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海上起了风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呜咽般的声音。石屋内只点着一盏孤灯,维多利亚还在灯下翻阅厚重的古文字词典,眉头紧锁,面前摊着那份晦涩的卷轴和写满注释的草稿。
门被轻轻推开,唐天河再次不请自来。他似乎刚处理完军务,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
“有进展吗?”他走到书桌旁,俯身看着她的草稿。距离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茄和墨水味。
维多利亚下意识地想合上稿纸,却被他用手按住。“别紧张,我只是看看。”他的手无意中擦过她的手背,带来一阵冰凉的感觉。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她标注的几个字符对应关系,忽然指着一个符号说:“这个符号,在腓尼基语里代表‘港口’,但在后期的迦太基文献中,有时也指代‘藏宝地’。你结合上下文看看。”
维多利亚一愣,依言看去,果然,在那个符号出现的段落,语义通畅了许多。她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怎么会懂这些?
“偶尔涉猎。”唐天河轻描淡写地带过,拿起她桌上那杯早已冷掉的红酒,喝了一口,然后自然地将他喝过的那杯递到她嘴边,“喝点吧,熬夜伤神。”
这个动作过于亲昵,充满了暧昧的试探。维多利亚身体僵住,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是推开,还是接受?接受意味着某种程度的屈服,推开则可能激怒他。
在极短的电光石火间,她竟鬼使神差地微微张开了嘴,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小口。酒液冰凉,带着他指尖的一丝烟草味,滑过喉咙。
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唐天河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捉摸的光芒,像是满意,又像是更深的玩味。
他放下酒杯,手指却未离开,反而轻轻抬起,用指腹抹过她刚刚沾了酒液的唇角。动作轻柔,却带着强烈的占有意味。
“看来,我们找到了某种……新的沟通方式。”唐天河的声音低沉,在寂静的夜里充满了诱惑力。
维多利亚的心脏狂跳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混杂着屈辱、愤怒和……一丝诡异兴奋的复杂情绪。
她恨他,恨他的掌控,恨他的戏弄,但不可否认,这种游走在刀尖上的危险互动,这种在恨意中滋生的、扭曲的吸引力,让她感到一种病态的兴奋。
维多利亚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地留意他喜欢喝哪种酒,什么时候会来,甚至……期待这种充满张力的交锋。
“报告……我会重写。”她避开他的目光,声音有些沙哑。
“很好。”唐天河直起身,恢复了距离,“那份卷轴,不急。我有的是时间。”他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你知道吗?你认真思考的样子,比你拿着发簪的时候,更让人……印象深刻。”
说完,他拉开门,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门没有锁。
维多利亚独自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唇边仿佛还残留着他手指的触感和酒的味道。
她缓缓抬手,用力擦着自己的嘴唇,直到皮肤发红。然后,她走到书桌旁,打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拿出一本精致的皮质日记本。
她拿起笔,蘸满墨水,在空白的页面上用力写下:
“十月廿七,晴转阴,有风。我恨他,恨他洞悉一切的眼神,恨他掌控一切的姿态,恨他将我的恨意当作玩物……但我更恨此刻渴望得到他一丝认可的自己。这比失败更令人绝望。”
笔尖狠狠划过纸面,留下深深的痕迹。这场由恨意点燃的游戏,温度正在悄然改变。
窗外,海浪声依旧,如同她内心永不停息的、恨意与某种未知情愫的交织。
圣龙港的平静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维多利亚在日记上写下的那句混杂着恨意与自我厌恶的独白,并未改变她外在生活的轨迹。
她依旧被困在那座石屋内,履行着与唐天河之间那扭曲的“契约”,翻译着艰涩的古卷,偶尔提供一些经过她反复权衡、半真半假的情报。
圣龙港的晨曦被远征的号角再次唤醒。距离上次满载而归、休整数日的舰队,已然恢复了巅峰状态,甚至更胜往昔。
码头上,新缴获的船只经过紧急维修和改装,部分已并入现役,水手们精神饱满,士气高昂。
上一次对佐治亚殖民地的成功掠袭,如同一次酣畅淋漓的热身,不仅带来了丰厚的战利品,更极大地锻炼了部队,验证了新战术。
如今,这只海上猛虎的利爪,即将伸向更北方的、更肥美的猎物。
唐天河站在“皇家君主号”高大的舰桥上,海风拂面,带来远洋的气息。他完成了新一天的签到,目光扫过港湾内舳舫千里的壮观景象。
【每日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3000枚西班牙金币,200门【新型速射燧发炮(射速提升百分之五十,精度与可靠性增强)】及配套弹药。奖励已发放,火炮可立即换装至主力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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