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雨来得突然,淅淅沥沥的,打在集市的雨棚上 “哒哒” 响。陆柒柒坐在摊位后,看着雨棚的缝隙里漏下的雨水,滴在番茄筐上,溅起小小的水花。番茄沾了雨,颜色更红了,却也更凉了,指尖一碰,能感受到雨水的湿冷,像前世医院里护士用的酒精棉。
“柒柒,你这雨棚漏雨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买过几次番茄的张婶。她打着油纸伞,伞面沾着雨水,滴在地上,洇出个小圈。她本来要聊 “番茄价”,话头突然拐了,“我昨天去赶集,也淋了雨,回家就感冒了,头疼得厉害。我家老头子给我煮了姜汤,喝了才好点。你说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路上滑得很,我刚才还差点摔了……”
陆柒柒点点头,伸手把漏雨处的番茄筐往旁边挪了挪。她想起前世医院雨天收被子,护士总说 “被子湿了会着凉,要赶紧收”。她也对着空气说:“王姨,护士收被子怕湿,我挪番茄筐也怕湿,湿了就不好卖了,像药湿了就不能吃一样……”
张婶听得愣了愣,赶紧说:“你别总站着,找块塑料布把漏雨的地方堵上。我家有块旧塑料布,要不我回去给你拿?”
“不用,我有。” 陆柒柒从摊位底下摸出块塑料布 —— 是上次砖厂发的,她一直留着,想着 “下雨能遮雨”。她爬上小凳,把塑料布往雨棚的缝隙上盖,雨水滴在她的手背上,凉得她打了个哆嗦。她想起前世医院的雨棚也漏雨,护士踩着凳子修,说 “修好了就不漏了”。她也对着空气说:“王姨,我修雨棚像护士修雨棚一样,修好了就不漏了,番茄就不会湿了……”
张婶在下面扶着凳子:“你小心点,别摔了!雨棚滑,我扶着你。”
陆柒柒把塑料布固定好,下来时差点踩空,张婶赶紧拉住她:“你看你,冒冒失失的,跟我家丫头一样,总爱摔。” 她又唠起家里的事,“我家丫头昨天在学堂摔了一跤,膝盖破了,哭着回来找我。我给她贴了块创可贴,她还说疼,要我给她买糖吃,你说这孩子……”
陆柒柒笑了笑,从兜里摸出块奶糖,递给张婶:“给丫头吃,甜的,吃了就不疼了。护士说,甜的东西能让人忘了疼。”
张婶接过糖,赶紧说:“那我谢谢你了。对了,我要三斤番茄,给丫头做番茄炒蛋,她最爱吃这个。”
陆柒柒弯腰从筐里捡番茄,雨水沾在手上,凉得刺骨。她想起前世雨天,病友总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说 “冷的话就裹被子”。她也对着空气说:“王姨,雨天冷,像医院的雨天一样,要多穿衣服,别着凉……”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顾客过来,都是熟客,看见雨棚修好了,都笑着说:“柒柒你真能干,漏雨还想着修,我们还怕你不来摆摊呢。” 一个顾客说:“我要五斤番茄,给我妈做番茄酱,她牙不好,吃不了硬的。” 另一个顾客说:“我要四斤,给孩子做番茄汤,孩子感冒了,喝汤好得快。”
陆柒柒忙得不可开交,手里的秤杆 “咯吱” 响,番茄的汁水沾在秤砣上,红乎乎的。她想起前世医院的护士,雨天也会忙得团团转,说 “雨天病人多,要多照顾”。她也对着空气说:“王姨,雨天顾客多,像医院雨天病人多一样,要好好卖番茄,别出错……”
忙到中午,雨终于小了。陆柒柒数了数钱,比昨天多卖了十斤番茄。张婶提着番茄过来,笑着说:“柒柒,你这番茄真好,我家丫头刚才尝了一个,说比上次的还甜。以后雨天我也来买,你可别不来摆摊啊。”
陆柒柒点点头,对着空气说:“王姨,张婶说雨天也来买,像雨天也去医院一样,不会不来的,要等她……” 她又对张婶说:“我肯定来,像护士肯定来病房一样,不会让你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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