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有点冷,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得窗帘 “哗啦” 响。柒柒坐在灯下,帮顾衍收拾行李,军装叠得整整齐齐,肩章放在最上面,银色的星星在灯光下闪着光,像天上的小月亮。顾衍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部队的新任务通知,字是打印的,有点模糊,却能看清 “紧急任务,即刻出发” 几个字,他的脸色有点沉,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柒柒收拾。
“把这件毛衣带上,夜里冷,部队的被子薄,你盖着毛衣,能暖和点。” 柒柒把一件藏青色的毛衣叠好,放进行李袋里,毛衣是赵秀兰织的,毛线有点扎,却很厚实。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顾衍的场景 —— 那时她在县城帮人抓劫匪,顾衍穿着军装,及时赶到,眼神坚定,像英雄一样,她当时就觉得,这个男人能保护她。“顾衍,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柒柒小声说,手指摸着毛衣的毛线,“你穿着军装,真好看,像医院墙上挂的军人照片。”
顾衍愣了愣,随即笑了:“当然记得,你当时拿着根木棍,跟劫匪对峙,胆子真大,我还以为你是个小伙子,走近了才知道是个姑娘。” 他把柒柒拉进怀里,声音有点哑:“这次任务可能要去很久,你在家好好的,别太累,大棚的事别着急,等我回来帮你。” 柒柒靠在他怀里,眼泪有点湿,却没哭,她对着空气小声说:“王姨,顾衍要去执行任务了,我会好好在家等他,把大棚种好,等他回来吃番茄炒蛋。”
“我给你带点腌豆角,下饭,部队的菜可能没味道。” 柒柒从柜子里拿出个坛子,里面是她腌的豆角,酸香味飘满屋子,她用筷子夹了点,放进一个玻璃瓶里,“别带太多,不然沉,吃完了我再给你寄。” 顾衍点头:“好,我爱吃你腌的豆角,比部队食堂的咸菜好吃。” 柒柒又拿出块肥皂,放进行李袋:“你总忘买肥皂,衣服脏了要及时洗,别堆着,不然不好洗。” 顾衍笑着说:“知道了,我的小管家婆,你在家也要好好洗,别冻着手。” 两人聊起生活琐事,柒柒说 “顾浩的作业我会辅导”,顾衍说 “娘的身体你多照看”,满是牵挂,像缠绕的藤蔓,把两颗心紧紧连在一起。
正收拾着,院门口传来脚步声,顾浩跑进来,手里攥着个纸船 —— 是柒柒教他叠的,纸是彩色的,船身有点歪,却很可爱,船里还放着张纸条,上面写着 “哥,早点回来”。“哥,你带着这个纸船,柒柒姐说,纸船能载着愿望飘走,你的愿望就是早点回来,对不对?” 顾浩把纸船递给顾衍,眼睛亮晶晶的。顾衍接过纸船,摸了摸顾浩的头:“对,哥的愿望就是早点回来,陪你和柒柒姐种大棚,给你买糖吃。” 顾浩开心地说:“我等你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叠纸船,放满整个院子!”
顾衍要走了,柒柒送他到院门口,风有点冷,她帮顾衍理了理军装的领子:“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我们等你回来。” 顾衍点头,抱着柒柒:“等我回来,我们就种大棚,种好多番茄,给你做番茄炒蛋,天天做。” 他转身走了,手里攥着纸船,背影在夜色里越来越远,柒柒对着他的背影小声说:“王姨,顾衍会回来的,带着纸船回来,我们的大棚会结满番茄,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顾浩拉着柒柒的手:“柒柒姐,我们等哥回来,好不好?” 柒柒点头,笑着说:“好,我们一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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