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晶化顺着血瞳手臂蔓延。血瞳当机立断斩断自己的右臂,暴退数十丈:疯子!你竟然...
我们都在棋盘上...化身完全晶化前最后看了龙尘一眼,唯一的区别是,黑袍选择做棋子...而你...必须做棋手...
(三)情感流失
龙尘抱着楚灵儿在黑火通道中狂奔。融合混沌火种后,他能清晰感知第五重天的每一条能量脉络。最隐秘的一条直通地心,那里有扇刻着星月纹样的石门。
第九重天...暗手...龙尘默念血瞳的提示,同时警惕着体内的变化。随着混沌火种不断融合,某些情感正在悄然流失。想到楚灵儿时不再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回忆沐清霜时也没有了那种刺痛。
石门前,龙尘轻轻放下楚灵儿。她的状态稳定了许多,玉角上的诅咒符文正逐渐被契约文字取代。当龙尘触碰那些文字时,一段信息直接涌入脑海:
「永恒守望非是诅咒,而是契约。星碑不灭,则三十三天不毁。」
石门突然开启,露出后面的星空通道。就在龙尘准备踏入时,楚灵儿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变成了纯粹的银白色,声音空灵得不似人类:
不要去第九重天...那是陷阱...
龙尘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因为她的苏醒而感到喜悦。混沌火种正在将他改造成无情的法则载体,就像...就像黑袍化身那样。
你...融合了多少...楚灵儿艰难地抬手抚摸他的脸,指尖触到冰火交织的皮肤时猛地缩回,不...你快被同化了...
龙尘冷静地分析现状:混沌火种给了我对抗噬界盟的力量。情感流失是必要代价。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他看见楚灵儿眼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她挣扎着坐起身,玉角散发出柔和星芒:看着我...你还记得我们在樱花树下重逢时说的话吗?
龙尘检索记忆,画面清晰如昨,但那种悸动却再也感受不到。他如实摇头:情感正在流失,但记忆完好。
楚灵儿的眼泪夺眶而出,那些泪滴在半空就化作了星砂。她突然抓住龙尘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就记住这个感觉...这是我最后一次...
一股炽热的情感洪流通过接触点涌入龙尘体内。那是楚灵儿——不,是所有时空的璃儿对他的全部感情。这股洪流暂时冲淡了混沌火种的冰冷,让龙尘找回了片刻的真实自我。
灵儿...他声音嘶哑,冰火交织的皮肤下青筋暴起,我...
楚灵儿却已经昏迷过去。她付出了太大代价,玉角上的契约文字又暗淡了几分。龙尘抱起她踏入星空通道,在入口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回头望了一眼第五重天——
血瞳站在远处,十枚血眼中竟有一枚变成了与沐清霜相似的星瞳。他嘴唇开合,传递最后的信息:
「救她...然后...杀了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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