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内,死寂取代了之前的喧嚣与能量风暴的嘶鸣。岩壁上布满了被虚无脉冲侵蚀出的坑洞,边缘光滑得诡异,仿佛被某种至高存在凭空抹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岩石粉尘、暗兽残留的死寂气息以及微弱臭氧的古怪味道。
劫后余生的寂静,沉重得让人窒息。
“呜……俺……俺还以为这次真的要变成暗兽的点心了……”皮冻率先打破了沉默,它的蓝色胶质身体几乎淡成了透明的水色,内部的星光也黯淡微弱,像风中残烛。它瘫在地上,连悬浮的力气都没有了,传递出的意念带着哭腔和后怕。
“点心了?”那根时空属性的鹦鹉毛——一根毛,光芒同样黯淡了不少,但语气依旧带着惯有的尖刻,“就你这破垫子,顶多算块嚼不烂的口香糖!不过……刚才真是够险的。”它的意念深处,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那股冰冷的观察感,位阶之高,远超它的理解。
秃毛鹤则是另一种表现。它确认危险解除后,立刻一骨碌爬起来,用力抖了抖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华丽羽毛(尽管实际只有几根秃翎),昂起脖子,用破锣嗓子宣布:
“哼!区区暗兽,不知名的存在,也敢在本座面前撒野?若非本座修为未复,心存慈悲,刚才一个眼神便能叫它们灰飞烟灭!今日暂且放它们一马,以示天恩浩荡!”
它说得唾沫横飞(如果它有唾沫的话),仿佛刚才那个撅着屁股装死的不是它自己。
宁凡没有理会它们的反应。他背靠着冰冷的岩壁,缓缓坐下,脸色苍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感。精神力严重透支,经脉也因为强行引导和转化那股冰冷的暗兽能量而隐隐作痛。但他顾不上调息,大脑仍在高速运转,复盘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观察者……逻辑陷阱……”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关键词,眼神锐利如刀。
成功了吗?暂时是的。对方显然被那个精心编制的逻辑悖论和无限递归请求干扰了判断流程,将刚才的异常归咎于暗兽攻击引发的自然扰动。
但这能瞒多久?
那个存在运作的模式,更像是一种高度自动化、基于预设规则的监控系统。它这次因为“低优先级”和“数据干扰”而暂时放过了这个异常点,但绝不会删除记录。一旦类似的异常再次出现,或者它的监控算法进行调整,这里立刻会被重新标记,甚至可能引来更高级别的审查。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宁凡得出了第一个结论。这个初始的洞窟已经不再安全,如同暴露在监控探头下的犯罪现场。
其次,是自身的力量。刚才短暂构建“服务器”、引导“奇物共鸣”的经历,虽然凶险,却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科学思维与这个世界的超自然力量,并非水火不容,反而可以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奇物共鸣……”他的目光扫过瘫软的皮冻、光芒黯淡的一根毛和还在自吹自擂的秃毛鹤。
这三者,看似毫不相干,却在特定条件下能产生强大的协同效应。皮冻提供基础的“绝缘”和“缓冲”场域,一根毛提供“时空”层面的变化与标记,而秃毛鹤……宁凡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只秃毛鹤身上。
这家伙,绝对是关键中的关键,也是最大的变数。
它那看似不靠谱的“献祭”一根毛,以及后续跳大神般的“同步”尝试,却实实在在地引动了共鸣。是巧合?还是它身上藏着某种自己尚未理解的特质?
“喂,秃毛。”宁凡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打断了秃毛鹤的吹嘘。
秃毛鹤的演讲戛然而止,它有些不悦地转过头,用绿豆眼斜睨着宁凡:“小辈,要叫‘鹤尊’!本座纵横寰宇的时候……”
“你刚才,是怎么让皮冻和那根毛的能量同步的?”宁凡直接问道,无视了它的头衔。
“同步?”秃毛鹤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此乃本座与生俱来的无上神通,名为‘万法归宗引’,岂是你这小小修士能理解的?念在你刚才……嗯,略有微功的份上,本座可以考虑……”
“说人话。”宁凡冷冷地打断它,“或者,下次暗兽再来,你可以继续用你的‘万法归宗引’去对付它们。”
秃毛鹤的脖子一缩,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它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含糊道:“就……就是感觉它们俩的‘劲儿’有点类似,本座就……就想着能不能把它们往一块儿‘捋一捋’……具体咋捋的,本座也说不清,感觉对了自然就成了!”
感觉?直觉?
宁凡眉头微皱。这听起来极其不科学,但在这个世界,直觉或许本身就是一种未被量化的感知能力。秃毛鹤可能拥有某种对“法则亲和度”或“能量谐波”的天生敏锐感。
“皮冻,一根毛,你们刚才共鸣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宁凡又转向另外两位。
皮冻有气无力地回应:“就……就好像俺不那么怕了,场子也结实了好多……好像有别的力量帮俺一起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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