“给你。”
镜流接过,石头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她攥在手里,练剑的动作都轻快了些。
回去的路上,她没再提醒路况,只是握紧他的手,偶尔偏头看他——眼罩遮住了他的眼睛,却遮不住他嘴角柔和的笑意。
一次战斗后,镜流肩头受了伤,鲜血浸透了衣衫。
亚当循着血腥味摸索过去,指尖触到温热的血,声音都发颤:“疼吗?”
他笨拙地为她敷药,指尖带着草药的清凉,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
镜流忍着疼,轻声说:“没事,有你在。”
亚当的动作顿了顿,抬手,指尖轻轻擦过她脸颊的汗珠,声音低哑:“以后,我保护着你。”
镜流望着他,眼眶有些发热。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罩边缘,这次没有收回,只是停留了片刻,像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眼罩上的血红彼岸花,早已没了半分阴冷,在两人相处的温度里,染上了淡淡的暖意。
那些日复一日的相伴,顺着剑风、循着水声、伴着呼吸,悄悄长成了彼此心底最柔软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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