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塔卡拉港的喧嚣被隔绝在厚重的石墙之外。
别墅底层一间原本用作储藏杂物的地下室,此刻被临时清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霉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新近冲刷后残留的消毒水气息。
几盏牛油灯挂在粗糙的石壁上,跳动的火焰将扭曲的人影投在斑驳的墙面上,营造出一种压抑而诡异的氛围。
房间中央,一根粗大的、原本用来悬挂咸肉的铁钩从房梁垂下。
那个曾经在港口底层令人闻风丧胆的“屠夫”佩德罗,就被用浸过盐水的粗麻绳绑在钩子下方的一把硬木椅子上。
他浑身血迹斑斑,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西班牙士兵的粗暴抓捕和押解让他本就重伤的身体雪上加霜。
此刻,他低垂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肥胖的脸上混杂着血污、汗水和绝望的恐惧。
唐天河坐在房间角落一把高背扶手椅上,身姿放松,仿佛在观赏一场戏剧。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精致的银币,银币在他指间灵活地翻转,偶尔反射出烛火的冷光。
安娜站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脸色有些发白,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帕,显然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不适,但她没有出声,只是沉默地看着。
地下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赛琳娜走了进来。
她换下了病号的睡衣,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皮甲和长裤,脚蹬软底靴,将她纤细却蕴含爆发力的身形勾勒出来。
赛琳娜的金发被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苍白得像一座大理石雕像,唯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燃烧着两簇幽冷的火焰。
她的手里,拎着一个陈旧的、血迹斑斑的皮质工具包,那是从佩德罗老巢搜出来的、他专门用来“管教”不听话奴隶的刑具包。
赛琳娜的出现,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又降低了几度。
连意识模糊的佩德罗似乎都感受到了什么,挣扎着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到赛琳娜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恐惧声响。
赛琳娜没有看唐天河,也没有看安娜。她的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锥子,牢牢钉在佩德罗身上。她走到房间中央,在距离佩德罗五步远的地方停下。
她将工具包轻轻放在脚边,打开,里面露出各式各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物件:带着倒刺的短鞭、锈迹斑斑的钳子、几把形状古怪的小刀、还有一包颜色可疑的盐块。
她首先拿起那根熟悉的、带着倒刺的短鞭。鞭柄因为常年使用而被磨得光滑,上面甚至还残留着暗褐色的污渍。
她用手指轻轻抚过鞭身,动作轻柔,眼神却冰冷如铁。
佩德罗吓得浑身筛糠般抖动起来,鼻涕眼泪一起流下,语无伦次地哀求:“不……不要……赛琳娜……饶了我……看在我……看在我曾经给你一口饭吃的份上……饶了我吧!我所有的钱……都给你……都给你!”
赛琳娜对他的哀求充耳不闻。她抬起头,目光越过颤抖的佩德罗,望向角落里的唐天河,然后,深深地、无比郑重地鞠了一躬。
这个动作,无声地宣告了她的归属,以及这场“仪式”的许可来源。
唐天河微微颔首,指尖的银币停止了转动。
得到默许,赛琳娜转回身,手腕猛地一抖!
鞭梢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地抽在佩德罗肥胖的肚腩上!倒刺瞬间划破衣物和皮肤,留下一条血肉模糊的伤痕!
“啊——!”佩德罗发出杀猪般的惨嚎,身体剧烈地痉挛。
“这一鞭,”赛琳娜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是为了被你活活抽死的老铁匠卡洛斯。”
她没有停歇,手腕翻飞,鞭子如同毒蛇般一次次落下!
“这一鞭,为了因为偷了一块面包就被你吊死的孩子卢卡!”
“这一鞭,为了被你扔进海里喂鲨鱼的孕妇玛利亚!”
“这一鞭,为了所有在你盐仓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腐烂的尸体!”
每一鞭都伴随着一声冰冷的控诉和一个被遗忘的名字。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些在她身边消逝的生命,那些无声的惨叫和绝望的眼神,此刻化作了她手中复仇的力道。
佩德罗的惨叫声从高亢逐渐变得嘶哑,最后只剩下无力的呜咽和抽搐。他的衣服被抽烂,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痕,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赛琳娜的脸上没有任何快意,只有一种近乎宗教仪式般的专注和冷酷。她不是在发泄愤怒,而是在执行审判,一场迟来的、以血还血的审判。
鞭刑停止。她扔下鞭子,从工具包里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用来拔指甲的钳子。
佩德罗看到钳子,恐惧达到了顶点,屎尿齐流,腥臭弥漫开来。他嘶哑地哭喊:“饶命……女神……祖宗……饶了我……我忏悔……我向上帝忏悔……”
赛琳娜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涕泪横流的丑态,冰蓝色的眼眸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极度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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