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已经是晚上了。月光洒在部队家属院的新屋里,把家具照得有点亮 —— 顾衍买的木桌擦得锃亮,椅子上垫着赵秀兰缝的棉垫,床上铺着新的红被子,绣着 “囍” 字,暖乎乎的。柒柒坐在床边,脱掉婚纱,换上家常的蓝布衫,突然想起刚穿来时的狼狈 —— 那时候她躺在顾家老院的破炕上,身上盖着打补丁的旧被子,张翠花还在门外骂骂咧咧,哪想到现在能有这么好的新家。
“在想什么?” 顾衍走进来,手里端着杯温水,“喝口水,今天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柒柒接过水杯,水是温的,刚好入口。她对着空气说:“王姨,我有新家了,很漂亮,顾衍对我很好,你看到了吗?” 顾衍知道她在跟 “王姨” 说话,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赵秀兰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是刚煮好的鸡蛋:“柒柒,顾衍,你们吃个鸡蛋,补补身体,今天太辛苦了。” 她把鸡蛋放在桌上,又聊起明天的事,“明天我去镇上买点菜,给你们做顿好吃的,庆祝你们新婚。对了,顾衍,部队明天要不要去训练?要是忙,就不用陪我们了。”
顾衍说:“明天我跟部队请假了,陪你和柒柒去镇上,顺便给浩浩买点零食,他今天帮了我们,得奖励他。” 柒柒点了点头:“浩浩今天真的很好,拦着柳婶,没让她破坏婚礼,我们得好好谢谢他。” 三人聊着明天的计划,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地上,像铺了层银霜,温馨得很。
赵秀兰走后,顾衍帮柒柒铺好被子:“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镇上。” 柒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想起前世在医院的小床 —— 硬邦邦的,没有棉垫,晚上还会冷。她对着空气说:“王姨,现在的被子好软,睡得好舒服,我再也不用睡硬床了。” 顾衍躺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以后我们都睡软床,我会让你一直这么舒服。”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 “窸窸窣窣” 的声音 —— 好像有人在翻东西。顾衍赶紧起身,拿起放在床边的军帽:“我去看看,你别害怕。” 柒柒也跟着起来,走到窗边,看见一个黑影在院角的柴火堆旁晃悠,手里还拿着个东西,像是老鼠夹。“是柳玉芬!” 柒柒小声说,她认得出柳玉芬的背影,白天见过好几次。
顾衍刚要出去,赵秀兰突然从隔壁屋出来,手里拿着个手电筒,“谁在那儿?” 黑影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跑了 —— 正是柳玉芬。赵秀兰捡起地上的老鼠夹,皱着眉说:“她居然还没放弃,想在院子里放老鼠夹,扎到我们怎么办!” 顾衍说:“娘,别跟她计较了,以后我们多注意点,她翻不出什么浪。”
柒柒看着地上的老鼠夹,对着空气说:“王姨,她还想害我们,可是我们都知道了,她再也害不到我们了。” 赵秀兰走进屋,把老鼠夹放在门外:“明天我把它扔了,别让它在院子里吓人。柒柒,顾衍,你们早点睡,别让她影响了心情。” 柒柒点了点头,躺回床上,顾衍握住她的手:“别想了,有我在,她不敢再来了。” 柒柒对着空气笑了笑:“王姨,晚安,明天又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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