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君主号”上层那间被改为特殊客舱的舱室内,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二十三张年轻而姣好的面孔,在明亮的鲸油灯下,呈现出从惨白到涨红不等的恐惧与屈辱。她们被迫站成两排,如同待价而沽的商品,接受着房间中央那位坐在唯一一把扶手椅上的男人的审视。
唐天河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扶手,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些身份各异、却同样沦为阶下囚的贵族女眷。他没有说话,但这种无声的压力,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窒息。
站在队列最前方负责看守的女侍卫长,用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执政官阁下要了解你们的情况。现在,从左至右,依次报上你们的姓名、出身,以及……你们所掌握的技能、特长和爱好。声音清楚些。”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几秒。
终于,最左边那个年纪最轻、金发碧眼的英国税务官之女安娜·菲茨杰拉德,带着哭腔,颤抖着开口:
“安娜……安娜·菲茨杰拉德……家父是……是多米尼克税务官……我……我会刺绣……一点钢琴……喜欢……喜欢园艺……”她的话断断续续,几乎要晕厥过去。
有了开头,后面的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
一位荷兰船长的女儿低声说擅长记账和烹饪;一位法国种植园主的夫人说自己精通法语和礼仪,会画水彩画。
那位气质高傲的荷兰女子科妮莉亚·范·德·海登,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
“科妮莉亚·范·德·海登,来自阿姆斯特丹,家父是商人。我精通会计、多国语言(法、德、拉丁文),能阅读航海图,爱好……阅读历史和诗歌。”
她的回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图维持尊严的努力。
轮到那位独自坐在角落、此刻被迫站起的法裔女子,破产男爵的侄女时,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着唐天河,声音清晰而柔和:
“艾米丽·德·拉·图尔。曾是法国贵族。略通医术、草药学,会书写信件,爱好……观察星空。”
她的简洁和奇特爱好,观察星空,让唐天河多看了她一眼。
名单在压抑的气氛中继续。唱歌、舞蹈、乐器(钢琴、竖琴、小提琴、鲁特琴)、绘画、诗歌、缝纫、甚至有一位西班牙裔女子声称懂得驯马……
这些曾经在沙龙和舞会上被引以为傲的“才艺”,此刻在刀剑的逼迫下,变成了一份份屈辱的“技能清单”,记录着她们作为战利品的“附加价值”。
当最后一名女子,一位声称只懂打扮和参加舞会的英国贵族小姐,带着哭音说完后,舱内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唐天河身上,等待着他的“裁决”。
唐天河缓缓站起身,踱步到她们面前。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每一张脸,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
“很好。”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看来,诸位小姐和夫人,并非只有美貌。这很好。圣龙岛,欣赏有价值的人。”
他话锋一转,指向舱室一端清理出的小片空地,“现在,让我看看你们的‘价值’。把你们最拿手的才艺,展示给我看。唱歌、跳舞、或者演奏乐器……开始吧。”
命令如同鞭子,抽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展示才艺?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形下?取悦这个毁了他们家园、掳掠她们而来的征服者?
巨大的羞辱感让几个心理脆弱的女子当场低声啜泣起来。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唐天河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
女孩们的哭泣声戛然而止。
在女侍卫们冰冷目光的逼视下,第一个女子——那位自称会唱歌的意大利商人之女,颤抖着走到空地上,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唱起了一首威尼斯的歌谣。
歌声因为恐惧而走调,但她还是勉强唱完了。
有了榜样,其他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会跳舞的女孩在狭小的空间里跳起了生硬的小步舞或弗拉明戈。
会乐器的,弹奏起舱室内仅有的一架钢琴和两把鲁特琴,旋律支离破碎;那位擅长诗歌的荷兰女子科妮莉亚,即兴背诵了一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声音僵硬。
甚至那位懂驯马的西班牙女子,在无处施展的情况下,尴尬地表演了几个简单的马术手势……
场面怪异而令人心酸。这些曾经在华丽舞厅和沙龙中赢得掌声的才艺,在这个充满压抑和恐惧的囚室里,变成了拙劣而可怜的表演。
她们努力想做好,却因为紧张和羞辱而错误百出。有人弹错了音,有人跳错了步,有人背错了词,脸颊因羞愤而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唐天河静静地坐着,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滑稽戏。只有偶尔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一丝玩味和……掌控一切的满足感。
他享受的不是才艺本身,而是这个过程——看着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女性,在他的权力面前,被迫放下尊严,努力取悦他的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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