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莫高窟出来时，日头已爬到头顶，戈壁的风裹着暖意吹在脸上。
林晓攥着张俊的手，还在回味刚才洞窟里的惊艳。
“那幅《反弹琵琶》我现在闭眼都能想起，飘带好像还在动似的。”她晃着胳膊，语气里满是雀跃。
张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拉开车门：“先去填肚子，你念叨的羊肉粉汤，我导航好了，离这儿不远。”
车子穿过敦煌市区，路边的杨树叶子在风里沙沙响，偶尔能看到挂着“丝路风情”“敦煌古道”招牌的小店。
没多会儿就到了那家粉汤店，店面不大，木桌上摆着粗陶碗，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羊肉香。
张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林晓已经凑到柜台前，指着菜单跟老板说：“要两碗羊肉粉汤，再加一份泡儿油糕！”
老板笑着应下：“姑娘是个吃货行家，泡儿油糕刚炸好，热乎着呢！”
粉汤端上来时，热气裹着香气往上冒，奶白色的汤里飘着粉丝、羊肉片和豆腐块，撒上翠绿的香菜，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林晓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眼睛瞬间亮了：“鲜！一点都不膻！”
张俊把自己碗里的一些羊肉片夹给她：“慢点儿喝，小心烫。”
他看着林晓埋头喝汤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出来这些天，她每次吃到合心意的东西，眼睛都会像落了星光似的。
“这次来敦煌，比我想象中还好玩。”林晓咬着泡儿油糕，酥皮掉在盘子里。
“以前总觉得文物古迹离我远，没想到莫高窟的壁画能看得我移不开眼，还有鸣沙山的日落，骑骆驼时风吹过耳朵的声音，都记心里了。”
张俊放下筷子，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以后还带你去更多地方，下次咱们去新疆，看喀纳斯的湖，去伊犁看薰衣草。”
林晓抬头看着他，眼睛弯成月牙：“你怎么知道我想去新疆？”
“上次你刷短视频，盯着伊犁的花海看了好半天，我记着呢。”
张俊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认真，“你的喜好，我都记着。”
吃完饭，两人沿着敦煌市区的街道慢慢逛。
午后的阳光不那么烈了，街边的小店门口摆着各色各样的小商品，有印着飞天图案的丝巾，还有仿莫高窟壁画的冰箱贴。
林晓在一家卖手工地毯的店前停下，手指拂过地毯上的九色鹿图案：“这个真好看，就是太大了，不好带。”
张俊拿起旁边一个小巧的九色鹿挂坠，递到她手里：“带这个，挂在钥匙上，想敦煌了就看看。”
逛到街角的一家书店，里面摆着不少关于敦煌历史的书籍，林晓翻了一本《莫高窟壁画故事》，看得入了神。
张俊在旁边等她，拿起一本敦煌画册，指着里面的《飞天》图跟她说：“你看这张，跟咱们今天看的隋代飞天不一样，这个是唐代的，飘带更长，看着更轻盈。”
林晓凑过去，头靠在他肩上：“还是你懂，我就看个热闹，你还能看出朝代不一样。”
“其实我也是提前做了功课。”张俊笑着说，“知道你喜欢这些，我特意查了莫高窟壁画的朝代特点，想给你讲讲，结果今天有讲解员，倒省了我不少事。”
林晓抬头捏了捏他的脸：“原来你偷偷做功课了呀，怪不得昨天给我选的裙子，拍照那么好看，跟壁画里的颜色还挺搭。”
两人逛着逛着，路过一家超市，张俊拉着林晓进去：“明天要去张掖，路上得买点吃的，你看看想吃什么零食。”
林晓推着购物车，在零食区转来转去，拿起一包芒果干：“这个好吃，上次你给我买过。”
又拿起一盒巧克力：“这个路上饿了吃，补充能量。”
张俊在旁边帮她拿了几瓶矿泉水和纸巾，还买了两盒牛奶，两盒自热米饭和几个苹果。
出了超市，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亮了，暖黄色的光洒在地上，映着两人的影子。
林晓拎着零食袋，挽着张俊的胳膊：“咱们再去吃点小吃吧，昨天吃的驴肉黄面还没吃够呢。”
张俊笑着点头：“听你的，想吃什么就去吃。”
两人找了家小吃摊，点了一碗驴肉黄面和几串烤串。
林晓吃着黄面，跟张俊说：“明天去张掖看丹霞地貌，你说真的像网上拍的那么好看吗？红色的山，看着好神奇。”
“肯定好看，我查过，张掖丹霞是国内唯一的丹霞地貌和彩色丘陵复合区，颜色特别鲜艳，尤其是日落的时候，特别壮观。”
张俊给她递了一串烤串，“而且那是自然景观，比人造景观更有味道，站在山上，能感觉到大自然的神奇。”
林晓眼睛亮晶晶的：“老公你真会安排行程，每天都有惊喜，跟着你，我做梦都在笑。”
张俊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老婆，你跟着我一辈子，我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林晓心里暖暖的，靠在他肩上，慢慢吃着烤串，晚风里满是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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